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哄笑起來,都覺得那位大叔真好笑。
乍一聽,是勸架,不要打傷李曉;細(xì)琢磨,卻是在為齊晟考慮,害怕他會承擔(dān)責(zé)任。
李曉再也沒了剛才的囂張,高聲求饒起來。
“別,別打了,大哥,啊,啊饒了我吧,別打了……”
齊晟又踢了幾下,這才停下來,拱手對那位大叔說。
“好,大叔就聽您的,我也該去送外賣了。”
接著,他指點(diǎn)著躺在地上的李曉,斥道。
“小子,我告訴你,以后追女人,不能強(qiáng)迫人家。還有,你不是想投訴我么,你可以試試看。”
李曉蜷縮在那兒,連連搖手。
“不,不,大哥,我不敢,我不敢。”
齊晟整理一下身上的黃袍,瀟灑的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米雪沖著齊晟離去的身影深深鞠了一躬。
圍觀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這時(shí),兩位保安慢吞吞走進(jìn)人群中,伸手把李曉攙扶起來。
他們早就對這個(gè)“狗皮膏藥”一般的青年不滿,因?yàn)槔顣詠砑m纏米雪,頂頭上司沒少訓(xùn)他們。
他們勸過幾次李曉,絲毫不起作用,李曉反過來把他們一頓臭罵。
剛剛他們早就得到通知,故意躲在人群外面不出現(xiàn),就是想著讓齊晟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gè)討厭的家伙。
李曉懊惱的斥責(zé)道:“你們怎么做保安的,有人在這兒行兇打人,你們怎么不管?!”
一位保安故作為難的樣子,說。
“兄弟,不是我們不想管,你也說過,我們這些臭保安能混工資就行,閑事還是要少管點(diǎn)。”
李曉知道他是故意在諷刺自己,便罵道。
“他么的,這是閑事么?!有人在你們商場行兇打人,這是閑事?老子投訴你們,讓你們上司開除你們!”
那保安冷笑著說。
“呵呵,兄弟,你完全可以去投訴我們。但我也要告訴你,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已被監(jiān)控記錄下來,你無端騷擾超市女員工,就不怕去蹲局子么?”
另一位保安同樣嘲笑的看著他說。
“兄弟,你多次在超市騷擾超市員工,害我們同事被上司教訓(xùn),我們可是忍你很久了。你盡管去投訴我們,等警察來調(diào)查時(shí),我們可以給你作證人。”
李曉明白把柄在對方手里捏著,真要把事情鬧大,他自己估計(jì)至少要被警察拘留幾天。
他恨恨的指點(diǎn)著保安和遠(yuǎn)處的米雪。
“好,你們有種,給老子等著,我一定會收拾你們的,我爸可是李剛!”
有男顧客沖他大聲嚷道。
“小子,趁警察沒來,快滾吧!不然,抓你起來,后悔都來不及。”
另一位顧客笑道。
“你爸是李剛,你爸就是李世民都不好使,哈哈,哈哈哈。”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李曉灰溜溜的溜走。
他不想再糾纏米雪了,可同時(shí)記住了美園騎手齊晟,暗自咬牙切齒的發(fā)恨,一定找機(jī)會修理修理那個(gè)送外賣的窮逼小子。
雖說他爸李剛只是一個(gè)資產(chǎn)不過上千萬的小富豪,可在他看來,他家要想對付齊晟,手段還是多得很。
超市外的馬路上,齊晟正在等紅燈。
手機(jī)鈴聲響起,他一邊騎車,一邊用無線耳麥接通電話。
電話里傳來炫影花店老板薛薇琪的聲音。
“齊晟,那束玫瑰花送到?jīng)]有,貨主有沒有找你麻煩?”
齊晟回道:“花已經(jīng)簽收,貨主沒有找我麻煩,相反是我找了他的麻煩。”
薛薇琪問:“怎么回事,你和他打架了?”
齊晟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真沒想到你還是位英雄,”薛薇琪在電話中贊道,“那個(gè)李曉確實(shí)有些過分,我這個(gè)花店老板都看不下去。我本來擔(dān)心他發(fā)脾氣會和你起沖突,沒想到竟然是你出手教訓(xùn)了他,咯咯咯,咯咯咯。”
齊晟聽著薛薇琪清脆悅耳的笑聲,十分開心的說。
“薛經(jīng)理過獎(jiǎng),我就是看那小子太霸道,要?jiǎng)邮执蚰桥ⅲ也懦鍪纸逃?xùn)他。”
薛薇琪假裝生氣的說:“又來,不是提醒你了么,以后喊我薇琪就可以。齊晟,你給我記住,不然我會生氣的!好了,以后見面再聊,你送貨注意安全,拜拜。”
掛斷電話,齊晟心情很好的哼起流行歌曲。
“你的酒館對我打了烊……”
腦海虛空中,敖鷹羨慕嫉妒恨的自言自語。
“這小子,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桃花運(yùn)說來就來。本龍王風(fēng)光的時(shí)候,也不過如此,實(shí)在是不公平啊!”
——
燈光昏暗的棋牌室內(nèi),六子正在向一個(gè)光頭壯漢匯報(bào)。
那大漢正是六子的老大“光哥”。
那光頭身高有一米八多,一臉的橫肉,額頭上的一道斜疤尤為扎眼。
他身穿黑背心、黑短褲,腳蹬一雙人字頭,正和幾個(gè)手下在打牌。
“光哥,”六子大聲說著,“你是沒見那小子有多狂,他不單不把我們兄弟揍一頓,還讓我們捎話給你,說以后還要找機(jī)會‘收拾阿光那小子’。”
被齊晟揍一頓之后,六子并沒有絲毫的悔改。
他想當(dāng)然的要在老大光哥面前,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夸張的說,好激怒光哥,然后調(diào)集更多兄弟去找齊晟算賬。
光哥狠吸一口嘴角叼的香煙,邊說話邊噴著煙霧。
“呵呵,那個(gè)姓齊的小子是沒聽說過我阿光的名號,還是真的有兩下子,想和老子硬杠?”
六子故作憤怒的樣子說。
“光哥,那小子很囂張的!他說,阿光不就是一混混頭兒么,手下那幾十號人一起上,根本都不夠他活動拳腳的。”
光哥把余下的煙屁股呸的吐在腳邊,狠狠的用腳蹍著。
“嘿,他么的,姓齊的那小子看來挺了解我,只是他不知道我阿光手下何止幾十號人。行,這小子算是根刺兒頭,老子一定召集兄弟們?nèi)!?p> 六子立刻興奮的嚷道。
“對,光哥,多喊上一些兄弟,往那小子面前一站,就可以讓姓齊的那小子嚇尿!”
光哥把手中的“小王”啪的摔在桌面上,思量道。
“對付那小子是小事一樁,只是我必須找上家加錢才行。出動這么多兄弟,就給五萬塊錢,喝茶他么的都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