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去姐姐府中學習下畫畫而已。”
只想學畫?聽到這句話方瑩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麗人,馬上就覺得她目的不單純。立刻拒絕道:
“不行,府中最近不方便。”
看著方瑩如防大敵一般防著自己,李秀寧明顯被吸引了興致,對方既然這么在意,那她就更要見識見識那位才子了。
繼續試探道:
“放心,小妹不打擾姐姐,只是想見見那位大才,與其討論下書畫之道。”
哼,方瑩俏臉含煞,就你還想學畫畫,明明是想拱我家白菜,不可能讓你得逞。
“堅決不行,我反對。”
我是他師姐,他得聽我的,你休想踏入方府一步。”
方瑩傲嬌的抬起頭,宣誓自己的主權。
“但姐姐之前可是說讓妹妹隨時到府中學習的,怎么如今反悔了?”
“我有嘛?你聽錯了。”
反正她現在是打死也不承認。
“那姐姐就拭目以待吧!”
也不在這里多費口舌,李秀寧緩緩離去,眼中像是個狐貍笑的很開心。
方瑩恨恨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將手中的花扭成一團,隨手扔了出去。
正氣憤著卻見視線里出現了一道慌慌張張的身影。
接著那身影離得近了,方瑩終于看清,是自己的丫鬟綠竹。
她不是在府中嗎?方瑩愣了愣,朝前面揮了揮手,就聽綠竹焦急的喊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沈公子被抓到刑部大牢了。”
聽完沈信被抓方瑩臉色瞬間變了變,急切的迎了上去。
待綠竹將楊不周的求救信息轉告給方瑩后。
“鏘!”
火紅的長劍出鞘,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殺進刑部,把人給搶回來。
不過剛走出兩步方瑩突然想到,刑部絕不會無緣無故抓人,這其中一定有她不了解的貓膩。
如果就這樣貿然的沖過去,沒有證據,根本救不了沈信。
“小姐,怎么辦啊?”
方瑩轉身看向屋內正在下棋的兩人忽然笑道:“不急,有人能救他。”
張相齡聽到方瑩的求救搖了搖頭,但終于將一顆棋子放入空白的棋盤,口中悠悠道:
“方兄,你猜眼下這局棋究竟誰會贏?”
方從文同樣跟了一手,覺得他的話似乎有著深意,眼中下意識的瞥向張相齡:
“棋到最后的輸贏已經不重要,關鍵是下棋的是否覺得自己贏了。”
“哈哈哈,說的沒錯。”
張相齡撫須大笑,但緊接著眼中再次嚴肅:
“方兄,我最后告誡你一句,離開京師,莫要摻雜在京師這片渾水中。”
方從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有回話,但兩人手中的棋卻越下越快,快到方瑩已經看不清這棋子應該落在什么地方。
正待她一臉焦急的時候,方從文一推棋盤,口中道:
“無聊,無聊,跟你這種大國手下棋真無聊,不過這次老夫沒輸。”
方瑩撫了撫額頭,老爹你這不是耍無賴嘛,棋沒下完就讓你推了,是輸不了。
見老家伙有些不靠譜方瑩趕緊站了出來。
但張相齡看向她卻擺了擺手:
“不用了,老夫早已派扶蘇前去請人了,他會處理好的。”
一聽到扶蘇的名字,方從文微微一怔,看著眼前這人淡定的模樣,可能真的下了一盤很大的棋。
昏暗晦澀的牢門被打開,遠遠的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沈信被四五名官差壓著,粗暴的推進了刑房,他身上的武器與儲物袋都被收繳,并且帶上了鐐銬,此刻再也沒有了威脅。
衙役們看他的眼神既有些嘲弄又有些興奮。
昏暗處刑部主事劉吉對著身旁的灰衫布衣的老者拱了拱手,口中說道:
“周管家,人已經帶回來,在下還有公事在身。”
劉吉眼下這意思明顯是想抽身而出,跟自己劃清界限。
對于眼前官員的心思灰衫老者早了然于胸,漠然的點了點頭道:
“替我向王侍郎問好,事情不會讓他麻煩。
犯人交代完后,會在獄中羞愧自盡。”
劉吉了然的笑了笑,見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緩步離開。
灰衫老者走進了牢房,若有所思了片刻,從懷中取出一份供狀放到沈信身前,冷冷道:
“簽了它,或者死。”
勾結妖孽,意圖謀反!沈信陰沉著臉快速掃了一眼上面的供狀。
按照這上面所說,他要是認了的話,恐怕夠被斬個幾回的了。
而且這種大案他卻并沒有過堂,卻是直設私獄,沈信有理由相信對方是要治自己于死地。
至于眼前的供狀,呵呵,就好像自己簽了之后能活一樣。
沈信沒有接老者的話,反而若有所思,慢慢抬起眼:
“讓我想想,閣下派去的人上次沒有殺掉我,心里估計有些懊惱吧?”
亦或者周公子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好?”
一邊慢慢的開口,一邊觀察老者的反應,明顯在他說到周公子的時候,對方眼中冷了下來,帶著殺意。
沈信知道自己猜測的一切都成立了。
看著沈信的表情,老者沒有反駁,只是殘忍的笑了笑。
“公子的事就不勞一個將死之人操心了,”
“你猜的沒錯,幾日前那次襲殺正是老夫的安排,只是沒想到派去的是個廢物。”
老者臉色有些遺憾。
“不過這也是好事,相比于讓你簡單的去死,有人提供了一個好主意。
文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聲,既然你毀了我家少爺,那就讓你也嘗嘗這種身敗名裂的感覺。”
???
老子在乎名聲?
沈信聽到這話不僅沒生氣反而心中興奮異常,他巴不得許仙這個小號毀了,再開一個新號。
正愁那廟中的女妖怪找自己的麻煩。
你他娘的是大恩人啊。
看著沈信目瞪口呆的面容,老者內心得意起來,該死的文人,果然是貪圖虛名之輩。
緩了緩他又覺得這樣太便宜了沈信,繼續加料道:
“小子,你勾結妖族之事我如今已經派人傳遍了京師,相信幾天之內你就會聲名狼藉,人人喊打。”
沈信還真沒想到,對方還真是處心積慮,恨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沈信對乾雍律可是熟知,這種大案加上自己的名聲必定會呈上御前,交由三法司會審。
“勾結妖族?呵呵,這種大案必影響廣大,沒有證據,單憑你們也能做實?”
老者陰沉沉的看著沈信:“誰說沒有證據,不僅證據齊全,還有證人。”
“出來吧,跟你的老朋友問個好。”
隨著老者的話音沈信下意識向牢門口望去,一名身著藍衫圓領儒生袍的學子走了進來
正是沈信熟悉的身影,國子監監生,史千。
對于此人沒死,沈信雖然心中早有些猜測,但如今真的見到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咋滴,那天妖怪改吃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