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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補鞋匠到首富

關(guān)于所謂的‘正常’

從補鞋匠到首富 他鄉(xiāng)的歌聲 1318 2021-08-17 16:19:02

  (本人短篇小說:我和我)

  你們有沒有遇到過另外一個‘自己’?

  我遇到過~

  ————

  ————

  二十三歲那年。

  我在珠三角地區(qū)一家集裝箱廠,做剪床機長。

  那年,瀕臨冬季的時候。

  由于家里發(fā)生了一些事。

  所以,我向工段長請了一個月的假。

  請到假后,我趕緊乘坐火車,千里迢迢趕回了家鄉(xiāng)。

  一個月之后,我從家里上來。

  到廠區(qū)后,剛進宿舍大樓,我就碰見了同事劉輝。

  “喲,明哥,你今天也請假呀?是不是跟哪個女孩子有約會?老實交代,呵呵!”劉輝調(diào)侃我。

  “輝哥,我請了一個月的假,今天才上來。”我說;“行李袋子剛放在保安大叔那里。”

  “你請假一個月?睜眼說瞎話吧,我們天天看見你在上班。”

  劉輝有些吃驚。

  “輝哥,你別開玩笑了,看見我的魂在上班還差不多。”我說。

  劉輝這個人很好相處。

  所以,我的性格雖然很內(nèi)向,平時也很少說話。

  但跟劉輝聊得來。

  “你不相信?那咱們打賭,就賭一包‘芙蓉王’好不好?真是的,又不是我一個人看見。”

  “難道是真的???”

  我腦袋里面冒出一大堆黑線。

  ……

  說真的,對劉輝說的這些話,我實在難以相信。

  世界上哪有這么邪門的事?

  可瞧他那態(tài)度,又不像是在撒謊。

  于是,懷著好奇的心情,我沒急著進宿舍,而是跑到車間。

  跑到車間之后,我一看,頓時傻眼了。

  因為,在6號剪床的前面,站著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子,正在往剪床里面推鋼板。

  這個年青男子不但只是五官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身高、膚色、年齡、胖瘦、等所有方面,也都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怎么說呢?

  他完全就是我的復(fù)制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快,這個年青男子也看到了我。

  奇怪的是,他在看到我的時候,也是瞠目結(jié)舌。

  好像,他才是真正的我。

  而我呢,卻是個冒牌貨。

  ……

  我好奇的走了過去。

  “你是誰?”

  “你是誰?”

  “我是周方明。”

  “你也叫周方明?”他驚道。

  天吶,我徹底懵了。

  他也很懵。

  太奇怪了。

  誰都沒見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同事們紛紛朝我們看來。

  很快,全車間都知道了。

  ……

  懵了好一會兒后,我才慢慢回過神來。

  我想工段長最清楚。

  因為,我請的一個月假,最先找的領(lǐng)導(dǎo)就是他。

  到工段長面前之后。

  我問;“工段長,他是誰?”

  “周~周方明。”

  “工段長,難道你也認為、他是我?”

  “他?你?他?”

  年青而又穩(wěn)重的工段長,在語言表達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這種結(jié)結(jié)巴巴的情況。

  “工段長,你也知道,我請了一個月的假,今天才上來,當(dāng)時,我請假的時候,最先找的是你,你還記得嗎?”

  “記得,可是,在第二天,你又來上班了。”

  “第二天我又上班了?——不可能,第二天我明明回去了,火車票還在這里。”我邊說,邊從錢包掏出火車票給工段長看。

  “全車間這么多人都看見你第二天來上班了,經(jīng)理也看見了,我們天天都看見你上班了。”工段長無奈的攤著雙手。

  “可是工段長,他不是我,我才是我,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第二個我。”

  “這個……,我也搞不清楚,這樣吧,你去找經(jīng)理,看他怎么說。”

  “好的,謝謝你了。”我說。

  然后,往辦公室走去。

  經(jīng)理是四川人,五十多歲,戴著一副近視眼鏡,個子不高,偏瘦,長相很精明。

  經(jīng)理也得到了消息。

  確實,這事很怪,跟天方夜譚似的。

  看我進來,經(jīng)理呵呵一笑,說;“你是周方明吧?”

