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寒記得這個少女。
一身淡紫色的攬月閣弟子服,身材嬌小,長相也楚楚可憐,尤其是方才上車那會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宛若一支茉莉,雖不濃艷,卻芬芳馥郁,讓人印象深刻。
何知寒還沉浸在少女柔弱的氣質(zhì)中,手上那只白色的胖鳥就拼命拍打著翅膀站了起來。
“愛哭鬼!這兩個人要對小璃子下手!”
“哎…”
何知寒被這一喊聲喚回了神志,飛快掏出長劍應對。
耳邊,傳來了那位前輩的聲音。
“小子!小心點,此女身上有些不太對勁。”
獨孤年年輕咬下唇,喚出了流焱。
相比葉火流淌著鮮紅熔巖的長槍,現(xiàn)在的流焱上流竄著顏色更為絢麗的藍紫色火焰,圍繞著獨孤年年身邊跳動的火焰,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氣勢。
“小心那把槍,雖然我從未見過,但看起來邪氣得很,莫要輕敵。”
何知寒已經(jīng)一步向前,長劍砍出,直刺眉心。
徐柔婉緊隨在他身后,手中金鈴震蕩,干擾眼前少女的心神。
兩面夾擊,獨孤年年退了一步,手上長槍格開劍鋒,勉強擋住了這驚險萬分的攻擊。
心慌意亂,嬌小的少女嚇出了滿眼淚水。
何知寒二人也不好受,流焱紛飛的火焰灼傷了他的手指。好在他有前輩相助,這點傷口才不過油濺一般,雖痛但沒留下疤。
“此女的武器,絕非凡品!小子,你要小心。如有必要,我來助你。”
“這個女人,不足為懼。”
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少女,何知寒冷笑了一聲揮劍上前。
獨孤年年深吸了一口氣,將淚水憋了回去。
抬手,槍尖迎上了長劍。
她從來沒用過長槍,之前在攬月閣,她摸過的最多的是清掃落葉的掃帚。
長槍刺偏,何知寒有些得意。正欲進攻,猛的槍尖直直往他臉上拍去。
獨孤年年咬著下唇,眼淚汪汪地將那長槍當成掃帚揮了起來。
反正不會耍槍,干脆就假裝在用掃帚了。這么想著,不知為何手中長槍瞬間就用得順手很多。
何知寒瞬間陷入被動,只能御起長劍不住格擋,尋找進攻的時機。
徐柔婉見狀,手中掐起法訣,欲為何知寒解圍。
只聽“biu——”的一聲,一只圓滾滾的雞就這么飛到了她臉上,將她砸了個正著。
“好煩啊!小璃子怎么叫都叫不起來!”
原琉璃一旦睡過去就像死尸一樣,怎么都吵不起來。
煩躁的蘇白兩只爪子在徐柔婉臉上和脖子上亂抓了起來,而徐柔婉只能狼狽地防御著。
暫時失去徐柔婉輔助的何知寒陷入絕境。
不得已之下,何知寒選擇將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給那位前輩。
“丫頭還是太嫩了些。”
長槍被一劍挑飛,獨孤年年瞬間失去武器,雙手也被震得發(fā)抖,踉蹌地后退了幾步。
“這就是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差距。”
何知寒冷冷地揮劍,直取她性命。
“這話原封不動地奉還給你。”
纖細的絲線勒住手臂與長劍,何知寒掙扎了兩下警惕地看向獨孤年年身后那人。
沉睡的原琉璃,醒了。

嚴檀
腦補年年一邊嚶嚶嚶一邊揮舞著長槍的樣子,就覺得有種奇妙的喜劇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