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赴北疆
“祝愛卿,現(xiàn)在何如。”武元封有些無力的問到。
祝安生半跪在地上,雙拳握緊。
他本以為調(diào)來了兵還能夠勉強守住皇宮之地,說不定就能夠安穩(wěn)度過這次風波。可現(xiàn)在.....
為何北齊也會攻來?北齊三十萬鐵騎.....
那北疆十萬將士如何守得住?
“陛下,臣無用。”祝安生咬緊了牙憋出一句。
武元封走上前去扶起了祝安生,隨后背身走到了那大武江山圖前。
“祝愛卿,你覺得朕如何。”武元封坦然一笑。
“陛下為國為民,內(nèi)政修明,明章之治。臣,以能遇見陛下感到榮幸。”祝安生躬身說到。
武元封眼中似是帶著些許留戀,右手撫摸在江山圖上。
“朕在位五年,承先皇遺詔,以民為綱,只求百姓安居樂業(yè)。”武元封的聲音有些低沉。“可如今,四面受敵,內(nèi)憂外患,朕真的配當這個皇帝嗎?”
“陛下。”祝安生想要開口說點什么。
武元封打斷了祝安生話,繼續(xù)說到。“祝愛卿,守住北疆需要多少兵力。”
“二十萬。”祝安生回到。
“好。”武元封將手點在了北疆之上“祝愛卿,朕要你帶兵前往北疆。”
“可我們能調(diào)動的只有三萬。”祝安生說到。
光是三萬的話,根本沒法改變戰(zhàn)局。
“那如果帶上皇宮五萬御林軍呢。”武元封語調(diào)平緩。
“可....陛下....”祝安生想要反駁。
“陛下如果將御林軍全部調(diào)出去,那皇宮內(nèi)空,這不就如了秦識禮的愿了嗎?”
“祝愛卿,那你可知道北疆的身后是什么嗎?是百萬民眾,是大武的百姓。皇宮可以失守,但大武不可以。”
“朕一直不愿開戰(zhàn),就是不想要看見百姓生靈涂炭啊,如若仍由北齊,青丘攻破城池,屠戮我大武的百姓,那朕守著這皇宮有什么用?”
“陛下.....”祝安生想要在說點什么。
“祝愛卿。”武元封打斷道“朕的話你不聽了嗎?”
祝安生狠狠的低下了頭,猛地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緊咬著牙,半天才開口道
“臣,遵旨。”
武元封聽后釋懷一笑,轉(zhuǎn)過身從墻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塊青銅虎符遞給了祝安生“這虎符可以調(diào)動御林軍,你拿去吧。”
祝安生抬頭看著這大武皇帝,他的眼中依舊璀璨如星,他依舊心懷這大武子民。
祝安生接過了虎符,隨后抱拳行禮。
“祝愛卿,大武的安危交給你了。”武元封滿臉笑意。
說罷,又背過了身走到了江山圖的面前。
“你退下吧,我歇息一會兒。”
祝安生起身手持虎符,雙拳一抱,高聲如雷
“末將祝安生敬遵圣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罷緩步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屋中,只留下了那閉著眼躺在椅子上的大武皇帝。
......
皇宮禁處。
身穿金甲的御林軍佇立,如同石像。
祝安生身著銀色軟甲,身姿挺拔,眼神如炬。
“各位,我是西廠提督祝久,現(xiàn)在北疆告急,我奉陛下之令率各位前往支援,驅(qū)逐北齊蠻夷。還請諸位助我一戰(zhàn)。”祝安生面對著眾位將士深深鞠了一躬。
“我等領旨”金甲御林軍們大聲應道。
“諸位。”祝安生語調(diào)一轉(zhuǎn)。“請你們記住今日,武歷二八三年十二月五,今日我們是大武立國以來第一次背負御林軍之名遠赴邊疆的,也請你們記住當今圣上,他....是個明君。”
祝安生看向了不遠處御書房的位置,那聲命令依舊在耳邊。
支援北疆,大武的安危靠你了.......
“我等,謹記。”御林軍聲高如雷。
“起軍,赴邊疆!”
暗衛(wèi),御林軍,三萬將士直奔北疆。
......
援軍行進了大約五日就到了北疆。
當祝安生剛到之時,北疆城池已經(jīng)濃煙四起,滾滾黑煙已經(jīng)彌漫在整座城池。在那城池之上大武的旗幟早已破舊不堪,在空氣中遙遙欲墜。
城樓之上,更是尸橫到處,血腥鋪面,夾雜著黃沙濃煙,分外壓抑。
而城池之下那北齊軍隊攻勢依舊迅猛,絲毫沒有給大武任何喘息的機會。戰(zhàn)爭依舊在持續(xù)。
祝安生走到了守城將軍的面前,守城將軍黑煙浮面,軟件破爛。
他已經(jīng)親自上陣頂下了兩撥攻勢了。
“情況如何。”祝安生開口問到。
守城將軍深嘆一口氣,開口說到“很不好,十萬將士,已經(jīng)死傷三成,騎兵損失過半。”
那北齊軍隊的騎兵與攻城兵交替攻城,絲毫沒有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
守城將軍掃視了一眼祝安生“你是新來的指揮官?”
不是守城將軍不信,主要是祝安生看起來太小了,這種年紀能帶兵?
祝安生微微頷首,將虎符摸了出來遞給了守城將軍。
守城將軍接過細細觀察了一番,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圣上的虎符,持虎符者擁有大武所有軍隊的最高指揮權。
“那帶來的援軍有多少?”守衛(wèi)將軍開口詢問道。
“三萬州守兵,兩萬暗衛(wèi),五萬御林軍,一共十萬。”祝安生回到。
“御林軍?”守城將軍怔了一下。
御林軍不應該是守著皇宮保護陛下的嗎?怎么會被調(diào)遣到這么遠的地方來。
“西部青丘壓境,大武的軍隊也被派去了大半,能夠調(diào)遣的只有這些了。”
“那皇宮?”
那現(xiàn)在皇宮豈不是內(nèi)空?倘若現(xiàn)在有人逼宮,那不就......
“現(xiàn)在先別管這些,北疆,很重要。”祝安生死死的盯著那如蝗蟲般的北齊鐵騎。
......
長安城,宰相府。
秦識禮站在門前遙遙望著皇宮之處,眼里透露著難以掩蓋的垂涎。
“秦相,一切準備就緒。”一名配著長劍的滿臉疤痕的男人說到。
“很好。”秦識禮滿意的點了點頭。“那軍隊行至何處了?”
正如蘇錦兒所說,他不止私下發(fā)展了火藥,還在揚州囤積了十萬精兵。
“已經(jīng)到景揚關了,最多兩日。”男人回到。
“等到軍隊抵達,到時候.....”秦識禮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婪。
“直攻紫荊城,逼宮。”
“卑職明白。”
他秦識禮為這一天,等待了十年?又或者十五年。這十幾年的苦等為的就是那太和殿上金色蟠龍寶座。
武朝已經(jīng)太久了,這個國家該姓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