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人
當冷月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摸摸略有些發緊的頭,笑笑,頭還在,更重要的是,她要的不是自己的頭,一個敢于用自己的頭來驗證對方要不要自己的頭的人,恐怕世界上只有冷月夜一人吧。他伸伸懶腰坐了起來,屋里一個人也沒有,他看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他這一覺睡得著實的踏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好了,他心情竟然格外的好,時不時的嘴角微微翹起,絲蘿,絲蘿,她竟然并不是想要自己命的人,似乎那些曾經壓在自己心頭的萬千的大山,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前所未有的輕松,他不怕死,更多的是怕她死,如果她真的是在欺騙自己,那她只有死路一條,可是她卻是他最不愿意殺的人。如今,她不是,或許她本來只是絲蘿,是洛陽花魁,牡丹之王,是上天補償賜予他的女人。
冷月夜想著笑著,已經歡快的要跳起來了。
門開了,絲蘿端著一個盤子走進來,自從遇到絲蘿,只要在紅羽樓,冷月夜的飯菜都是絲蘿親自做的。“你醒了?”
冷月夜回頭笑笑點點頭。
絲蘿放下盤子,走過來,笑著過來把金絲蘇繡的對襟大坎拿過來給他披上,又取下腰帶為他細細的扎好。冷月夜就是一眼不眨的看著她,任由她擺布,眼里充滿了喜歡。穿戴好后,絲蘿輕輕推推他,“那邊坐吧,那是剛剛熬好的野雞翠玉梗米粥,最是補氣養血,你先趁熱喝一碗?!闭f著她轉身開始收拾床上的被褥。
冷月夜并沒有坐下喝粥,而是嬌憨的看著她,相公起床,賢妻已經做好了早飯,收拾被褥,這是多么溫馨的時刻,這看似是尋家如常的日子,或許才是最難得的,那一瞬間,冷月夜似乎看到了,一家三口男耕女織的日子。
錦被收起,一抹嫣紅顯在了床上,冷月夜一愣,“這……”誰都知道,女人的第一夜終是會有落紅的,這是絲蘿的第一夜,絲蘿也自然希望他知道這是她的第一夜,她嬌羞的把床單卷起道:“你先吃飯吧,我把這個送下去漿洗。”冷月夜木呆的點點頭看著她走出房間,慢慢的坐在了桌前。
那鮮艷的落紅似如鐵釘一般釘在了他的眼睛里。一個歌姬是不是處女似乎并無關緊要,而就算一個花魁也必然是有第一夜的,落紅自然也不稀奇,難道不是更應該珍惜嗎?而冷月夜的臉色卻越來越沉重,眼神越來越茫然。其實夢終究是夢。冷月夜看看桌上的粥,一股無名的火猛然燃起,人或許不該太聰明,腦子或許不該太清晰,可是偏偏冷月夜就是一個最理智而聰明的人,雖然昨晚酒醉神志迷懵,一切的事都是在朦朧和本能上做完的,但是他依然清楚的感受的到那個女人多么妖嬈,她每個動作似乎恰到好處,每個節律都配合的十分完美,而一個剛剛落紅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如此嫻熟的技能。所以!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而所有假象背后無非是為了掩藏一個真相!一陣的寒冷讓冷月夜收起來所有的笑容,知道他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他無助的孤獨的站起身,慢慢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開心嗎?”絲蘿自然沒有去洗什么落紅,他只是來找柳媚兒,柳媚兒正在暖隔里面吃著絲蘿熬制的野雞翠玉梗米粥,熬粥嗎肯定不止熬一碗。見絲蘿來了,不禁問道。
絲蘿笑了:“開心,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開心?!?p> “呵呵,”柳媚兒傲嬌的喝了口粥,“那自然?!笔堑臎]有一個男人不想這樣的事?!叭缃?,你可真的成為他心尖上的人啦,怎么謝我?!?p> 絲蘿笑笑:“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哦?”柳媚兒也笑了,“真的,他也是嗎?”
