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受傷估計得養個十天半月的,加斯特男爵讓奧羅先安心休養,等身體痊愈了再出發。
在養傷這段時間里。每天都有侍女帶食物來給他,像面包啤酒、奶酪蜂蜜等,還給他帶來國際象棋消磨時間。
他房間里這張床又大又軟,制作精美,全手工制作,上面還雕刻有各種小動物。
房間里有壁爐,應該是冬天取暖用的,燒木材,現在還是11月。而晚上的油燈,據侍女介紹,就是用的動物油脂。
奧羅想起了捕鯨,據說是隨著油燈用油量不斷增大,人們都去海上大量捕殺抹香鯨,用它們的脂肪來做燈油。
黃色的墻上,掛著一副國王的油畫,想必是查理六世,奧羅看了看,不像是做大事的樣子。
拉斐爾帶著工具來到了城堡里,奧羅讓士官安排了一個雜物間給他做雕塑。
接下來奧羅吩咐侍女,把城堡里能拿到的畫統統帶來,有十多張油畫,這個時候,畫的都是當下的人物,還有神話傳說。
奧羅全都看過一遍,選了幾幅畫,就讓拉斐爾照著畫做雕塑。
先讓他練著,說不定今后真的搞出了名堂,成了藝術家。
拉斐爾很認真小心的接過油畫,也許他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
芭芭拉來過一次,只是問了他的情況,又禮貌的隨便聊了聊。
她依然蒙著面,所以奧羅沒法看到她長什么樣,不過聽說很漂亮。
每天無所事事,奧羅翻遍了軍械庫里的書,什么武器使用技法,生存技法,都看光。
竟然還發現了一本《行軍秘籍》,他翻看了起來,里面說的是如何根據地形、戰況帶兵殺敵,這不是兵書嗎?
時間很快過去了10天,奧羅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決定過兩天就出發。
這天晚上,奧羅怎么也睡不著,他坐在了床邊。
夜已深,月光掠過城堡的城墻,照進了房間,在地上形成潔白的光斑。
他把寶石拿了出來,放在了月光下,這個寶石散發出了綠色的光芒,在幽綠的反射光下,奧羅發現自己曾經的黑狼屬性面板,精神一欄竟然可以看到了數值了。
是個1,接著出現金色的字:擊殺怪物得到魔精1。
殺怪物有經驗,用處是什么呢?
暫時未知,奧羅無法知道這個精神的用處。
迅捷和力量倒是簡單明了,提升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其中一個方法是自己鍛煉,另一個提升方法應該是和猛獸對戰,就像上次對黑狼那樣。
他又把寶石放到眼前瞄了瞄,月光和寶石的光在一起有點魔幻的感覺,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月亮,銀盤一般的懸掛天空,現在正是每個月的月圓之夜。
奧羅想起什么,他來到狩獵女神像前,把寶石放到了弓上的凹槽里。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寶石的綠光越來越亮,接著以寶石為原點,散射出條條亮線,在雕像表面游走。弓開始變得閃亮通透,又傳導到了人像身上,最后,整個雕像完全透亮起來。
奧羅心里一驚,這狩獵女神要...
正想著,狩獵女神像動了起來,她把金色的弓箭舉起,連續射出了多箭,如同飛火流星一般,金箭劃過夜晚的天空,連月亮都黯然失色。
奧羅這時感到身體里血液像是沸騰了一樣,腦海里傳來聲音:精神屬性不足,引導失敗。
然后精神屬性的1降為了0,狩獵女神黯淡下來,漸漸消失在空中。雕像處,留下了金色的痕跡,什么都沒有了。
這...
奧羅撲過去,看著消失的雕像。
沒了...
斑駁的樹影疊在城堡上,幾只蝙蝠撲撲的掠過樹梢。
坐在床邊久久不能平靜,奧羅一直看著那攤金色的痕跡。
這時他隱約的聽見房間上面有說話聲,他來到窗前,側耳傾聽,確實是人的聲音,其中聽到有一句帶有金子的話。
難道是小偷?
奧羅摸了摸腰間的匕首,他躲在角落里,想著等著小偷進來一把撂倒。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發現任何人進來,他小心的探頭出去,向上面看了看。
墻垣上,大片的白月光,有個長而細的人影拖在上面。
奧羅想了想,攀上了外墻。
探出半個頭偷偷看了看,是一個女子,面對著自己的影子在喃喃自語。
這個女子戴著一黑色尖頂帽,帽子上鑲有淡藍色寶石,深棕色的皮質長靴蓋住了小腿,是個女巫,奧羅比較確定。
他想好了,就上去說:“請問你在我房間上干嘛?”
女巫轉身,她帽子戴的很低,月光只照到她的半張臉,嘴唇細而翹,皮膚很白。
“月圓之夜,天地充盈,當然要出來活動活動呢。”她若無其事的說。
女巫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身材婀娜,說出的話也沒有出乎奧羅意料。在他的印象里,女巫都是這樣神秘兮兮的,其事情大多也是傳說。
“你是女巫?”奧羅問。
“還能是別的嗎?”女巫反問。
奧羅覺得這個女巫很特別,可能女巫都是如此的吧。
“我殺了我的情人。”見奧羅沒說話,女巫又說到。
“...你為何要殺自己的...”奧羅不知道該說什么。
女巫抬頭看看月亮,她的睫毛長而密。
“三年前的一天,也是月圓之夜,那時我剛成為女巫,教皇已經重用我了,以前都是祭司們在輔佐教廷,可想而知,我很快成為了眾矢之的。”
“他們針對你?”奧羅看著女巫。
“我經常收到威脅,但是做為教皇最器重的女巫,我當然沒有退縮,幫助教皇拓展版圖。”女巫自豪的微笑。
“你們的工作是什么?”奧羅問。
“把幻想變為現實。”
“就是女巫的能力?魔法世界真的存在?”奧羅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于你的內心。”女巫給了個神秘的微笑。
奧羅一頭霧水,這女巫故弄玄虛?
他還想問一些心里的疑惑,但女巫對奧羅說:“再見。”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遠處的黑暗里,順著墻垣,像貓一般的翻過高墻,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