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酒吧雖然沒有因為戰斗留下來的痕跡,但是這里還是一片狼藉。桌子上是大號的酒杯和盤子,盤子中的食物早已經發霉沒有了原本的模樣,桌子在大廳中圍成了一個大圈,在中間空出來的地上滿是垃圾和破碎的酒瓶。
椅子東倒西歪,吧臺上擺著杯子,杯子下壓著一些紙鈔,還有大量沒喝完的酒瓶。
一副狂歡結束的應該有的場面。但是沒有人進行打掃與清理。
吸血鬼將他們的派對突然打斷了。
“看來還有得忙了。”娜娜環視了一眼大廳說道。
“還是先休息吧。”陸夏搬來了一張桌子擺在還算干凈的地方,然后拉來了四張凳子,“這些工作我會做的。”
“畢竟不能讓客人忙活。”娜娜笑著說道。
陸夏從倉庫中取出來幾瓶酒,都是“偉大的天空之藍”,估計喜歡這類酒的人不多,所以它們都被留在了倉庫里。
陸夏清洗出了四只被子,將它們放到桌上,打開酒瓶的瓶塞,為每個人都倒上了酒,然后轉到倉庫去取一些食物。
倉庫里留下來的食物還有不少,不過大多數是干面包,還有一些風干的雞肉絲。
喪圖他們做飯的材料基本來自桑林和高臨風兩伙人攜帶的食材,所以倉庫中的食物基本沒有動過。
不過喪圖特制的調味劑倒是沒有了,陸夏東翻西找才找到了一瓶,那瓶調料劑被落在原本裝干面包的箱子中。
陸夏將這些東西一起帶回了大廳。
花蘭已經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雖然她總是趴在陸夏的背上,不需要消耗太多的體力,但是一個人只要活著,會呼吸就會感到饑餓。
陸夏將干面包和肉干都放在了花蘭面前,當然還有那瓶喪圖特制的調味劑。
“這酒挺好喝的。”娜娜向陸夏展示手中的杯子。
“很多人覺得它并不好喝。”陸夏說道。
“因為里面的核輻射含量有些高了。”娜娜說著看向小明,“但是那是對人類來說的。”
陸夏順著娜娜的目光看向小明,后者正將自己的嘴唇貼在杯口,小口小口地喝著杯中的酒液,他的眼睛中閃著明亮的光芒。
“有這么好喝嗎?”雖然陸夏一直覺得“偉大的天空之藍”的怪異口感就是它標志性的特色,它也一直憑借著獨一無二的口感而被人喜愛,但是陸夏從來沒有覺得這酒好喝,也從來沒有用“好喝”來形容過它。
“你自己喝喝看不就知道了。”娜娜將杯中的淡藍色酒液一飲而盡。
陸夏將信將疑地將杯子拿到嘴邊,喝下一口酒。
這絕不是陸夏記憶中“偉大的天空之藍”的味道。酒中原本粘稠的塑料味消失不見了,最初入口的苦澀也品味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涼的甘甜,在口中慢慢散開愈來愈濃,在達到某個頂點的時候,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酒完全變了樣。”陸夏驚奇地看著娜娜。
“酒沒變,只是你變了。”娜娜說道,“輻射已經屬于你身體的一部分了。”
“真是神奇。”陸夏感嘆了一句。
“如果這能算是神奇的話。”娜娜又打開了一瓶酒,為自己的杯子倒上了酒液。
“娜娜,我也要。”小明喝完了杯中的酒,將空的杯子推到娜娜面前。
娜娜拿著酒瓶為小明倒了酒。
“我要和你干杯!”小明向娜娜舉起杯子。
娜娜如同母親面對自己的時刻想引起家長關注的孩子,嘆了一口氣,然后舉起杯子和小明在空中碰撞。
花蘭也對著陸夏舉起了杯子。她的一只手還在往小巧的嘴中塞干面包。
陸夏舉起杯子和花蘭對碰,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他突然有些回味了那股粘稠的塑料味了。
花蘭飲了一口酒,不由得鄒起眉頭。
“味道怎么樣?”陸夏看著花蘭問道。
