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窗外蟬鳴不已。“煩死了!這該死的夏天。”只見一名帶著眼鏡的青年手起拍落,霎時間一只蚊子的殘骸參雜著一抹血痕出現在雪白的墻面上。
那眼鏡青年起身打開空調。
“嘶啦”一罐肥宅水應聲發出清涼的跳躍聲。
“啊~空調和肥宅快樂水,這才是理想中的夏日嘛。”眼鏡青年閉著眼享受著絲絲涼意,熟練地打開電腦。
“屬于我的世界!”眼鏡青年興奮地搓了搓手,他手腕上的手表應景般地嘀嘀響起,似乎印證著一切的起始。
“嘀!嘀!嘀!”一陣規律且刺耳的聲音在元曦耳邊響起。
元曦揉捏著太陽穴起身,皺著眉頭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由水泥堆砌的房間,空間不足80平方卻彰顯著冰涼的灰色,讓人不寒而栗,元曦打了個冷顫,略微清醒了些許。
還有6人擠擠攘攘地躺在地上。
元曦不經意間看到此間唯一的女性,卻是眉清目秀,膚如凝脂,鼻若一座飛來峰,兩道柳眉細軟綿長,卷翹纖長的睫毛微顫。贊嘆一聲玉人毫不為過。縱然元曦不是好色之徒,也不免多看兩眼。
那女性猛地睜開眼睛,便雙臂環胸退至墻邊,兩眉倒豎尖聲發問:“這是哪?我怎么在這?”隨即警惕地看著在場眾人。
其余人等皆在這尖聲中逐漸恢復清明。女子緊張地打量著此處唯一站著的元曦作驚恐狀:“請不要傷害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們都可以先談談。”
元曦盯著那聲音的主人苦笑:“你以為我綁架了你?若我是綁匪,好歹先把你們都綁起來吧?”
言語間,房間正中央一名劉海遮眼,略顯陰郁的少年,摸著衣服與褲子口袋后:“手機……”理所應當的嘆息聲從少年鼻中悄然鉆出。
“什么情況?”一名中年西裝男瞇著眼睛觀察眾人,著重觀察了一名穿著囚服的大漢。期間習慣性地扭動著手腕,卻發現手表憑空消失,只余下一道積年累月佩戴手表的白痕。
“具體什么情況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事情非同一般。”一名身穿校服的少年拉開和囚服大漢的距離,退至角落并打量著所有人。
“此言何解?”元曦正對面一名身著道裝的中年男子,文縐縐地問道。
“這還用說嗎?我睜開眼睛的前一秒,還在監獄食堂和幾百個人一起吃午飯,下一秒就出現在這鬼地方!”囚服大漢身形魁梧,摸著頭頂的疤痕甕聲甕氣。
“我也差不多,我正巧在一條人頭攢動的步行街上,一恍惚間就已在此。”元曦撫摸著下巴,“大家能不能簡單的報一下名字?萬一發生什么緊急情況,總不能喊囚服大哥,西裝大哥吧?”
