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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旅游日記

破碎之人(一)

心靈旅游日記 浪子冰袖 10567 2021-06-28 18:11:49

  咚咚咚…,古老的擺鐘敲動了四下,碩大房間中間擺了一張大床,白色的被子,藍色的簾子,床的四邊和床頭都紋著不知名的花邊,旁邊沒有梳妝臺,大概不是女孩的房間。

  一個人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凌亂的棕黃色長發擋住了臉,他順手把頭發往后梳,露出棱角分明的臉。

  他推開身上的被子,站起來看到旁邊的落地鏡,自己竟然穿著睡衣,畢竟以前自己睡覺可是從不穿睡衣的。

  他仔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陌生的臉龐,陌生的身材,雖然不夠魁梧,但是身高比較出眾,大概接近一米九的樣子,他眼里透露著疑惑,腦子一片空白,此時房間門被敲了三下,他沒有回應。

  走進來一個能根據臉上的皺紋,猜測是五十幾歲的男人,身穿燕尾服,接著進來了兩個女仆打扮的女士,手里拿著長長的布,哦,是衣物。

  男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毫無這里的記憶,任他如何回憶都想不到與這個地方有任何關聯的記憶。

  走過來穿著燕尾服飾的男人,莫名的像電影里的那種管家身份的人,他開口說道:“杜克少爺,昨天您不慎從講臺摔落,我就擅作主張今天幫忙您穿衣,而且今天也是比較特別的日子,需要穿著得體一些。”

  男人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管家掃了一眼,旁邊的女仆,右手手掌揮了揮,女仆立馬意會,走到被稱呼為杜克的人面前,打算脫下他的睡衣,大概是想幫他換衣物,他覺得十分別扭,便接過衣物,說:“不用,我自己來。”

  管家用手示意女仆出去,兩個女仆立馬就出去,并小心把門帶上了,這時管家才說:“您對這個小鎮的慷慨,引起了老爺的不滿,老爺打算讓您離開這個鎮子,到市里去發展。”

  杜克還在想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并沒有仔細聽管家在說什么,看著手里的衣服,是現代服飾,不過摸著材質應該屬于上等,大概是屬于曾經自己絕對不可能購買的那一類衣服,曾經的自己?他好像遺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他準備讓管家出去,穿好衣服去所謂的鎮上走走,總覺得現在的一切透露著古怪。

  管家看著杜克用不賴煩的眼神盯著他,但是管家并不了解他的意圖,而是依然端正地站在一旁,杜克實在受不了了才開口說:“能不能讓我穿好衣服,洗漱完再說,你先出去。”

  管家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很奇怪杜克今天有些不一樣,但是也沒往心里去,而是聽從杜克的話出去外面候著了。

  確定管家把門帶上了,杜克這才換好衣物,看著自己身穿雖普通但舒適的服裝,自己還是不太適應。打開房門,剛剛兩個女仆中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女仆拿著洗漱的盆和毛巾,毛巾上還有抹好牙膏的牙刷,杜克順手接過,問道:“洗漱間在哪,我想順便洗個澡。”

  女仆聽到有些發愣,少爺在自己家不知道洗漱間在哪,在女仆發愣的時候杜克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在自己家問自家的女仆洗漱間在哪,總是有些奇怪的,女仆反應過來,臉色漲紅,好像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然后女仆開口說:“少爺,請跟我來。”

  杜克怕她想歪,連忙說:“昨天摔了一跤,有些記憶混亂,你和我講一下在哪就行了。”

  女仆有些幽怨地看著他,讓他感覺發毛,不過好在女仆也沒說什么,而是指著杜克的房間說:“您的房間里面就有洗漱間。”

  杜克接過洗漱的東西,趕忙退回房間,果然大落地鏡旁邊有個門,不過不太顯眼擺了,自己剛才沒有注意到。

  打開小房間,里面竟然出乎意料的大,有一個大大的浴缸,還可以泡個澡,浴缸旁邊有控制冷熱水進出的按鈕。

  躺在溫暖的浴缸,杜克思緒散亂,沒有刻意去想什么,一些零碎的畫面一幕幕出現在腦海,正當他想把這些畫面串聯起來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了,管家出現了。

  管家踏著穩健的步伐,走到杜克身邊說:“鎮長來訪,正在客廳喝咖啡,要不要找個理由把他趕走?”

