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熟悉獄長的原因,胖巖被破例被允許直接進入監獄探望獄友,推開門走進去的那一刻龍哥猛的從床上蹦了起來,貓哥以為獄警來了連忙把偷來的零食塞進被子里,坐在小板凳發呆的阿瓜也是瞪大著眼睛。
“兄弟們,我回來看看你們。”胖巖將手上零食提起來笑呵呵的說道。
“我尼瑪,你真真的是嚇老子一跳,我TM還以為你出去不適應社會干出違法亂紀的事了。”龍哥歪著頭摳著脖子走了過來接過零食丟給老貓:“要說能這么進出監獄跟自己家一樣的,你絕對是頭一個,說吧,這種鬼地方一般人都是繞著走的,是不是在社會上遇到什么難處了。”
“沒有,我就是想你們了。”胖巖傻乎乎的笑著。
“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龍哥嘆了口氣拍了拍胖巖的肩膀。
坐在床上和三位老舍友講著出獄以后的各種經歷,直至講到要抓兩個女孩供頭目享受的時候龍哥氣的咬牙切齒猛錘了一下床板:“真是下作,狗娘養的玩意要是關在這里我非得親自削他不可。”
而又在聽到胖巖因為遇到臥底警察而獲得解藥的時候大家才松了一口氣。
“彪子自己都不知道,整天在床上一天自言自語的話居然真的能夠幫到人。”老貓笑呵呵的說著。
“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肯定是要復雜許多,但無論如何也可以確定要比在這里好上百倍。聽哥說,人生在世要承受的委屈海了吧唧的多著呢,而你是個男人,男人就得學會把委屈咽進肚子里,不能讓人看不起,沒錢就慢慢掙,活的久才是硬道理,錢賺那么快沒命花有個屁用。”
“雖說監獄確實不是好地方,但看看以前呆蠢的胖巖在這里的三年真的是成長了不少。”老貓也跟著嘆息一聲:“努力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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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上的人來來往往,胖巖始終感覺自己如同另類一般。一個世界卻有兩個人間,看著牽著手散步的情侶,被父母抱在懷里高興叫喊的小女孩。正巧聽著某音響店放著的今生緣,好奇趨勢胖巖抬頭向店里看去,店里正在擦著玻璃柜子的正是昔日好友阿狼,胖巖低著頭快步離開直到再也聽不到這個音樂聲才停下步伐,也因為走的太著急彎下腰開始喘息,喘著喘著突然忍不住笑出聲,那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眼睛有些模糊鼻子也很酸。
正在這時,一輛送水摩托從胖巖身旁路過,騎手背后貼著送水熱線電話。胖巖腦海里頓時覺得這個工作不錯,只需要體力干的好又可以拼數量,只要跑得多就可以賺的多。
走進一家便利店花了一塊錢撥通送水站電話詢問到位置,確定還在招人后胖巖興奮的向電話里所說的地點跑去。
——送水站——
“有車嘛?摩托或者三輪?”送水處的女老板抬頭看著胖巖問道。
“沒有。”
“要是沒有的話送一桶水是1塊錢利潤,如果打算開始要先交一千塊錢的三輪車押金費。”
胖巖摸了摸口袋現在只剩下六百多塊錢:“老板,我的錢還不夠交押金,您看這樣行嗎,我先借您的車用用,送一桶水我只收8毛,等我攢夠押金費用再按一塊錢算可以嗎。”
老板看著胖巖幾乎懇求的模樣擺擺手:“行行行,誰年輕的時候還沒遇到點難處呢,能理解。你現在去后院找一個叫李師傅的,讓他給你安排一輛三輪車,注意事項之類的他會囑咐你的。”
“好嘞!”胖巖聽完便從送水站的后門走進小院。
好不容易尋找到工作的胖巖真的非常珍惜這份工作,每天來回穿梭在片區里各個角落,連一起送水的同事都覺得胖巖搶了自己的客源,而胖巖笑呵呵的回應說窮怕了,真的沒辦法,好在大家也只是開開玩笑并沒有真正的計較。
但命運有時候就真的很奇怪,你想見一個人的時候,哪怕相距一條街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見上一面,你最不想見的人,無論在哪都會‘不小心’的遇見。
胖巖扛著水桶向往常一樣按響顧客的門鈴,打開門后的胖巖的內心頓時波濤洶涌,這名顧客正是胖巖三年前所保護的女友,那個被收賄而讓胖巖入獄三年的女友。她還是那么的年輕漂亮,胖巖看著墻壁上的婚紗照,里面的那個男人正是那群痞子里的其中一個。
“胖…胖巖。”前女友看見胖巖后頓時感覺有些無措,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做了什么。
“您好,七塊錢,那個我方便能進屋幫你裝上嗎?怕你抬不動。”
“不用了,謝謝,我可以的。”前女友尷尬的回絕后拿出一張水票遞給胖巖。
而胖巖接過水票就像不認識她一樣快步的向樓下跑去,站在樓下看著三輪車,抬頭看著昔日女友的住處,這樣的結局雖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但也挺好的,至少有一個人過的還不錯,大巖這么安慰著自己。
晚上送完水以后胖巖閑得無聊便走在大街上散步,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身影,是麻雀。
“麻雀!”胖巖喊了一聲,麻雀看到胖巖的身影撒腿就跑。
胖巖本身就對那天的事情心存疑慮再看麻雀扭頭就跑的舉動便立即去追。
麻雀到底是個孩子,怎么可能跑得過胖巖,不一會便被胖巖從后背提起衣服吊了起來:“你不覺得有什么話應該跟我說嗎?”
“不要打我,是那個保安讓我這么干的。”麻雀捂著頭說道。
“還真是這么回事。”胖巖起先只是感覺不對,但沒想到還真有問題。
根據麻雀的交待,他經常會在工地上偷鋼筋之類的東西拿出去賣,而保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利潤多數是給保安的,但每次特定的只會偷一點廢棄的材料以防止被發現。
而保安雖然拿著不菲的‘利潤’但終究心里有鬼,大巖的突然出現讓他竊喜萬分,本以為可以將工地上丟失東西的黑鍋一股腦都扔給大巖,可千算萬算誰能想到這個黑鍋甩給了一個剛出獄不到半天的人。
“丫的真夠損的,不行,我得把這事告訴他們的領導去。”胖巖惱怒道。
“不行啊!你說了我一定會被打死的。”麻雀哭著抱著胖巖的大腿。
“告訴你,偷東西是有代價的,現在你偷的是鋼筋不值錢的廢料,以后你會越來越膽大,不行!”胖巖其實只是嚇唬嚇唬麻雀,因為老貓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僥幸心理而進的牢獄。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麻雀喊道。
“我就姑且相信你這一次,你的父母呢?”
“女的跑了,還有一個男的整體喝完酒回來就打我罵我,我實在受不了就跑出來了。”麻雀回應道。
大巖聽完后深吸一口氣:“你以后跟我混吧,今天心情不錯,走帶你去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