  說完后,經(jīng)理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于是趕緊咳嗽一聲。

  “經(jīng)理,我是周方明。”

  “咳咳,不管你是周方明還不是周方明,我都正想找你,對了,還有那個。”

  “經(jīng)理,是這樣的,我請了一個月的假回去,上來后,沒想到,有人在幫我頂班?而且,他長得跟我一模一樣,你說怪不怪?”

  “……你什么時候回去了?”經(jīng)理用質(zhì)疑的眼神看著我。

  “請假的第二天,火車票還在身上。”我邊說,邊將錢包掏出來,然后將火車票從錢包里面拿出來。

  “???”經(jīng)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是你的火車票,沒錯,可是?”

  看著我的火車票,他愈發(fā)糊涂了。

  “經(jīng)理,怎么辦?”我問。

  因為,我明天還得上班。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這樣吧!我先跟上面反應(yīng)一下。”經(jīng)理說。

  “好,謝謝經(jīng)理。”

  出了辦公室后,我又好奇的往車間里面看了一下,然后,才走回宿舍。

  但是,到了宿舍后,我又傻眼了。

  因為,請假回去的這一個月,我發(fā)現(xiàn)床位每天有人在睡。

  睡在我床位上的這個人,自然就是跟我那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他。

  晚上下班后,他回來了。

  “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睡我的床鋪?”

  “這是我的床鋪。”

  “是我的,我回去一個月,你天天睡這里。”

  為了這個床位,我們又理論了起來。

  我性格內(nèi)向,不喜歡大吵大鬧。

  但我發(fā)現(xiàn)他的性格跟我正好截然相反,喜歡吵,喜歡鬧,而且很來勁。

  更要命的是,他跟宿舍的舍們關(guān)系都很好,包括以前那些不喜歡我的舍友。

  這些舍友們震驚過后,都認定他才是我,而我不是我。

  我服輸了,這晚,我沒在宿舍睡,而是在外面的招待所呆了一晚。

  ……

  第二天,天氣不錯,看樣子,整天都是個大晴天。

  在食堂吃完早餐后,我徑直往車間走去。

  他也往車間走去。

  麻煩的時刻又來了。

  因為,崗位只有一個,但是我卻有兩個。

  怎么辦?

  還好,醫(yī)學(xué)科技發(fā)達,難不倒廠方。

  早會之后,一個年青漂亮的辦公室文員來到車間。

  “你們今天都別上班了,然后,明天早上,你們都別吃東西,然后都到醫(yī)院里去抽血化驗,明白了嗎。”

  辦公室文員通知我們。

  是這樣的;進廠之前,所有新工都要做體檢,體檢中抽血化驗,不合格的都拉黑。

  作為員工,在進廠的時候,我自然也體檢過,體檢的資料都保存在人事部,所以,只要到醫(yī)院去抽血檢查,我跟他誰真誰假,就可以見分曉了。

  “沒問題。”我很自信的道。

  因為我本來就是我自己。

  等著原形畢露吧。

  沒想到,他的信心比我更足。

  而且,他還很生氣的樣子看著我,好像我才是冒牌貨一樣。

  “沒問題。”他堅定的說。

  “好,那就這樣,記得,明天早上,都別吃東西哦。”女文員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們,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車間。

  “你就等著原形畢露吧!”在走出廠門口的時候,他這樣對我說。

  “好吧,看誰原形畢露。”我說。

  真的,我很生氣,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怪事。

  這天,我將這事又在QQ上跟網(wǎng)友們說了一遍,還跟一些同學(xué)和朋友說了,因為我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怪事,心里難以平靜。

  網(wǎng)友們也都感到新奇,不過,他/她們也收到了同樣的信息。

  原來,那個‘我’,也跟他/她們說了。

  實在太混淆了。

  大家都糊涂了。

  不過,雖然不知道誰是真誰是假,但網(wǎng)友和同學(xué)以及朋友都認為,真的始終是真的,假的始終是假的。也就是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明天到了醫(yī)院之后,一切都會大白于天下。

  “是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說道。

  中午的時候,我跟家里打電話,將這事告訴了父母。

  在將此事告訴父母的時候,我還問他們,我是不是有個失散的雙胞胎兄弟?

  “沒有。”父母都說沒有。

  當(dāng)然,父母也知道了這事,因為在我打電話之前,那個‘我’,也將這事告訴了他們。

  或許是那個‘我’先說吧?

