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惴惴不安的跑回家中,腦海中還是忘不了嚴莉頭發上的細細水滴,就像烏鴉的口水一樣,在她的心上,緩緩流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李杰看到窗外香樟樹上投過來的影子漸漸的吞噬了這間狹窄的房間,房間內滲出了許多水珠,就像盤子上一粒粒的明珠,水泥地板碎成一塊一塊地形狀。來到新城電影院的門口,此時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射著廣場,嚴莉還沒有出現,李杰自顧自的在廣場凳子上看了一會兒,又往大爺那買了一根所謂“俄國制作的“冰棍,剝開外面那層粘膩膩的糖紙,舔舐著甜甜的葫蘆兒,想起母親炒的飯菜中總不免夾雜著一股甜甜的味道,哪怕是炒的土豆,陽光斜斜倚靠在廣場竹制椅子邊上,嚴莉帶著一個豆紅色的小包緩緩走來,帶著甜的像冰糖葫蘆似的微笑走來,李杰快步沖到了嚴莉的身旁,拉起她的胳膊沖進了電影院,四周的作為稀稀疏疏的,前來觀看的人并不多,破舊的屏幕上演繹著男女主人公的愛恨情仇,李杰目不轉睛的盯著嚴莉,嚴莉把頭轉向了屏幕,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了,拿出自己的紙巾給嚴莉抹去了淚珠兒,李杰覺得,淚眼朦朧的嚴莉此時在燈光下就像早晨窗外的香樟樹的葉片兒一樣在他的心尖上跳舞,蓬蓬松松的飛向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