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倆這緣分,真絕了。”
陳輕輕不可置信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為他倆的天賜良緣豎起了大拇指。
“你可拉倒吧,還說什么緣分。”原小昭關掉視頻,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一邊揉著腦袋往床上鉆。
陳輕輕轉過身,把自己的兔子拖鞋往地上一蹬,鉆到了被窩里。“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別賣關子了。”
原小昭扯了扯被子角,眼見她拉著被子一副等自己開口的樣子,屁股往墻邊挪了挪,靠在了墻上。
“他說,他不喜歡我。一點都不。”
“啊?”
“人付子舟說,壓根兒不喜歡我,聽明白了嗎?”原小昭靠著墻的腦袋瓜偏過來,又向她重復了一遍。
陳輕輕一臉不相信的坐直了身子,手摸著下巴喃喃道:“不應該啊,我看你倆怎么著都是有戲的啊。”
“人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陳輕輕左手換右手繼續捏著下巴,眉眼隨著自己的猜測緊緊擰到一塊,活像個埋頭思索的小老太太。
“他真那么說的?”
“真的。”原小昭重重地點了兩次頭,拉著被子角躺了下去。
“所以說,你今晚那么反常是因為這個?”
“......”
原小昭閉著眼睛,把被子拉過頭頂。
陳輕輕繼續說,“所以,你因為人付子舟說不喜歡你,就難過了一晚上?”
“誰難過了?”原小昭把被子一把拽下來,轉過頭表示抗議。
“還說沒有,你今晚那副死樣子,生平罕見。”
“我就是,就是心里有點堵得慌。”原小昭說的支支吾吾,見陳輕輕掩著嘴笑,忍不住爬起來。
“我對人家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喜歡。”說到一點點,她特意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以表示自己沒那么在意。
接著,她又繼續說,“不過這感覺也很正常嘛,畢竟第一次和男生走那么近。”
“還有,你之前也說過一些他的事,我也想來著,他會不會對我,也有一丁點兒好感,現在看來是沒有。”
說完,原小昭無奈地聳聳肩,假裝無所謂的低著頭,用手摩挲起被子上的印花圖案。
“所以,我都對他有那么一絲好感了,而他對我沒有,就是不爽而已。”
聽到這,陳輕輕抓起床上的兔子抱枕砸向了她的腦袋。
“原小昭,你不裝能死啊!”
“分明就是為‘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弄得難受了一整晚,偏偏還嘴硬,你就犟吧你!”
“什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土不土......”手中的抱枕朝她扔過去,原小昭低下頭不承認。
一把接住抱枕,陳輕輕直接拿著抱枕的一角捅了捅她。“哎,怎么了,我原總又難過了?不至于不至于。”
“要我說,他肯定是喜歡你的。要不然干嘛抱你去醫院,為你解圍?不過這付子舟也真是奇了怪了,干嘛那么說?難道是因為......徐簌?”
“你別瞎猜了,他今晚的語氣挺認真的。”
“真不知道你倆在搞什么,兩只死鴨子,一樣的嘴硬。”陳輕輕撇撇嘴,手指揪著小兔子的耳朵晃來晃去。
一分鐘后,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表情不冷不淡原小昭。“你也別難受,沒多久云尚就開學了嘛,到時候你倆有的是時間。天高任鳥飛,甜甜的校園戀愛談起來,嘿嘿......”
“誰難受了......”
某人還是不要命地回了一句,對上陳輕輕不容置疑的眼睛后,立馬翻身關上了燈,迅速鉆進了被窩。
拉了拉被子,原小昭側過了身子,腦袋枕著自己的一只手臂。
就像輕輕說的那樣,她有點失落倒是真的。
不管了,一切還是等開學以后再說。兩人都在一個學校,怎么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會有機會......
**
早晨,陳爸陳媽來過電話,是來找陳輕輕的。
按照計劃,接下來再過一個星期,她就需要為開學做準備了。
也就是說,作為一個苦哈哈的高三黨,陳輕輕就要奔赴補課的戰場。
而給他補課的,就是她大伯世交家,在云尚讀書的兒子,肖越。
“你是說,給你補課的人是付子舟的堂哥?”
“沒錯,昨天我才發現的。之前打游戲,就覺得他聲音有些熟悉來著。”
原小昭坐在餐桌前,端著牛奶喝了一口,打趣起她來。“平常光顧著說我了,你陳大小姐的緣分也是說來就來啊。”
“是啊,確實是緣分,肖越哥哥人挺好的,長得也帥。”陳輕輕嚼著面包,笑的一臉花癡相。
過了沒多久,她癡笑的表情突然凝固在臉上,猛拍桌子大喊一聲。“糟糕,沒幾天了!”
“怎么了?”原小昭轉過頭看向她。
對視兩秒后,兩人的瞳孔逐漸放大,幾乎異口同聲。
“畢業旅行!”
下周開始補課,也就是說,她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籌劃和踐行畢業旅行了。
雖說陳輕輕還沒畢業,但她非要把自己的畢業旅行提前,好和閨蜜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中午休息的時候,兩人急急忙忙給陳爸通了氣。陳爸公司忙,見勸不動她們,干脆甩下一一句。“只要你趙靜阿姨同意,就隨你們去。”
得到陳爸陳媽支持的陳輕輕高興的小臉通紅,但想到原小昭老媽,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
“放心,我斗爭經驗豐富,包在我身上。”
晚上,陳輕輕窩在床上看小說,原小昭朝她使了眼色就朝爸媽的房里走去。
沒過多久,她眉眼含笑地推門進來,向陳輕輕比了個OK的手勢,笑著說:“搞定!”
就這樣,兩人開心的臉貼臉抱在一起,跺著腳在房間里轉來轉去。
接下來的一整天,兩人對著筆記本開心地買機票、訂酒店,把游玩攻略滿滿當當寫了一本。
晚上吃完飯,由原爸開車帶著,兩人又去超市掃蕩了一大堆東西。
回到家,原媽塞了一袋子藥,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寵溺地笑了笑,無奈的任由兩人收拾。
在這樣的興奮加持下,兩人黑著眼圈一整晚都沒睡好。一大清早才在原爸的催促下,緊趕慢趕的出了門。
而與此同時,匆忙出門的,還有付媽媽和付子舟。
“舟舟,你能不能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