“你怎么知道會有緊急情況?”女子緊繃的神經似乎又被觸動。
“我叫元曦。”元曦率先自報家門的同時暗自思索:如此大費周章地將我們聚集在此,總不會是為了喝茶吧?恐怕來者不善……
那女子仍警惕地掃視眾人,目光卻在元曦身上停留片刻發現,他眉若兩劍,鼻梁高聳,目光炯炯有神。搭配著健康的小麥膚色,一身精悍的肌肉藏在衣服之下似乎蠢蠢欲動,筆直的站姿帶著一股軍旅氣息,李沐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在下已許久不用俗家名諱,喚一聲道一即可。”道人淡然附和。
“李沐”那女子干脆的回應,許是覺得這般陽光的元曦不像壞人。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闖蕩江湖這么多年,就一個名字,錢三!”囚服大漢抬首昂聲,說罷又看了看眾人神情。
西裝男子退后一步拉開與眾人的距離,并未搭理元曦而是自顧自地查看起水泥墻。
此后便是數秒的沉默直至幾道目光射向兩個角落的少年,一個略顯陰郁,另一個身著校服。兩個少年十分默契地保持沉默。
元曦實在按捺不住這尷尬的氛圍,便提問:“兩位小哥怎么稱呼?報個名字好方便咱們接下來交流。”
陰郁男子抬頭掃了一圈,最終目光定格在李沐身上并沒有任何回應。
“這位小兄弟怕不是啞巴?”道一揚了揚手中并不存在的拂塵狐疑。
“或許是個聾子?”錢三獰笑著走向陰郁少年。
“哎!你干嘛……”李沐制止的聲音仍卡在喉間,就見錢三一腳踢倒陰郁少年。可那少年愣是一聲未吭,復又起身蜷縮。
“小子,目前這情況看起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是不配合,可莫怪我不客氣!”錢三說罷又是一腳上去。還未完全坐穩的陰郁少年再度倒地。
“適可而止吧!”西裝男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想要扯開錢三。
不料,錢三猛然回身一記鞭腿橫掃向西裝男大腿外側。
旁邊的李沐一聲驚呼,捂住眼睛。卻見西裝男不動聲色地一個后撤步,躲過鞭腿,隨即后腿發力,整個人像一把利劍般仿佛要穿透錢三。
錢三卻出乎意料地大喊一聲:“停!”西裝男一個趔趄幾近倒地。
“我不是在恃強凌弱。我們報了名字憑什么這小子可以不做聲?現在這情況詭異的很不比平常,我也是為了讓他迅速認清現實,沒人會為他的任性買單。”錢三解釋著所作所為。
錢三同時仍警惕地看著西裝男:“我并不相信這里任何一人,以后誰都別沒來由地站我身后,即使你有點本事傍身。”錢三根據西裝男方才迅速的反應,判斷出對方絕非普通人等。
陰郁少年抬頭看了一眼錢三,緩緩吐出一聲:“弓晏。”
“這不就好了,非要來這么一出,還得我這穿囚服的人來扮演壞人。”錢三自嘲,“接下來該你了,學生仔,你也要受這兩腳才說?”
“別,別過來!”那學生仔慌張地后退。
“你再動手試試?”元曦只覺得錢三痞里痞氣,面露不悅。
“我還就試試!”錢三向著面前的學生仔猛沖,元曦眼見學生仔要吃虧,趕忙上前阻攔。
就在此時,無路可逃的學生仔慌亂間不知按下什么機關,身后竟然露出一道門縫,而一股巨力由外而至,將學生仔撞倒在地瞬間吐血。
錢三見有異狀,拍馬后撤。只見那石門被一把推開,一名渾身浴血的男子徑直撲向倒地的學生仔。
元曦心思急轉:果然有問題。
元曦這樣想著,匆忙上前,想要拉開那渾身是血的男子詢問一二,可眼前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懵了。