  或許是他的口才比我好吧?

  反正,父母認為我才是冒牌貨的傾向要大一點。

  我很無語,真的很無語。

  不過這都不要緊,因為明天到醫(yī)院之后,一切都無所遁形。

  ……

  按照文員的通知,第二天早上,我沒進任何食物。

  簡單的洗漱之后,便跑往醫(yī)院。

  那個‘我’呢,也沒進任何食物,洗漱之后,便跑去醫(yī)院。

  看見兩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連說話的聲音都完全是一樣的‘小鮮肉’同時來抽血,醫(yī)生們都十分吃驚。

  “你們是雙胞胎吧?”替我們抽血的小護士好奇的問。

  “不是。”我們異口同聲回答。

  “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對了,你們的名字都一樣耶。”小護士更加好奇了。

  “他說他是我!”那個‘我’生氣的指著我。

  “我是我。”

  “我才是我。”

  “你們?”小護士放大瞳孔。

  “我不想跟你爭吵。”我說;“反正,結(jié)果在今天下午就出來了。”

  “我也不想跟你爭吵!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說完后,他生氣的看著我;“雖然咱們長得一模一樣,但不至于冒充我吧?我又不是什么富二代。”

  “誰是冒充?下午結(jié)果就出來了。”我說。

  然后,走出了醫(yī)院。

  ……

  也許是太想讓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吧!總之,我感覺這一天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好不容易才熬到下午。

  下午三點鐘終于快到了。

  我叫了一輛摩托出租車,往醫(yī)院駛?cè)ァ?p>  到醫(yī)院的時候,他也到了。

  下午三點鐘拿化驗結(jié)果,我們都很準(zhǔn)時,都分秒不差。

  只是,拿著化驗結(jié)果單的時候,我們都傻眼了。

  因為,化驗結(jié)果顯示,我們的血型都是一樣的;B型。

  怎么辦?

  我們將血型化驗結(jié)果交給了廠里。

  廠里的相關(guān)部門領(lǐng)導(dǎo)面面相覬,都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樣吧!你們?nèi)ミM行DNA檢測吧!”一個領(lǐng)導(dǎo)提出這樣的建議;“不過,費用自己負責(zé),等你們弄清楚誰是真正的自己,再到廠里來報道。”

  “沒問題。”我說。

  依然讓我吃驚的是,他幾乎跟我異口同聲,而且表情比我更堅定。

  我感到心理疲憊,因為我的性格很內(nèi)向,我很好靜,我最不喜歡惹上麻煩事。

  可有什么辦法呢?怪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必須要證明我就是我自己,否則,這份好工作就失去了,而且在以后,我的生活會變得不倫不類,一直到老。

  DNA檢測,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最好和最后的辦法,為了證明我是我,必須要進行DNA檢測。

  兩天后,我和他以及我的父母都出現(xiàn)在南方一家著名的大醫(yī)院,在那里,我們進行了DNA檢測。

  我以為DNA檢測會讓我做會我自己,從此以后過上正常的生活,但是當(dāng)結(jié)果出來后,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我們的基因竟然完全是一模一樣。

  我絕望了。

  而他呢,好像也很絕望,甚至比我更絕望。

  難道他真的是我?

  我第一次發(fā)出了這樣的懷疑。

  問題是,如果他真的是我?那我還是不是我?

  ……

  從大醫(yī)院拿著DNA檢測結(jié)果出來后,廠里的領(lǐng)導(dǎo)們、再一次陷入到震驚的狀態(tài)之中。

  太詭異了,實在太詭異了。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領(lǐng)導(dǎo)們紛紛焦頭爛額,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由于這樣的事情太過于匪夷所思,總經(jīng)理也被驚動了。

  我平時的工作做得很不錯,再加上按照勞動法,在沒有犯重大工作錯誤的情況下,廠方不能平白無故的炒人,因此,廠方不打算將我解雇。

  問題是,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我。

  而他們又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所以,不知道該讓誰留下,該讓誰走。

  當(dāng)然,到了這個時候,別說是別人,就是連我自己,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就是我?

