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別貧了,回去遲了,你娘的訓(xùn)我!”
可憐的古鈞,在族里威風(fēng)堂堂,回到家里,可是非常守男德的二十四孝好夫君!
不管族里怎么說,古鈞凡是都是已古族為首,古茗第二,古畫第三。
古畫:好了,我知道我是多余的,不用單獨提醒……
古鈞作為族長,其實并不窮,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有了古畫后,他就帶著古茗三人搬家,現(xiàn)在他們住的地方是古鈞自己的地產(chǎn),他托人建的小木屋,一間廳堂,一間廚房,兩間臥室,還有一間茅房。
古鈞除去族中公務(wù)外,他還是個非常有生活情趣的人,種花,種草,養(yǎng)魚,賞竹。
院子里的花,是古鈞的珍惜品種,折一只,古鈞都能暗暗傷感,這種情況下,只有古畫娘親才能安慰好。
古畫娘親古茗,一位女中豪杰,擅長用鞭子,修為同古鈞差不多,只不過嫁給古鈞后,甘愿為了古鈞和古畫洗手作羹湯,做的一手好菜!
每一次古茗做的菜式總是能勾起古畫的回憶,在姜國時,沈月如也有這樣好的手藝。
后來偶爾一次掛念才從小賤賤嘴里得知,姜王特意把沈月如和姜九安葬在一起,姜凌哭喪時還說了句什么:
沈月如,我把小九可交給你了,在下面,你可得保護好小九,最好多做些好吃的,小九最喜歡你做的吃食了,嗚嗚嗚……
當時小賤賤模仿的簡直一個離譜!
古畫現(xiàn)在偶爾回想到當時小賤賤的表情,嘴角依舊會抽搐。
……
為了給古畫踐行,古茗特意去集市買了魚,蝦,雞,做了滿滿一桌子美食。
全是古畫喜歡的,什么松鼠桂魚,麻辣雞塊的。
當然也有一兩個比較清淡的小蔥拌豆腐,水煮青菜,這就是咱們族長大人的啦!
白天族長大人嘴瓢一句:畫畫吃的這么油膩,不會長壞吧!
嗯~沒錯,咱們族長夫人因此記掛了一天。
族長的晚餐,兩個菜,加白米飯,米飯管飽,不夠再續(xù)!
古畫迫不及待坐到飯桌前,“娘,你真好!全是我喜歡吃的!”
蓮?fù)蝗话l(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喜歡這種有家的感覺,家里從來不是空蕩蕩的,每次都會有人做好飯,盼自己回家,這種感覺,暖心。
古茗笑的溫婉,“明天就要下山,以后的三年里可吃不到娘做的吃食,今夜放開肚皮吃!”
古畫平時對身材管理很嚴格,今夜難的放縱一回!
“好!今夜我古畫放開了吃!爹爹,您就守好您那兩個菜吧,女兒不會和您搶噠!”
古鈞哭笑不得,這樣的閨女現(xiàn)在換還來得及?
在看看自己偶爾靠譜的閨女,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罷了,看在長的湊合,不換了。
吃過飯,古畫回房間收拾行李,反反復(fù)復(fù),好像也沒什么要收拾的。
隨便裝了一些日用品,門突然被打開。
是古茗娘親。
“娘親?”
古茗笑著坐到古畫床邊,拉住古畫的手,“畫畫,你今年十五歲了。”
古畫不太懂古茗說的什么意思,“嗯?”
“娘是說,你還小,什么情情愛愛暫時不要談,我啊,怕你會受傷,”
古畫恍然大悟,“放心吧,娘,我對我我們族的哥哥弟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古畫生性灑脫,“更何況,我本來就沒這方面的打算,我古畫是要干大事的人,愛情只會耽誤我練琴的速度!”
古畫在古琴上的天賦,不得不令人吃驚,畢竟古茗和古鈞兩人可每一個會彈古琴的,就算是隔代的也沒有。
古畫暫時還沒有把涅槃拿出來,這次下山,正好有借口,把涅槃拿出來溜溜,空間里呆時間長了,琴都快發(fā)霉了。
古茗刮了一下古畫的小鼻子,古畫感覺鼻子被弄的癢癢的。
古茗起身,“罷了,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為娘的就不操心了,你早點休息,明個一早估計就要下山。”
“嗯嗯!”
古畫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可可愛愛。
古茗笑著關(guān)上門,在門外嘆了口氣。
唉,女兒再怎么嬌生慣養(yǎng)也得放出去見見世面,只是三年而已,又不長……
不遠處古鈞正在門口等待自己的夫人。
“走吧,回屋。”
古鈞握住古茗的一只手,“走吧,女兒日后是要獨當一面的鳳凰,現(xiàn)在的歷練會加速她的涅槃,不必過于擔(dān)憂,我會讓紅月王朝那邊的族人多幫扶。”
“謝謝你,夫君。”
羽毛般輕盈的語氣,落在古鈞心口,撓的心,癢癢的。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還談什么謝謝!”
古茗靠在古鈞胸前,庭院中,月下,一雙人。
翌日清晨,古畫醒的格外早。
遠處傳來一兩聲雞鳴。
這個如同花卷中的桃園圣地,今天,她就要離開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怪舍不得的呢。
古畫背上包袱,看著背后的小木屋,這里承載了太多回憶。
族外,古稚幾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古鈞在遠處招招手,古畫也招手回應(yīng)。
古鈞看著自己閨女遠去的背影:
“閨女!注意安全!”
古畫的腳步一頓,回頭笑的燦爛,就像古族辰時的朝陽。
回頭輕聲喃喃,“再見,我的……父親……還有娘……”
“該走了,古畫,要不然天黑趕不到紅月王朝,”
古稚不太忍心打擾這幅和諧美好的畫卷,但是如果再遲一點,就真的得風(fēng)餐露宿了!
古畫回頭,聽不出什么語氣,“走吧。”
……
古茗正在縫制一件冬醫(yī),一看尺碼就是為古畫做的。
古鈞看著古茗,他能感受到夫人心中的不舍,“怎么不和我去送送畫畫。”
古茗手中的布料上落下兩滴熱淚,沾濕了布料,“我怕,我看見畫畫的背影,會止不住哭出聲來……”
古鈞有些手忙腳亂的擦拭古茗的淚水,他是個糙漢子,最怕夫人哭了。
所以閨女啊,三年可長了,爹爹和你娘會經(jīng)常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