  杜克被突然出現的管家嚇了一跳,思緒也被打斷,剛才好像都快回憶起之前發生過什么了,突然被打斷讓自己一個畫面都沒抓住,他有些煩躁,語氣也變得不善:“誰讓你直接闖進來的?鎮長找我就讓他候著,不愿意等就叫他走。真煩人!”

  管家吃驚于杜克的語氣和突然大變的脾氣,一時間有些猶豫起來,他并沒有立刻出去,杜克看管家一動不動,說:“你是聽不見我說話還是我說話不好使?你是這里的主人?”

  管家假裝擦拭了一下汗水,然后退出了浴室。

  杜克沒了思緒,也不想接著泡在浴缸里了,穿著好后去看看這個鎮長是什么情況。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脾氣怎么突然就暴躁起來,開始動不動就想發脾氣。也不知道這個鎮長是個什么官,之前倒是聽過,總覺得一個鎮的官應該不大吧,也不知道找自己做什么。杜克突然一拳砸在墻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不知不覺中自己打了一拳墻壁,看著拳頭上鼓起一個小包,完全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是這具身體的本能?

  來到客廳,最吸引目光的當屬頭頂上絢麗的吊燈,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綻放。一張橢圓盤長桌,估摸著坐十幾二十個人不在話下,吃飯的桌子搞得像會議室一樣,就算上滿了菜也夾不到吧。

  一個頭戴著高帽子,上唇上留了一撇胡子,穿著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靴子,手里拿著一杯咖啡,看到杜克過來,立馬站起來,拿下帽子頂在胸前微微彎腰,然后說:“杜克先生,冒昧來訪,能否占用您一些時間?”

  杜克找了個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隨意翹著二郎腿說:“鎮長大人,突然來訪,有事請講。”

  鎮長剛想說話,看到杜克散漫的樣子,又端坐起來,拿起手中的咖啡說:“咖啡很好喝!”

  這時候管家推了一個小車,上面有幾碟小菜,準確地說是一個荷包蛋,吐司面包還有一杯純牛奶。管家整齊地端在杜克前面的桌子上,杜克看著精心準備的早餐,很少這樣在家吃早餐了吧,看著對面的鎮長還在思緒中,杜克也不著急,慢慢吃著早餐。

  管家站在一旁,突然開口說:“歐克大人,如果您是來找少爺談修建鐵路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免了吧,上次您提的教育捐贈,我們已經捐出去不少錢幫忙蓋好了中學,才隔了一年…”

  鎮長急忙打斷管家,說:“這次不是捐贈,而是投資,如果您能出資,政府那邊我就能談下來修建的路線,您不必投資全部的財產,政府也會出錢,只不過前期的費用是只能我們這邊出,建好以后,政府每年以一分的利息把錢還給你。”

  鎮長一臉誠懇地看著杜克,恨不得他立馬答應下來。杜克雖然以前自認沒接觸過這些但是自己也不是傻子,而是問道:“那你怎么不向銀行貸款?”

  鎮長拿起手里的高帽子,轉了一圈說:“我是覺得您對這個小鎮付出太多了,想幫您賺一點錢,如果您覺得一分少的話,我當方面給你提高一分利息,兩分,如果您還是不信任我的話,那我就走了!”

  杜克咬著面包喝了一口牛奶,隨手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鎮長一副要離開的樣子只不過只是起身,雙眼還是緊緊注視著杜克的,這么笨拙技巧,用在他身上,看來自己是被小瞧了,杜克用手示意鎮長坐下,說:“歐克大人,你需要多少資金的投入?我們按資金風險來看我到底要不要投入這個錢。”

  管家咳嗽了一聲,杜克看著管家,管家附在杜克耳邊輕聲說:“少爺,無論多少錢都不要投,要是投入的話我們會直接破產的!”