  不過,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懷疑,因為,這懷疑實在太荒謬了,又不是阿拉伯的天方夜譚,又不是馬爾克斯虛構(gòu)出來的魔幻主義世界。

  “這樣吧!”作為這家集裝箱廠的一把。手,白發(fā)蒼蒼的總經(jīng)理發(fā)話了;“兩個都留下。”

  總經(jīng)理讓我跟那個‘我’兩個都留下。

  但是,由于是兩個我,所以,工資不會再打到銀行卡里,因為銀行不會接受這種荒唐的事實。所以,每個月到了發(fā)工資的時候,我們跟臨時工一樣,都是現(xiàn)金結(jié)算。

  “有什么意見沒有?”總經(jīng)理問。

  “沒有。”我說。

  “我也沒意見。”那個‘我’也表示沒意見。

  然后,他板著臉,很不高興地看著我這個‘冒牌貨’。

  ……

  因為我們都是沖壓車間的技術(shù)工。

  因此,我們繼續(xù)在沖壓車間工作。

  職務(wù)也跟原來一樣——剪床機長。

  剛開始,同事們對一個車間同時出現(xiàn)了兩個‘我’感到特別的好奇。(他們更覺得很有趣)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這種現(xiàn)象趨于平淡。(因為大家都是見怪不怪了)

  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性格內(nèi)向,為人正直簡單,做事勤快而又認真。

  而那個‘我’呢?跟我迥然相反。

  他的性格外向,為人陰險狡詐,做事也偷奸耍滑。

  比如:領(lǐng)導(dǎo)來的時候,他就拼命的猛干,領(lǐng)導(dǎo)沒注意他的時候,就偷懶了。

  問題是,這樣的人,大家偏偏又喜歡。

  不僅同事們喜歡他,班長和工段長以及調(diào)度也都喜歡他。

  甚至,經(jīng)理每次下車間的時候,還會特意叮囑班長和工段長;周方明是個人才,以前沒有發(fā)覺,是自己疏忽,現(xiàn)在發(fā)覺了,一定要好好培養(yǎng),將來,可以為廠里做出更多的貢獻。

  我呢,卻偏偏到處不受人待見。

  我很苦惱,更無法理解。

  真的,無法理解。

  雖然我和那個‘我’長得如此相似,而且都聲稱是‘我’,但倆人形同水火,平時,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其它時候很少說話。

  怎么說呢?

  那個‘我’看不起我這種人,對我不屑一顧,在他眼里,我是個傻子。

  我也不喜歡他那種人,我喜歡正直善良的人,喜歡跟正直善良的人打交道,而他,跟‘正直善良’這個四個字恰恰相反。

  ……

  那個‘我’很壞,喜歡欺負老實人。

  更可惡的是,欺負了人家之后,往往還散播人家的謠言,讓人家淪為眾矢之的。

  漸漸的,他居然連我也不放過。

  而且,欺負了我之后,還經(jīng)常嘲笑我,中傷我,挑撥大家來歧視我、來仇恨我。

  由于我們倆長得一模一樣,常常讓人一時難以區(qū)分。

  但吃虧的總是我。

  有一次,他發(fā)生了批量性的質(zhì)量事故。

  可他居然把賬算在我頭上。

  還有,在圣誕節(jié)那天,我們廠舉行摸獎活動,我運氣極好,摸到了特等獎,獎金是88888元。

  第一次中了一個這么大的獎,我特別激動,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

  可是,就在我準(zhǔn)備去領(lǐng)戰(zhàn)利品的時候,那個‘我’居然幫我領(lǐng)了。

  我解釋也沒用,因為我無法證明我是我自己。

  這樣的啞巴虧我吃了很多,但有什么辦法。

  更令我痛苦的是,我喜歡我們車間的品檢小芳。

  小芳也喜歡我。

  但從那個‘我’出現(xiàn)后,情況就改變了。

  小芳開始疏遠我、始討厭我,跟那個‘我’,卻越走越近。

  春節(jié)之前,她們同居了。

  我很傷心。

  一次,我鼓起勇氣問她;“小芳,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為什么會跟他在一起。”

  小芳很驚訝。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但請你別再冒充他了,他很痛苦,求求你了,放過他。”

  我目瞪口呆。

  原來,小芳把那個‘我’當(dāng)成了是我。

  而把我當(dāng)成了冒牌貨。

  ……

  春節(jié)過后,我換了一個工作,新的工作是一家五金廠的技術(shù)員,每天負責(zé)調(diào)試機器。

  換了工作之后,我感覺舒坦多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萬萬沒想到,干了沒幾天,那個‘我’又出現(xiàn)了。