“……”絲蘿一愣。
“哈哈,逗你的,”柳媚兒接著喝粥。
“我打算這就跟他講?!?p> “講什么?”
“我尋思好了,我就告訴他我與平生醉有血海深仇,讓他幫我殺了他?!?p> “現在嗎?”柳媚兒一愣。
“嗯。”
“不太好吧?!?p> “怎么呢?”絲蘿道。
“這你們剛剛進了一步,我覺得這樣太匆促了,反倒會讓他疑心?!?p> “那你說如何事好,你該知道,我們這樣做是冒了多大危險?!?p> 柳媚兒嘆了口氣:“可惜,如果我們是一個人,恐怕這事情就好解決的多了。”
二人佇立許久絲蘿一把摟住柳媚兒的肩膀:“我好累了,突然感覺太難了,若不然這樣算了吧,如今我們又能重逢,真的也是難得的緣分,放下仇恨遠走他鄉,隱匿江湖,如何?”
“……”隱匿江湖,柳媚兒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從來不甘寂寞的人,讓她去過平庸的日子跟死了有什么區別?!敖z蘿,你努力這么久,失去這么多,難道真的舍得放棄嗎?”
絲蘿沒有說話,不甘心,自然不甘心,所有的恥辱或許只有殺死那個人才能放得下。
“好啦,絲蘿,我們現在就要成功了嘛,你出來很久了,快回去吧,月神還在屋里等你呢。”柳媚兒推開她道。
“可是,我覺得好難啊……”
“哪有,你再忍忍,如今你已經和他有了肌膚之親,那讓他迎娶自然也必定在近日了,”
“還要迎娶,萬萬不可,”絲蘿緊張的臉有些發青。是啊,那新婚之夜,是絕對不可能讓人頂替的。
柳媚兒笑了,“看把你急得,真不知道我沒來前你怎么做到不露聲色的。”
是的沒有帶回柳媚兒的時候,絲蘿似乎什么都豁出去了,毫無掛念,也沒有什么恐懼,而自從柳媚兒來了之后,他似乎像變了一個人,在這個女人面前似乎,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桑成?!敖憬??!苯z蘿嘆了口氣。
“你放心吧,不用等到入洞房的,只要他想迎娶你,必定要問及你的父母,如何提親,這時候你就可以說出是平生醉殺了你全家,你發誓要殺他報了血仇才能成親。等我們一起想辦法,殺了平生醉,然后再一起遠走他鄉,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絲蘿看看,信心百倍的柳媚兒,點了點頭。
“好啦去吧,別讓月神久等了?!绷膬河滞屏送平z蘿,絲蘿不得已轉身回房去了,房里粥還暖著,卻已經沒有冷月夜了。
又是一個同樣的夜,天色已晚,冷月夜依然沒有走的意思,只是他比以往更鎮定,他的眼神更琢磨不定,逃避已經不再是他的選擇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個連頭都曾經放棄過的人,還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今晚不走了?”絲蘿有些吃驚,如果說那晚是安排好的,而今晚則更多的是想不到,想不到僅過了三天,他就又來了,這三天她都沒有見到過這個男人,難道他看穿了一切,不,如果真的看穿了一切,那她們可能不會還能好好的活著,那若不然,他厭倦了,似的一個男人得到了一個女人,往往會逐漸厭倦,但只是一夜就厭倦了,那有些說不過去嗎。這樣慌慌終日的過了三天,他終于來了,并且這一來就不走了。
“是啊,你不想嗎?”冷月夜笑著說。
“這……”絲蘿臉一紅垂下了頭,“那我下去準備寫酒菜。”說著退了出去,準備酒菜不假,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去和柳媚兒商議,畢竟他又來了。
絲蘿嘆了口氣,或許開始就不該這樣,本來他從來不要求在紅羽樓過夜的,可如今……
“好事呀!”柳媚兒笑笑“這說明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他絲毫沒有懷疑你。只有你就有機會讓他幫你報仇了?!?p> “可是……”
“他不來才讓人擔心,如今終于可以放心了。”
“放心?如何放心,他以后若天天來,那我們……”
“那又何妨,你放心只要我們配合的好,誰又會想的到呢。”
“唉!”絲蘿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感覺無盡的后悔,后悔當初聽了柳媚兒的建議,李代桃僵的,沾染冷月夜。
“行啦,別考慮那么多了,你快回去,時間久了,難免讓他生疑。”說著回身把一壇子酒遞給他。
這酒,是紅羽樓最好的酒,那藥,是媚兒身上最好的藥。
“媚兒,這藥真的沒問題嗎?”
