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份外賣就進了我的肚子,反觀林乾麟一副優雅貴公子的樣子慢悠悠地吃著。我一邊展示著空蕩蕩的兩份外賣一邊揶揄道:“又不是吃法餐不用這樣吧。”
他瞪了我一眼,再次優雅地吃了起來,不過食物消失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在我眼巴巴的視線中他吃完飯用紙巾擦了擦嘴,說道:“這叫素養,你不懂。”
我一邊翻著白眼表示我就是個未開化的猴,一邊把兩人的外賣盒收起來讓外面的人幫忙扔了。
林乾麟示意我洗手,深知他習性的我只能乖乖照做,再次坐到他旁邊,兩人相對無言。
我有點不知道從哪開口,林乾麟也是不知道在裝什么深沉,于是我們兩個人尷尬地沉默著,直到林乾麟讓人找的畫像師來了才打破平靜。
我們先是對他表示抱歉這個時候還要他來加班,他看了我們一眼對著林乾麟表示應該的。
嗯?不把我當回事?這死人妖不就比我大那么幾歲么?
林乾麟向畫像師表示了我的身份,并讓他配合我畫出嫌疑人畫像。畫像師這才明白一臉學生相的我原來也和這個部門有著關系,尷尬地沖我笑了笑。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事,于是開始了正題。
林乾麟找的人還是特別可靠的,在我的描述和他的畫筆下那張我印象中的臉漸漸出現在畫紙上。我點了點頭表示有著八九分相似了,隨后畫像師從包里掏出一臺平板,再拿出一個掃描儀接上,把畫像掃描了上去。
隨后他問這個圖像文件怎么給我們,林乾麟給了他一個郵箱讓他發過去一份,隨后讓他幫忙再發給公安一份,讓他們在警務數據庫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人。
畫像師做完這些就跟我們告辭了,我們連忙表示感謝,休息日還幫忙到這么晚。畫像師也是灑脫的人,揮手表示有空請他吃個飯就行,然后就離開了。
現在第一件事就是靜等消息,第二件事就是林乾麟對我的詢問。
“其實我們都知道那不會是你做的,為什么不相信我們能幫你證明呢?”他這么說道。
“說實話,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當時我也懵,但我只能選擇這個辦法,我必須先逃出京城。也可以說是我懦弱只能選擇這個逃避的辦法。但是我真的不能賭,我離開了她才能安全,因為她在我離開的時候出事只能證明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這么回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看看她,她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林乾麟放緩了語氣。
“京城暫時是去不了了,等我能找到點證據再說吧。”我擺了擺手,表示還得等。
“你在省城,出事的是京城,你怎么找證據?”林乾麟問道。
“直覺,冥冥中一個聲音告訴我來省城可以找到辦法。”我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
他聽了我這句話嗤笑出聲,表示我這直覺都是無稽之談。而我表示現在省城的形式不正好證明我的直覺是對的嗎。
林乾麟被我這句話噎得啞口無言,我又說著我的猜測:“今晚在我病房里的人其實很可能就是做那件事的人,起碼也是個幫兇,不然我想不懂,黒會現在躲我都來不及為什么還主動送上門。”
林乾麟也是眉頭一皺,他本來也有著這個想法,現在我提出來了反而讓他又多了幾層疑慮,并向我表達了出來。
他認為這件事有三種思路,一種是逃離的寂滅使黒會意識到了我的潛在威脅,于是不惜代價要先除掉我;另一種是當時那件事的主謀認為“趁他病,要他命”,先下手為強,來個死無對證。
林乾麟突然停頓了下來,我也意識到了他想說的第三種可能,但我實在是不太想相信白會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他這么做的收益是什么我完全想象不到。
林乾麟表示這世上沒有什么絕對可能不可能的事,或許就是白會想要消除我這個“臥底”。
我頓時一臉黑線,我怎么就成臥底了?會發生那些事情可都是巧合。
林乾麟認為對方可不會這么想,他們或許甚至認為你和黒會的人做戲讓你能順利進入他們的視野,順利臥底進白會內部以竊取一些機密的東西。
我認為就算是這樣但是我畢竟剛剛進入白會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接觸到機密的事項。林乾麟提出,要是他們想隱藏起來的其實就是非常常見但是容易忽略的東西呢?那樣的話暴露的可能性就會直線上升。
而我覺得這樣的話白會就不會有那樣多的成員,他們應該會嚴格限制入會的人,雖然劉悅之前的行為確實有點可疑但這并不是能直接拿來定罪的。
“疑罪從無嗎。”林乾麟最后說道。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在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之前還是不能輕易懷疑一個看起來很好的組織。
于是這個話題就到這終止,但林乾麟話鋒一轉,又扯到了我病房里的情況來。
他想要我解釋為什么能那么準確地抓住對方的脖子,而且是在那種意識根本沒回歸身體的情況下。
林乾麟的話讓我想起了幻象中的那抹黑影,他混跡在那些家伙中,雖然很相信我們從小到大的友情,但是很不幸我的朋友中可能有著擁有別樣想法的人。
但對于林乾麟的疑問我表示我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腦子一片空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捏著他的脖子了。
疑罪從無,不能隨便冤枉人。
在我這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我們只能分析起黑袍人的異能,被我抓著脖子的黑袍人的異能應該是類似于精神控制這類的異能,而隨后的黑影則是非常高深的潛行之術。我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影子穿梭這種能力,不然應該不會消失得那么快且一點痕跡都沒有。
隨后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直到林乾麟的手機傳來“滴滴滴”的鈴聲,他接起電話接聽,但全程沒有說話,都是對方在講。
沒過多久通訊就結束了,他收起手機,看著我說道:“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