但見那浴血男子居然一口咬在學生仔臉部,后者吃痛大呼救命。
不及眾人反應,浴血男子已將學生仔的半張臉撕碎入口,恍惚間元曦似乎看到一只殘眼,一時間也驚得倒退兩步。
“啊!”“啊!”兩聲尖叫同時從學生仔與李沐口中爆發。
“救人!”元曦天性使然,怒吼一聲便奮勇向前,一腳將浴血那男子踹飛,連忙將在地上哭嚎的學生仔拉開。
可那浴血男子迅速爬起,獸嚎一聲沖來。元曦也被這恐怖一幕所鎮,剎那間挪不開腳,全身僵硬。那男子毫不停頓地撲倒元曦便咬。元曦一臂頂著男子下巴,一手不遺余力地捶打男子頭部,卻全然無功。
就近的道一第一時間施以援手,沖上前去連蹬數腳,蹬開男子。
“當啷”一金鐵跌落聲在場間回響,不知何物從那浴血男子身上掉落。危機存亡之際,距離那物最近的西裝男俯身撿起,抬手便捅進浴血男子后腰。本以為男子會吃痛逃跑,誰知好似激起他的獸性一般,伴隨著男子的一聲嘶吼,西裝男被他緊緊抓住,張口便咬去。
“攻擊頭部!這是喪尸!”弓晏瞧出端倪。
元曦聞言,急忙接近浴血男子,將其后腰插著的匕首拔出,來不及猶豫一把插入男子天靈蓋。只見男子頓時癱瘓在地,元曦驚魂未定地坐在地上抹汗。
“多謝!我叫王霖!”西裝男喘著粗氣道謝,好似終于認可元曦。兩人輕輕頷首。
“還沒完事!我們還要對學生仔補刀,不然等下他會尸變,他已經被感染了。”弓晏催促。
“你確定?真是喪尸?”錢三看著場間一片狼藉咂舌。
“我不確定,不過,你可以坐在他旁邊稍等片刻就能知曉。”弓晏面無血色。
“不,別殺我……”原來學生仔剛才遭遇劇痛,昏迷過去,現在已蘇醒過來,聽到弓晏提議殺他,慌忙使出渾身力氣講出一句。
“也許不是喪尸,可能只是沖進來一個瘋子。”元曦猶豫許久并不贊同弓晏。然后他用匕首,將浴血男子的衣服割成條狀,簡單地包扎了學生仔的傷口。
“需趕緊送往醫院,否則……”道一看著學生仔的傷勢搖頭。
與此同時,異變再生,又一聲獸吼向著門口傳來。
元曦與王霖二話不說,連忙上前頂住石門。可還是略晚半步,一滿臉潰爛的女子已然沖入室內,揮舞著雙臂撲向元曦。
元曦感受到一股巨力,一時騰不開手,便急呼:“幫忙!”
王霖眼見情勢危急,匆匆接過元曦手中匕首,大吼一聲給自己壯膽,便一刀沒入爛臉女子的太陽穴內,女子立即沒了聲息。
“吼!”學生仔在眾人身后,猛地坐起嘶吼。
“該死!真尸變了!”元曦心中暗罵:真是禍不單行。原來門外又響起了數聲嘶吼,宛若在回應學生仔。
危急關頭,元曦只好站出來,迅速指揮道:“錢三、道一、王霖你們頂住門,我來搞定學生仔!”隨即又掃了一眼場間,李沐捂著嘴巴,在房間另一邊不停嘔吐;弓晏癡傻般地盯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崩潰。
坐起的學生仔,還未完全尸變,嘶吼之后,又換哭腔:“媽媽,我好痛,誰來救我……”
已經逼近的元曦,身形一滯,面露不忍,可誰知學生仔此時再一次失去理智,狂吼著轉身咬向元曦大腿,元曦顧不得思考,手本能向下捅去。手起刀落,學生仔雙目渙散地呢喃:“我不是正在考試嗎?這是夢,我要醒了……”
“這邊要頂不住了!”錢三眼見元曦搞定學生仔,即刻大呼。
元曦強忍著胃中翻涌的嘔吐感,倉促趕至門邊,言簡意賅道:“稍微松一口氣,放喪尸入門框半截時再發力,將其卡住,剩下的交給我!”
三人點頭,才泄一口氣,門前竟然涌入兩只喪尸,元曦顧不得爆粗,趁著三人發力夾住一只,迅速將匕首送入其頭部。
不等元曦拔出匕首,另外一只喪尸已經壓倒元曦,手無寸鐵的元曦,只得使出老招數,頂著喪尸下巴避免被咬。身旁錢三見狀,硬著頭皮伸手拔出匕首,就在元曦即將力竭之時,一刀送入喪尸后腦,將其斃命,危機總算暫時解除!
