“越來越...天！它們是......在行走...對不起...太激動了”“對，可以看到...他們是，站著”。

　　還在想那個記者？你知道我只是，擔心你，抱歉我不該讓你看這些。

　　孩子在被子里翻了個身，說，我都知道，這是你的工作。

　　幾個小時后，兩人已經坐到了車里，車載電視的屏幕停在那一幕，堅直的牛角透過記者的胸膛，被漆成紅色。你還好嗎，他問。孩子點點頭，說，它們和我們一樣，對嗎，你知道我意思。它們本來不這樣的。

　　金黃的陽光澆在四車道的公路上，車載電視在播朝聞天下，近日，怪牛和怪魚進入活躍期，提醒廣大市民朋友們不要夜間出門，漁民禁止出海，由金教授主持的新一輪進化抑制即將完成，屆時將開放宵禁及出海活動。

　　過幾天就好了，他說，對不起兒子，爸爸會快些。

　　窗外是裝有加固有鐵絲網的學校圍墻，幾百米外就是他的實驗室，對牛群的改造正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