花蘭將嘴中的酒液混著攪碎的干面包咽下肚子。
“挺奇怪的。”花蘭說道。
“因為它里面的輻射含量很高。”陸夏解釋道,“輻射賜予它粘稠的口感和苦澀的味道。”
“但是在苦澀之后有一股甘甜。”花蘭笑著說,“就如同天空一樣,在灰色的云層后面總是藍天。”
“所以我叫它偉大的天空之藍。”陸夏苦澀地笑道,“我正準備給它還給名字。”
“為什么呢?”花蘭歪著頭問。
“因為現在我嘗不到粘稠的塑料味了。”陸夏無奈地說,他正在想一個全新的名字。
“我很喜歡它現在的名字。”花蘭又喝了一口,“可能先生你已經看到層云后面的藍天了。”
“話說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陸夏突然想到一茬。
“是的,先生。”花蘭說道。
“我是陸夏,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陸夏說道。
“好的,陸夏先生。”
看來讓花蘭去掉先生兩字也很不容易。
“那么我們接下來的打算呢?”娜娜看著兩人說話已經獨自喝完一整瓶酒了,小明不停地找她干杯讓她的酒喝得飛快。
“我們得找一個機會渡過塔樓線。”陸夏說道。
“怎樣的機會?”
“我不知道塔樓的具體監視流程,但是有一樣東西有效地避開塔樓的眼睛。”陸夏說道。
“什么東西?”娜娜湊上身,聚精會神地看著陸夏。
“馬。”陸夏說,“吸血鬼是不會騎馬的。”
“我們得去弄到馬。”娜娜鄭重地點頭。
“我們得去弄到馬!”小明
“有一個問題。”陸夏用食指比出了一個“1”放在娜娜的眼前。
“什么問題?”娜娜按下了陸夏的手指。
“我們自己在過渡區弄不到馬。”陸夏說道。
“我們不能當一當強盜嗎?”娜娜想起那天遇到的商隊,“你不是很有經驗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總不想我們到了安全區之后成為通緝犯吧。”陸夏說道。
“娜娜說的,我們就應該按照娜娜說的做。”小明為娜娜撐腰。
“你說的也有道理。”娜娜略微思考了一下陸夏的話。
“既然娜娜這么說的話...”小明也跟著娜娜改變了想法。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呢?”娜娜問道。
“我們得在這等,然后找找機會。”陸夏說道,“我有一個朋友,現在在北方,如果有機會送封信給他,他會給我們來帶我們需要的東西,不僅僅是馬。”
“希望不會花上很多的時間。”娜娜站起身扭動著身子,她將一瓶酒拿在手中。
“我們每四天會回來一次。”娜娜對著陸夏說道。
“你們要去哪?”陸夏疑惑地看著娜娜問道。
“去找點活干干。”娜娜說道,她的眼睛瞥向花蘭,“不像你,身邊帶著一個可愛的女孩。畢竟我們也是要吃東西的,不吃東西會餓。”
“還有人用血作為報酬?”
“當然!”娜娜驚訝道,“你在過渡區生活這么久不知道嗎?”
“我只在這里接過獵殺吸血鬼的任務,在那之后也只在駱駝峰長時間的逗留。”陸夏確實不知道在過渡區還有人會給血族工作。
“因為這里有吸血鬼卻不一定有吸血鬼獵人。”娜娜聳了聳肩,“他們需要有人去除掉吸血鬼,和命比起來放點血算什么呢?”
這樣的事情陸夏從未了解過。
“那么,我們走了。”娜娜拍了拍小明的腦袋,走出了酒館。
兩位血族走后,大廳里就剩下了陸夏和花蘭坐在桌邊。
“等你吃完,我帶你去你的房間。”陸夏對著花蘭說道。
花蘭點了點頭。

磐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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