“哈哈哈,好吧!”柳媚兒看她躊躇不前的樣子大笑?!昂冒?,實話告訴你,你知道你第一夜留在我房間里,陪我喝的是什么酒嗎?”
看著柳媚兒狡黠的目光,絲蘿恍然大悟,“原來……”是的,如果不是酒里有藥,打死他,一個侍衛也不敢給魔域第二大當家人號稱靈王的平生醉戴綠帽子。
“所以你可曾經察覺有什么不同?!泵膬盒α耍昂美?,快去吧,老計劃!”
實到如此,也只能如此,絲蘿抱著酒回到了冷月夜房中。
冷月夜依然坐在那里,似乎動也沒有動。看她進來,滿臉笑意。絲蘿笑著走了進來。
一切照舊,酒還是那酒,只是這次絲蘿倒的酒,冷月夜一杯也沒有喝。他要的不是酒,不是女人,是真相,既然喝酒得不到真相,那這酒他自然不喝。他反手抓住絲蘿手里的酒杯,把酒杯輕輕放在一邊,然后一把把絲蘿抱了起來,“月神……”緊張讓絲蘿的聲音變的顫抖,超出了計劃,絲蘿突然感到了無限的恐懼,那未來未來等她的又是什么,她還有未來嗎?冷月夜沒有說話也沒有多余的動作,一步一步把她抱到了床上。
一切都在她的眼里,本來已經穿著好的柳媚兒,在另一間房屋等候多時了,只要冷月夜喝了那杯就,她就可以從這屋子出去,然后去和月神共度良宵。雖然是以絲蘿的名義,但是沒有關系,如今她對絲蘿已沒有了嫉妒,冷月夜是她的絲蘿也是,哈哈哈。可是一切都在冷月夜拒絕了那杯酒變的有所不同,那每次都會喝的酒,他今天竟然沒有喝,他還竟然把絲蘿抱上了床!
半天柳媚兒才緩過來,天塌了,現在如果讓冷月夜知道他被愚弄了,恐怕她柳媚兒等來的就不是愛了,而是恐懼,甚至死亡。怎么辦,跑,死亡的恐懼讓每個人都會想到的,跑!只是人太恐懼太緊張的時候是邁不開腿的,柳媚兒也一樣。就在她猛然驚醒正要跑掉的時候她忽然覺出什么不對。
沒有冷月夜氣急敗壞的聲音,也沒有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反而是傳來了陣陣的喘息聲,不可能怎么可能。
柳媚兒愣住了,他們……可他們又怎么可能……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他們已經把該做不該做的似乎都做了,和平常發情男女一樣,甚至更久,更久……
不平常的夜,柳媚兒默默的站在那如木雕石塑一般,直到天亮了。同樣一直睜著眼到天亮的還有冷月夜,他看著懷里的美人,一臉的不解,時而沉默時而竊喜。他輕輕的起身,滿臉寵溺的看了看依然熟睡的絲蘿,嘆了口氣,似乎下定什么決心,然后悄然離開離開了紅羽樓,不知道他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真相,但是似乎沒有真相的結果更讓他滿意。
直到這暗門打開,絲蘿站在她的面前,她還是一臉的不置信,昨晚發生的一切。
絲蘿的臉紅撲撲的,如一個青春少女暫嘗禁果一般,嬌羞中帶著喜悅。
不,這不可能,柳媚兒一把把她拽過來,撕扯著他的衣服,“媚兒,媚兒”絲蘿一把抱住她,有力的雙臂讓她不能動彈。
“你,你到底是誰,你騙我,你根本不是他。你為什么騙我。”
許久許久直到媚兒平靜下來,絲蘿才放開手,嘆了口氣:“事與愿違,昨晚那……我也不想,但是根本沒有辦法?!?p> “可是你,你們怎么可能?”