  杜克點了點頭,看著歐克,歐克以為杜克問需要多少錢,可能是感興趣了,立刻說:“只需要五百萬歐元,換算成人民幣也就四千七百多萬人民幣。”

  杜克手一抖把拿起的面包又掉在了盤子里,他默默拿起面包,看向管家,管家彎腰詢問:“少爺,您該不會是想出這筆錢吧?”

  杜克輕聲問道:“現在是幾幾年?”

  管家:“今天是2013年6月15,怎么了?”

  杜克又問:“那我們有那么多錢嗎?”

  管家背著手,算了算,說:“如果變賣一些名畫或者雕塑的話大概拿出這些錢沒什么問題,不過少爺,千萬不能干傻事啊,你現在敢弄這么多錢出去,老爺明天肯定就會凍結你所有的資產。”

  杜克才沒想把錢拿出去投入這種東西,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有朝一日聽到自己擁有這么多錢,即使是短暫的擁有也讓他興奮不已。拿錢搞這些東西,不如做個慈善大家,把錢捐了好了,鐵路聽著賺錢但是只收利息的話,兩分?打發乞丐還差不多,這個鎮長怎么敢這樣開口的,而且風險太大了,要是爛尾了,等于白出這些錢了。

  杜克敲了敲桌子,盯著鎮長,鎮長輕描淡寫地喝了一口咖啡,仿佛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這種感覺讓杜克十分反感,杜克恨不得立馬叫幾個安保人員把鎮長架出去,不過畢竟人家是鎮長,小鎮的勢力應該也不小。

  鎮長看著猶豫不決的杜克,說:“這趟列車的名字由您取名,您看如何?”

  杜克啞然一笑,說:“歐克大人,這些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我父親已經給我警告了,雖然我很想投入這筆錢,但是很可能我接下來的資產會被凍結,能不能讓我想到更好的辦法,再考慮要不要投入,何況您說的這個應該不算投入而是借貸還息吧,如果您真的想讓我投入的話,必須給出這個項目的計劃,我得看看是否合理,而且不收利息,而是每年收取收益,如果辦不到的話,我建議您去找銀行。”

  鎮長歐克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臉色有些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歐克立馬道歉:“不好意思,剛剛突然想到不愉快的事情,我會回去好好準備,我想您肯定會樂意投入這筆錢的。”

  鎮長拿起高帽子戴在頭上,臨走前還隨意掃了一眼管家,管家沒有理會鎮長,鎮長只好自己退出到大門,杜克說了一句:“慢走不送!”

  吃完早餐,管家說:“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馬車也備好了,現在就按照老爺的要求去市里嗎?”

  杜克擺了擺手,說:“不要那么著急,我得去小鎮轉轉。”

  管家叫來收拾的仆人,看見杜克已經在門口準備出門了,看著打開門的杜克,管家欲言又止,隨后也急忙跟上杜克。

  外面陽光正好,門外有一片大花園穿過花園有一條水泥路通往大門,兩側還有并排的樹木,修剪得非常整齊,一輛加長的林肯車停在路邊的一側,看到杜克走過來,司機立馬下車,打開后座車門,滿臉笑意看著杜克說:“少爺,請上車。”

  杜克看了看這輛特別長的車,搖搖頭雖然自己沒坐過這種車,但是卻一點想坐的欲望都沒有,管家氣喘吁吁地跟上,對著司機說:“你先在這候著,我們去小鎮上一趟。”

  接著又對著杜克說:“杜克少爺,您看去小鎮要不要再開輛越野出來。”

  杜克搖搖頭,說:“我們走著去吧,順便散散心。”

  管家點點頭,早已經習慣了杜克的做派,少爺是一個比較樸素平易近人的人,一般出門不是遠門都不會駕車出門的。

  出了別墅,杜克回頭看了看仿佛城堡一般的房子,有些感嘆這樣的生活可能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幻想的生活吧,管家看出杜克的異常,問道:“杜克少爺,怎么了嗎?”

  杜克搖了搖頭,越發覺得這是一場夢境,所有人大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罷,他轉頭看著一臉正經的管家,說:“有沒有可能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場夢?”