  而且,那個‘我’看見我的時候,比我更吃驚。

  好像他才是我,而我呢,是個冒牌貨。

  那個‘我’的突然出現(xiàn),令我平靜的生活又亂了。

  車間里的同事和管理人員都分不清,誰才是我。

  為了證明我才是真正的我,我反反復(fù)復(fù)跟管理人員解釋,我才是真正的我。

  然后,我把我是在什么時候開始上班的、車間最近發(fā)生過什么,都一一向他們說明。

  可沒想到的是,那個‘我’對這一切都了如指掌,我最近發(fā)生過什么、經(jīng)歷過什么,他都知道。

  我?guī)缀跻罎⒘恕?p>  無奈之下,我又辭工了。

  辭了工之后,我決定換一座城市。

  我想,換了一座城市,那個‘我’再也不會陰魂不散了。

  只是,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換了另外一座城市工作后,他居然又出現(xiàn)了。

  ……

  我崩潰了。

  我實在受不了兩個‘我’的日子。

  我決定殺了他。

  只有這樣,我才有太平日子過。

  ……

  那天的天色陰沉沉的,我的心情也陰沉沉的。

  我把他約了出去。

  我說我想和他好好談?wù)劇?p>  “我也正想和你好好談?wù)劇!蹦莻€‘我’說。

  那天黃昏,我來到了那座城市一座廢棄的大橋上面。

  那個‘我’早早在那里等候了。

  看見我的剎那間,那個‘我’顯得很生氣。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老是冒充我。”那個‘我’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我。

  “這句話應(yīng)該由我來問,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老是冒充我。”我反問。

  “我是周方明。”

  “我才是周方明。”

  “真是見鬼了。”

  “我才見鬼了。”

  我們很快在大橋上面爭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我們互相推了起來。

  我們的力氣一樣大,誰也不讓誰。

  找了個機會,我準(zhǔn)備按照原來的計劃,把他推下去。

  只有這樣,我以后才有平靜日子過。

  就在我付諸罪惡的計劃時。

  那個‘我’紅著眼珠子、歇斯底里的對我道;“你為什么要老是冒充我?你究竟是誰?”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老是冒充我?”我動搖了。

  “我是周方明!真是見鬼。”那個‘我’大聲道。

  “我才是周方明。”我大聲道。

  就這樣,我們又互相用力推了起來。

  推著推著,我又改變了主意,因為,殺人這種事情,太可怕了,一旦事情敗露,我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沒想到,我想罷手,他卻不依不饒,好像要謀殺我似的。

  于是,我們又互相推了起來。

  推著推著,不知道推了多久,那個‘我’忽然從廢棄的大橋上掉了下去。

  他的身子在急劇往下墜落。

  幾秒鐘后,隨著轟的一聲,那個‘我’沉入了洶涌而又冰涼的江水之中。

  ……

  那個‘我’被我稀里糊涂的謀殺了。

  不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誤殺。

  我以為誤殺了那個‘我’之后,日子會安穩(wěn)下來。

  但我大錯特錯了,那段日子里,我經(jīng)常在惶恐不安之中度過。

  我每天都會做噩夢,夢見我把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殺了。

  奇怪的是,警擦一直沒有來找我。

  ……

  每天做噩夢,每天在惶恐不安的日子中度過。

  我差點崩潰了。

  幾個月后,我向警方投案自首。

  我對警擦說,我殺了人。

  然后,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警擦。

  警擦們聽了后,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他們都覺得我是在胡言亂語。

  我說,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調(diào)查,有很多人可以證明,出現(xiàn)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

  他也叫周方明。

  而且,不僅長得跟我一模一樣,血型和基因都是一樣的。

  “好,我們會調(diào)查的。”警擦說。

  ……

  幾天后,警擦們調(diào)查完畢了。

  調(diào)查完畢后,我以為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最起碼也得是無期。

  可沒想到的是,我被無罪釋放了。

  我很納悶,問這是怎么回事?

  “你殺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警擦請來的專家告訴我。

  是我自己嗎?

  明明是另外一個‘我’。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糊涂了。

  只是,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另外一個‘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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