“我……”絲蘿嘆了口氣?!笆堑模乙矝]有想到,沈進的醫術可以這么好……”
“什么?”
“妙手神醫沈進,那是可以接脈續根的沈家,可我卻不是續根的,我請求沈進把我變成女人,這看似荒唐的請求,卻被沈進答應了,或許對于他來說一切有挑戰的事情他都想做?!?p> “女人,哈哈哈,你說你愿意做女人?”柳媚兒笑的眼淚差點留下來。
絲蘿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是我愿意的嗎?可是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
柳媚兒的笑聲戛然而止,那血肉模糊的場景到現在還讓人心生寒意?!熬退阄以倥?,你覺得我的武功會超過他嗎?不可能,永遠不可能,而現在我得到了月神的心,總有一天可以可讓他替我殺人,去給我報仇。上次在燕京不就差一點嗎?”
柳媚兒明白了,終于都明白了,“那你難道真的變成了女人?沈進真的有如此的神術?”
“以前我也不信,所以一直不敢真的去面對冷月夜,直到你來了,方才想出李代桃僵的那么辦法,只是,不,我想他早就發現,只是今天才揭穿我罷了,”絲蘿似乎有點不解有有些許的感動,一個明知道你在騙他,還一如既往對你好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讓人心存感動?!皼]有辦法,我慌了,除了祈求上天保佑什么都不能做,可是沒想到,上天真的保佑我,不,不是上天,是沈進,這個天下奇人,他真的把我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女人。”說著絲蘿的眼睛開始模糊了,那淚水似乎并不是委屈,反而是感動。做男人的時候,他是被人呼來喝去的走卒,是無法表達自己愛意的奴仆,是被人任意凌辱的賤人。而如今,她是紅羽樓之主,是洛陽中盛傳的月神夫人,是天下女子羨慕的牡丹之王,尤其是月神那份體貼,那份關懷,那份如掌上明珠般的真愛,還有那份讓人無法想象的容忍,世界上除了夏天哥哥不可能有第二個人對他這樣好。被夏天撿回去的那天,他以為自己死了,卻沒有想到不但自己沒有死,還重生了,他以為夏天哥哥是上天派來救贖他的,沒想到原來救贖他的不止夏天,夏天給了他肉體上的生命,而月神重塑了他那早已經支離破碎的靈魂。猛然間,他忽然覺得似乎報仇并不那么重要了。
“呵呵,你不會覺得你真的是女人了?這件事你真的可以隱瞞一輩子?”柳媚兒看著她美好而幸福的臉,突然新生怨恨,無名的怨恨,他不過是個販夫走卒,本來當初自己就是為了報復平生醉,拿他來取樂,泄火。他本身就是賤奴,怎么可能現在趴到他頭上去,她才是世界上最值得愛的女人,難道她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真正的女人,反倒比不上這么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冷月夜,你真的是眼瞎了嗎?
絲蘿聽了柳媚兒的話,一愣,沒有說話,是的,世界上從來沒有永久的秘密。
“別做夢了,”柳媚兒看準時機,繼續把刀插到他的心里。“他早晚一天會發現你根本不是絲蘿,你根本是想利用他的廢物桑成!”
“我……”絲蘿搖搖頭。
“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哈哈哈,他要知道和他共度春宵的是男人,恐怕他想把你剁成肉的心都有了吧,哈哈哈哈!”