“呼!呼!呼!”場間盡是眾人粗重的喘息聲。
“哇!嘔……”一聲,錢三再也忍不住,一口吐出來。
少頃,4個男人一齊頂著石門,“其實,我不叫錢三,我叫錢才。畢竟大家剛認識,有所保留也正常吧?”囚服大漢忽然尷尬,眾人并未理會,可思緒卻早已飛到了不知何處。
“今天幾號?”弓晏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這小友看來真的不正常。”道一聽到問題后嗤笑。
“18號。”元曦卻頗為重視弓晏的問題,畢竟弓晏首先點醒眾人,那些怪人是喪尸。
“你在開玩笑?”李沐忽然緊張。
王霖也皺起眉頭:“我記得今天是27號……”
“果然!”弓晏一臉癡癡地笑了。
錢才一股無名怒火又起,惡狠狠地對著弓晏沉聲:“有屁快放!老子記得今天是4號。”
“我有個習慣,喜歡啃指甲。我的幾根手指經常被我啃得血肉模糊。但是你們看。”弓晏說著,將細白綿長的手指展示給眾人觀看。他的手指干凈完整,并無一點傷痕。
“啊!”李沐聽后也驚呼一聲,捂緊褲頭,一絲紅暈浮上面梢。
“看來是……”弓晏毫不避諱。
“啪!”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打斷弓晏的發言,弓晏摸著隱隱腫脹的臉頰撇嘴:“老爹說得對,和女人溝通果然困難得很。”
“不應該問幾號,看來應該問具體日期。”元曦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將話題引回。
“哼。”李沐一甩頭抱著雙臂倒是卸下不少防備心:“2021年5月9日。”
“各位是合起伙哄騙在下呢?貧道明確記得今日是2020年4月2日。”道一摸著胡子,一字一頓。
“2015年9月27日。”王霖痛苦地揉著太陽穴。
“2017年7月4號。”錢才也瞪牛眼,看向周圍幾人。
“2018年1月18日”元曦亦昏:這局面愈來愈撲朔迷離。
“咦,我是2022年2月5日。看來此事比我想象的還復雜一些,我本以為是失去意識,昏迷了一些時日,使得我的手指自愈了。假設你們都沒有說謊的前提下,王霖大叔6年多吃喝拉撒如何過的?昏迷?昏迷6年多身體硬件可不會像剛才那般敏捷。人體冷凍技術?據我所知此技術在2022年都沒有實現。亦或者催眠失憶的新型藥物?那想必各位不會這般清醒,頭昏腦漲總有吧?有什么方法可以讓人,轉瞬度過6年多而沒有任何影響?現有科技完全做不到!大叔你感覺身體有任何改變嗎?”弓晏看向王霖。
“沒……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甚至比昏迷前更清爽。”王霖本能地回應。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因素,即使剩下的答案再不可理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股……”弓晏搖頭晃腦,“超自然力量、神的力量、外星人的力量。不論怎么稱呼,這都是一種目前人類未知的力量。把我們從各個時間線上,甚至空間線上挑選出來聚集在此。此處恐怕大概率也不是我們原本世界。”
“胡言亂語,貧道不信!”道一反應激烈。
“他說的可能沒錯。”元曦嘆氣,“我昏迷前,有一只眼睛曾意外受損失明……現在,完好無損更甚從前。”
“你丫一道士,竟然難以接受超自然力量?”錢才恥笑。
道一剛想反駁,倏然,“嘀嘀!嘀嘀!嘀嘀嘀!”一陣急促的嘀嘀聲,在眾人耳邊轟鳴。
“7天內回到此房間。”一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聲音響起。眾人再度回想,卻不能回想起那聲音的音色。
“你們能看得到嗎?閉上眼,就能看到一個倒計時和一個綠點,我現在就身處于綠點中。這好像是三維地圖。”弓晏興奮地說道,“集中注意力想一下‘任務’二字,就能看得清楚,不想的話,就會立馬消失。”
