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沈妙丑惡的嘴臉不在偽裝。
“沈妙!你清醒點!”
“我怎么清醒!?要不是因為她,她回來了,可你呢?你走了!又憑什么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憑什么!?”
百里策被沈妙的話說中心坎,拽住沈妙的手,往臺下硬拉。
“看,哈哈哈,被我說中了,”沈妙眼眶猩紅,帶著淚,面無表情又透著瘋狂看著百里策,
“你喜歡她,是啊,你喜歡她,可我呢?可我呢!你從來都只看到她為你做的,你難道就看不到我嗎!如果你喜歡她,那我又算什么!!?”
“沈妙,冷靜些,我們回去解決!”百里策實在受不了沈妙的這幅模樣。
“百里策,你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沈妙眼角落下一滴血淚。
或許,她只是愛錯了一個人,愛錯了一個,不愛她的人。
所有人都看著這場鬧劇。
百里策一把拉著沈妙的頭發往下扯。
沈妙的嘴角突然上揚出一個詭異的角度,“哈哈哈哈,一群人真是愚蠢,被她耍的團團轉,哈哈哈哈!”
臉上的爪痕隨著猖狂的笑意而越來越丑陋。
白若從重黎懷里出來:
“哦?”
“你演的這么好,我都不知道到底該叫你白若……還是……蓮!?”
白若瞳孔收縮,只一瞬間,面部表情又恢復。
“被我說中了吧!你根本不是白若!哈哈,哈哈哈……”
百里策覺得沈妙大概瘋了。
云夢和靈劍宗都看著熱鬧。
仙門掌門之女被奪舍,多熱鬧啊!
重黎暗中傳音給白若:
“不要怕,萬事有我。”
將白若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重黎的手很暖,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更慶幸的是,他站在她這邊。
前一世渡劫時孤立無援的樣子,依舊歷歷在目,現在,她好像也有個人可以依靠。
沈妙被拉下去時,嘴里還瘋瘋癲癲的念叨著些什么。
雖然大家還是沒怎么隔閡白若,可沈妙的話,就像一顆種子,被埋在場上所有人心里。
三大掌門合計一起去大殿商討要事,平時白若周圍總是會圍上一群人,這會除了重黎,就連懷澤都站在一邊,眼里的表情滿是復雜。
白若也不在乎,就算沈妙指出她的真實身份,可哪來證據呢?
真實……身份?
沈妙從哪里得知自己的名字叫蓮??
整個玄冥大陸,除了掌門和重黎,還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到底,是漏下哪一點?
重黎似乎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看表情,似乎有了明確答案。
“重黎?”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來。”
他今日換了新衣服,墨色外衫,上面鑲著金絲邊的蓮花,高貴,典雅。
重黎似乎獨愛蓮花,尤其是墨蓮,上一套白色外衫,在袖口和衣擺的位置,都紋上了水墨色的蓮花,遠遠看,栩栩如生。
明明兩人相識不過數月,白若心里卻總是覺得兩人好像已經相識數百年,還有上次的黑蓮花瓣。
透明色的線,將所有都連在一起。
不知道三尊掌門談了些什么,第二日,各自帶著弟子回自己的宗門。
沈妙被關在禁閉室,百里策偶爾回去探望,禁閉室的弟子卻總傳出,沈妙已經瘋魔的消息。
瘋了也好,省的后面又出什么幺蛾子,琉璃秘境獸潮一事也無人提及,些許已經被遺忘。
距離第二個任務,系統已經多久都沒有發出冷冰冰,還沒有感情的聲音了:
[玄冥大陸最后一個任務:修復琉璃秘境的信物,三世鏡。]
[三世鏡是神器吧?這個任務,你確定能成功?]
[三世鏡因你而碎,必須你去修復,否則會在這個世界留下因果,天道會生氣。]
因果她知道,可天道生氣是個什么鬼,難不成會拿雷劈她嘛!?
白若又想想前世的雷劫,猛女一驚,罷了罷了,你說行就行吧。
總好過被雷劈吧!
三十三重天外,仙音裊裊,重華盤膝而坐,一頭青絲隨著風而動,墨色衣衫末在云霧上,不染纖塵。
面前一盤棋局,手下棋局隱隱有敗局之意,輕輕撥動棋盤,局勢回轉。
一雙含情的桃花眼,此刻透著寒芒,仿佛能將人冰凍三尺。
這位便是主神,眾神之首,三千世界的神明!
“現在的你,不應該擅作主張。”
原本晴朗的天,明顯多了幾層厚重的云彩。
“凌霄。”
“是!主上!”
……
下界玄冥大陸,仙門。
沈妙郁郁而終,在禁閉室內,沒了呼吸。
白若看到沈妙尸首的那一刻,心里隱隱有一份自責,或許系統的任務,太過苛刻,卻在小賤賤又細細數了數沈妙平生干的所有缺德事,心里的罪惡感,頓時沒了。
嫌棄自己生母身份低賤,仗著自己能入仙門欺負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間接性殺害了自己的閨中蜜友等……
沈妙在家族里沒少仗著身份欺負人,這會人沒了,連親人都沒有來接的。
因為家族對沈妙的死并不重視,據說喪禮都只是草草了事。
后邊的事兒,白若也沒那個閑功夫聽,近幾日,她在加強自己修為的同時,暗中和掌門想辦法修復三世鏡。
系統給的提示在她自己,可白若自己連三世鏡怎么碎的都不知道。
忙忙碌碌幾日,一點收獲都沒有,好在修為又長了兩大截。
別人晉級擠牙膏,白若晉級跟喝水似的,惹不少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