“我……”絲蘿低下了頭,桑成,這不是一個名字,這是鋪天蓋地的恥辱。
“他不能知道,永遠都不能!”絲蘿搖著頭。“你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一抹寒意從絲蘿的話語滲了出來,柳媚兒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她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柔聲的對絲蘿說:“絲蘿,我對你如何你還不知道么?你知道嗎?你出事之后我可是夜夜以淚洗面,我也想為你報仇啊,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從那天起,我都恨死他了,為了你寧可被他虐待也絕對不對他示好親近,如看著你還活著我比誰都開心,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看著她那溫柔和美麗的樣子,絲蘿似乎又找到了年輕的記憶,多么美好啊,只是每天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就充滿無限的快樂。她是那么圣潔那么美好。絲蘿的臉上充滿了愛意。
“絲蘿,你知道我多么害怕,為你擔心,你想想這總不是長久之計啊,”說著她看看絲蘿的表情。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里對于你而言不是溫柔鄉,是龍潭虎穴??!”
絲蘿看了看柳媚兒,“那你是說,要離開這里。”
“是啊,越快越好,”
“這……”絲蘿嘆了口氣,柳媚兒說的沒有錯,沒有一個騙子可以騙的過冷月夜,她也不能,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在一直容忍她而已,如果他知道這一切……天??!那真的不敢想象,他是有多失望啊,……為什么我害怕的不是死而是他的失望……
“桑成!”
“是絲蘿!”絲蘿枕著臉。
“哦,對,絲蘿,事不遲疑啊,我真的是為你好啊!”
“好吧!”絲蘿嘆了口氣,“你等我收拾一下,我這就帶你走,我們永遠離開這里!”
“……我們?”柳媚兒愣住了,“我也要跟你離開這里?不用吧!”
絲蘿轉身看著她:“你不想和我離開?”
“我,我就不要了吧,我又沒有騙過他!”
“沒有嗎?”絲蘿看著她。
“唉,雖然有,但是我是真正的女人啊,他不會怪我的。再說,我們又能去哪呢?”
“放心我有地方去的,大不了我帶你去哥哥那里!”
“??!無根門!”柳媚兒一愣:“不不不,我去那種地方還有什么用!”
絲蘿冷冷的看著她。
“哎呀,你別管我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啦!”柳媚兒尷尬的笑著。
“是嗎?”絲蘿看了她許久,深色逐漸恢復到了以往的妖媚?!拔铱匆彩?,柳姑娘可是眾星捧月的女人,有的是手段和本領,自然不需要別人關,不知道柳姑娘這么著急讓我離開,是真的為了我好嗎?”
“你看你說的,我……”
“媚兒,你一點都沒有變啊,哈哈哈,我真是個笑話,”絲蘿笑了,或許他早就明白自己以往的癡心連笑話都算不上,只是他一直不敢去面對而已?!澳阋詾槲易吡耍憔涂梢耘郎纤拇矄??哈哈哈,太可笑了。”
“你這是怎么說的?”縱容柳媚兒再厚臉皮也不得不覺得耳朵跟發熱。
“如果你不跟我走,那么當他找不到我的時候,第一個問的就是你,你要不死,要不就會把一切都說出來,是也不是,當然,或者你不等問,就算不面臨死,也會一股腦的把事情說出來?!?p> “怎么,怎么會!”柳媚兒汕汕的笑笑。
“呵呵”絲蘿看也不看他,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暗悄慊蛟S不知道,無論你說不說他都會殺了你,而無論有沒有我的存在他都不會要你,可以說如果沒有我,你連見他面的機會都沒有?你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
“哈哈哈哈!”絲蘿大笑,,戲謔的看著柳媚兒道:“他嫌你臟?!?p> “桑成!”柳媚兒的臉霎時由紅轉青面目猙獰的看著桑成。
桑成卻毫不在意:“好啦,我現在不是舔狗屎的奴隸了,你也不是光輝萬道的星主,你臟不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必要生氣嗎?”
“桑成!”
“我叫絲蘿!”說完絲蘿轉身返回房間,門“啪”的一聲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