“任務?什么任務?你也聽到了我腦海里的聲音?”王霖吃驚。
“你怎么第一時間,就會閉眼集中注意力想‘任務’二字?”元曦也不解。
“7天內回到此房間,這就差把‘任務’二字寫在臉上了。閉著眼睛隨便默想一下任務,就能看到倒計時與地圖。這似乎是一個游戲!作為一名合格的玩家,這是最基礎的本能反應!”弓晏兩眼放光。
“什么鬼游戲!全是謊言!這一定是我在做夢……我馬上就會醒來!”李沐帶著哭腔,難以置信。
“不知道你是不是做夢,但我能肯定我不是在做夢,夢里沒這么真實。”錢才不自覺地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幕畫面。
“咚!咚!咚!”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眾人警覺互相對視,李沐急切:“可能是救援隊,快開門,喪尸不會敲門。”
正待門前4人猶豫松懈之際,石門被一群武裝到牙齒的壯漢踹開,一伙人持槍風風火火地沖進來。黑洞洞的槍口瞄著每個人的腦袋。
“該死,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大一間水泥屋?就是他們?漢斯、卡森去把他們都銬起來,帶走!”領頭一名壯漢示意。
“雙膝跪下,兩腿交叉!雙手舉過頭頂!讓我看到你們所有人的雙手!都給我注意點,不要做出任何讓我疑惑的舉動,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一顆顆子彈嘗嘗!”那名被稱為卡森的精瘦漢子警告眾人。。
6人不敢耽擱緊忙照做,漢斯與卡森逐步靠近眾人,緊接著6人就被銬上手銬。
“有意思……這些高加索人,呃,白種人。他們剛才講話的時候,我觀察了他們的口型,不是漢語,卻聽得懂。”弓晏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
“在語無倫次什么?給我老實點,不然一槍崩了你!我已經失去幾個弟兄,心情極度不好,別挑戰我的底線。要是再講話,我保證宰了你!”領頭的武裝大漢唾沫星子朝著弓晏飛舞。
“血腥味!很濃!”元曦這才注意到,這群武裝大漢身上各個帶血。
“吼!”“嗚!”陡然此起彼伏的怪聲響起,似野獸,似怪物。
“該死!盧克的防線被沖破了!快走!盯緊他們!”領頭大漢用下巴指向6人,便端起槍走出房間。
眾人魚貫而出。
“砰砰砰!”只見領頭大漢對著后方沖出來的幾個喪尸,瘋狂開火,轉瞬便全部倒地,喪尸之中還有一個武裝人員也倒在血泊里。
“快走!樓頂有運輸直升機!”卡森急匆匆地拽著最前面的元曦,向前拖動。弓晏則被撲面而來,更為強烈的血腥味刺激到干嘔。
后面的錢才用身體撞向王霖并喊道:“走!別停!”
不過數秒,停滯的隊伍又動起來,相比之前更是快多了。
片刻,一行人到達樓頂,一架CV-22A傾轉旋翼機正準備起飛。漢斯與卡森將眾人帶上直升機與機上人員交代兩句,便又跑回下層。
天臺的門突然被一腳蹬開,機上的兩名士兵,早已全神貫注地將槍口對準門口。
“快來幫忙,就剩我和漢斯了!”聽聲音是領頭大漢發出的。
機上的兩名士兵即刻行動,一名士兵在飛機上一邊瞄準著門口,一邊警惕著身邊6人。另一名士兵已經一路小跑至門口,向著樓梯下方開火。
只見漢斯攙扶著領頭大漢,踉踉蹌蹌跑上天臺,那名斷后的士兵也在逐步開槍后退。士兵見漢斯與大漢接近直升機,一把將鐵門關上,把槍插入門栓后抬腿就跑。
機上的士兵,給3個戰友搭把手登上直升機后,徑直升空。
“歡迎來到洛杉磯。”領頭大漢吐出一口血沫。
從遠方看去,落日余暉中的直升機,散發著著橘光;錯綜復雜的街道、火光沖天的商鋪、黑煙彌漫的車輛散亂分布;此起彼伏的槍鳴聲與尖叫聲,嘶吼聲糅合到一處,構成一幅混沌油畫。只不過這紅色涂料,有些過猶不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