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看到王爺這樣,都覺得王爺真的快不行了。
難道王爺真的犯病了?
農御醫也不是第一次來瑾王府為南宮瑾白看病了,只是,之前他聽到,說瑾王已經種出了綠幽草,服用了足夠的綠幽,身體已經大好了。
他本以為可以好長一段時間不用來瑾王府了,哪里想到,這才剛過多久?就又被派到了瑾王府替瑾王診治了。
“替他仔細診診,看看瑾王身體是不是真不好。”
出門前,皇上是這么囑咐他的,看皇上那深沉的臉色,農御醫覺得皇上是懷疑瑾王了,可是現在看到瑾王的臉色,真的當真不好,是很不好。
“你就是農御醫吧?你趕快過來替王爺看看吧,王爺抽搐到暈了過去,啊啊。”青衣晚抹著淚小聲哭訴。
宋管家嘴角不由得一抽。
他是在想象不到青衣晚的哭泣。
還啊啊哭了起來。
青姑娘啊,戲演的假過頭了些。
農御醫顧得看青衣晚,趕緊上前替南宮瑾白診脈。
這一診,農御醫的臉色唰地就變了,扭過頭看向宋管家,失聲說道:“不是說王爺已經服用過綠幽了嗎?”
這這這,宋管家都接不上話,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壓根就不知道哇,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青衣晚接過話:“王爺是服用過綠幽了的,但是之前又找了風寒,身子骨太弱了,一場風寒又變成了這樣,綠幽好像不夠啊。”
還沒等農御醫說話,她又一副“天真無邪”地問:“農御醫,您說,還能不能去向皇上再討一把綠幽籽啊?”
農御醫一驚,差點兒就嚇尿了。
多討一把綠幽籽?
就之前那一把,瑾王就已經賠上了王妃之位了,她以為綠幽籽是芝麻那么好討的嗎?
這問題他可不敢回答。
心里不禁暗暗搖頭,這王妃傻得可以。
農御醫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干脆直接忽略了她的話,對宋管家說道:“王爺的脈象亂又弱,身體的確是虧損之象,這段時間需要靜療,食補藥補可不能少了啊。”
聽見農御醫的話,宋管家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衣晚,脫口而出:“我們王爺后天就要大婚了,是不是不能。。。”
洞房。。。。。
青衣晚知道他想說什么,瞬間黑線直流,瞬間就一眼瞪了過去。
“咳咳,等王爺醒了我跟他叮囑一句,以他現在的身體,切記不可接近女色,還是先療養身體為重吧。”農御醫干咳了兩聲說道。
宋管家瞬間失望透頂。
這么說,小世子小郡主還是不能奢望了啊。
宋管家把農御醫送了出去,青衣晚就抬起左手把他拍醒,隨后,話還沒得說,瞬間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南宮瑾白一把拽到床上欺壓到身下。
南宮瑾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剛才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剛才三秒就昏睡了過去,什么都不知道,隨后又瞬間醒了過來,還一點不適感都沒有。
她沒有武功,更不會點穴。
在暈睡過去前,她的手是摸在他的胸口處的,到他又感覺不到丁點兒的痛感。
青衣晚對他眨了眨眼:“這是獨門秘法。”
“不可說?”
“說了還對得起秘法二字嘛?”
“你身上的秘密倒還挺多。”
“還好還好。”
南宮瑾白看著她狡黠無比的樣子,見她當真不愿說的樣子,也不在逼她。
“起開。”青衣晚伸手去推他。
南宮瑾白無奈嘆了口氣,從她身上翻身下來,青衣晚沒了束縛立馬坐了起來:“已經把農御醫應付過去了,剛才你的臉色不過是蒼白了點,等過兩天大婚拜堂時可別太精神了,別把馬腳給漏了,到時我賣你點易容膏?”
“跟你一樣把臉抹得黑里土氣?”
“這有什么的,還剩了不少的麻煩呢?”
聽她這么一說,南宮瑾白到時好奇了,難道她的容貌真的極其貌美?竟然還美出了不少麻煩來,他倒是很期待洗臉后的樣子了。
“你是怎么讓我的臉色蒼白的?還能把農御醫糊弄過去,他該不會是不會診脈吧?”
“診了呀,但是你的脈象肯定是很虛弱的。”青衣晚朝著他又是眨了眨眼睛:“等他回了宮跟皇上稟報,這幾天沒皇宮不會再出什么幺幺蛾子了,免得又把你折騰得團團轉。”
這么要緊?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青衣晚下了床,把衣服整理好。
光天化日跟他窩在一間房間一張床上,像什么話?
“你在宮里遇到了什么事?”南宮瑾白不著急下床,坐在床上看著她。
正是因為她入宮的時辰長了,他在府里又實在擔心,只能用這個法子把她弄出宮來。
現在看來,她在宮里還真的碰上了事,不然她也不會隨便換衣裳的。
“就是鎮國將軍府的青老夫人帶著青滿幽入宮去了,用皇后逼著我把治療傷疤的藥交出來呢。”說著,青衣晚斜睨了他一眼:“還有一位對瑾王癡心一片的樂雅公主,聽聞我入宮了,又跑來我面前想要教訓我,結果自己沒站穩摔了一跤,然后青滿幽跟機靈地上前去當了肉墊,咔嚓一聲
,被樂雅公主壓得手臂都折了。”
這么精彩絕倫?
“然后,皇后發怒,就朝著我砸過來一個茶杯。”
說到這,南宮瑾白臉色一沉,然后下了床走到她面前來:“你沒避開?”
“我想著,讓她發泄一下好了,所以就沒避,然后就被潑了一身。皇上來了后,就讓宮女帶著我去偏殿換衣服了,這一身就是。”
“那茶水燙不燙?可有傷著了?”南宮瑾白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捏住一樣,呼吸差點兒上不來。
他的王妃,竟讓人欺負到這般地步?
以前他欺負欺辱,都覺得無所謂,因為這一切都是他這個質子需要承受的,他一向把這些視為等閑之事,不足掛齒,只要得要想要的結果。
現在,自從他決定了她是他的王妃后,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等閑而之。
現在他就覺得這事不能忍,欺負他可以,但他不希望青衣晚被人欺負。
“水不燙,但被被子砸了一下而已。”
“給我看看,砸哪兒了?”
“怎么看?”青衣晚呲了一聲:“男女授受不親,回去我讓初晴幫我擦擦藥就行了。”
南宮瑾白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帶著一股你受苦了的意思。
“終有一日,本王讓你在天下所有人的面前都能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