  管家回道:“少爺,您說笑了,夢就是夢,現實就是現實,是不一樣的。”

  杜克知道管家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不過強行讓人家理解自己也是不現實的。

  穿過長長的泥坑小路,來到一片田野上,路邊播種滿了稻苗,稻苗上結滿了稻子,苗上由青泛黃,有一個帶著草帽的農民正在給稻苗灑農藥,背上背著一個箱子,右手拿著噴灑的噴頭,看到杜克和管家走在路上,農民大叔一眼就認出了杜克,他放下手里的活,看向杜克,喊到:“杜克少爺,您是要去鎮上嗎?”

  杜克也大聲回應道:“是的。”

  農民大叔接著喊:“謝謝您對小鎮的捐贈,讓我家的小娃能在小鎮上念中學,不然我是實在出不起錢讓家里的娃娃去市區上學,您去鎮上千萬別在去在意其他人的話,最近很多人在說您的壞話,他們其實都是蒙在鼓里的,但是我知道這座中學完全是您的原因才蓋的。”

  杜克覺得有些不對勁,詢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為什么說很多人蒙在鼓里?”

  農民大叔放下手里的活,走向杜克,杜克想與他握手,農民大叔急忙把手往后一縮,大叔操著鄉音大大咧咧地說:“我這手里沾了農藥,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住得也比較偏僻,只知道大家都在傳您的壞話。但是我知道您是真心喜歡這個小鎮的,上次您分給我的那個水果,我連見都沒見過嘞。”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杜克少爺,鎮上那些人良心都是被狗吃了的,您別往心里去。我得回去干活了,今年肯定收成大好,肯定是有您這種有慈悲心的人存在!”

  這番話聽得杜克一愣,總覺得怪怪的,自己雖說沒干過什么大壞事,但是好事情在自己心里也從來有過任何印象。

  如果鎮上的人都在謾罵杜克,鎮長為何還敢來訪,要求自己進行投入這么一大筆錢去修建鐵路?帶著疑問,杜克馬不停蹄地讓管家帶路走向小鎮。小鎮上挺熱鬧了,大馬路兩邊開滿了店鋪,賣吃的和水果的店鋪,在十字交叉路口擺滿了賣菜得商販,有幾個小孩看見杜克,立馬圍過去,喊著:“大騙子,大騙子。”

  管家立馬走過去趕走小孩,杜克詢問管家:“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

  管家聞言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能是鎮長那邊的問題,昨天您演講的時候就有人朝您扔東西才導致您從臺上摔下來。”

  杜克走到一處賣水果的攤子,賣水果的大嬸剛剛還滿臉笑容地招呼人買水果,一看見杜克就板起臉,一副不耐煩地樣子。杜克想拿起手邊的蘋果,結果大嬸眼疾手快,直接拿走,說:“我不歡迎你來買水果,趕緊走,別耽擱我生意,你一過來別人都不過來了,掃把星!”

  管家看不下去了,質問道:“杜克少爺給這個小鎮做了多少貢獻?你們每一個人都受恩于少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

  大嬸聽到著,扯著嗓子大罵:“我丈夫就是聽信你是個大好人,才去幫忙蓋學校的,結果一毛錢都沒分到,還被你們的人打了一頓,醫藥費都快把我累垮了,你們還敢在我這里耀武揚威,不要臉了?我呸,人模狗樣的東西。”

  這時候旁邊剛剛沒走遠的小孩不知道從哪里撿來了石頭就往杜克身上扔,杜克沒有閃躲,管家連忙擋在杜克身前,杜克沒有在意大嬸的謾罵,而是問管家:“真的是這樣嗎?蓋學校不是鎮長負責的嗎?”

  管家連忙說:“少爺我們先走吧,那邊已經有人拿著鋤頭跑過來了。”

  杜克也看見了,對面民房中跑出幾個人手里都拿著鋤頭,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杜克也沒有猶豫,和管家一起落荒而逃。

  跑到四處無人的地方,管家才緩了一口氣說:“昨天這些人都沒有這么激烈,今天突然就跟瘋了似的。”

  杜克雙眼凝視著管家,管家擦了擦頭上滴落的汗水,眼神閃躲,杜克見管家還是不肯說,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再問了一遍:“這個事情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您不是清楚嗎?您說您要盡心盡力地幫助這些人,所以蓋學校這件事都是由我們負責,由鎮長找人,錢都給鎮長了,那問題肯定是出在鎮長身上。”

  杜克越發地焦躁不安,管家又接著說:“就不應該幫助這些是非不分的人,這些賤民。”管家說到賤民,悄悄看了眼杜克,杜克臉上毫無反應,如果是之前肯定會說杜叔不要稱呼這些人為賤民,人生而平等,何況他們只是教育程度不高,并不代表他們是非不分。這次杜克似乎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這倒是讓管家不知道如何接著說下去了。

  “走,我們去找鎮長當面質問。”杜克捏緊了手中的拳頭,整個人都沉浸在這里,任何事情都能引爆他的神經。

  來到鎮長的家門口,擺設似乎與杜克家中有些相似,一座小別墅,落在一個小坡下,門外還種了幾棵桂花樹,旁邊還弄了一個小池塘,里面有幾條金魚在嬉戲,從外邊看這鎮長的家仿佛一個大財主居住在這,杜克有些疑惑,一個鎮長能這么有錢嗎?

  管家按了按鎮長家的門鈴,開門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漂亮的婦人,臉上化著淡妝,看到是管家,隨后又看到杜克,不知道管家和這個婦人說了些什么,管家走到杜克面前說:“少爺,鎮長不在家,鎮長夫人讓我們進去泡個茶,她去找人通知鎮長,讓我們稍坐一番。”

  杜克答應下來,便與管家進入到鎮長家,本來以為外面的景觀就夠奢華了,沒想到外面與里面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里面全是由五彩斑斕的大理石打造,連天花板的吊燈與杜克家中也不讓三分,而桌子竟然是全由檀木打造,和椅子自成一套,接著旁邊還有一套茶桌,茶具更是極具特色,上面放著茶壺,只需要按茶壺上面的龍頭,它的嘴巴便會倒出筷子般纖細的水流。看到鎮長夫人端著開水過來,杜克忍不住嘆了一聲:“鎮長還真是會生活啊!”

  “哪里哪里,與您的大別墅比起來如麻雀與鳳凰的差別,剛巧在回來的路上,這一開門便碰上了杜克少爺,杜克少爺您這么快就想通了,來找我詳談鐵路的事情嗎?”鎮長此時打開家門,正好聽見杜克說的話,爽朗地接過話。接著他看到鎮長夫人正在一旁站在,拉過夫人的手,親吻了她的臉頰,說道:“我來招待貴客。”鎮長夫人聽后深情款款地上了樓。

  杜克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這個中學修建的問題是什么問題?為什么鎮子上的人見到我們就喊打喊罵的。”

  鎮長一聽不是來談生意的,而是跑來自己家質問自己,一瞬間臉就拉下來了,冷哼了一聲說:“都是些不知好歹的人,竟然敢對杜克先生您如此無禮,都有哪些人?我肯定饒不了他們。”

  鎮長一副誓要讓這些人收到教訓的樣子,熟練地泡了一壺茶,分別給杜克少爺和管家倒了一杯,杜克吹了吹茶杯中的茶,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雖然自己不會品茶,但是茶香還是能聞出來的,隨即喝了一口,有些干澀,果然自己還是適合喝咖啡加糖。放下手中的茶杯,杜克問道:“來的時候路過了一個水果攤子,那個人說蓋學校我沒有付錢給他們,不知道鎮長您怎么看?”

  鎮長依然鎮定自若,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神色,而是飲了一口茶,舔了舔嘴,仿佛在品嘗世上最好吃的食物。他一飲而盡,說:“茶是好茶,但是品味的人不同,味道就變了,杜克少爺何必計較這些野蠻人說的話,他們只不過嫌棄您給的錢少了,這個小鎮誰不知道您腰財萬貫,都想在您這里割一塊肥肉。如果您真的這么在意這些愚民的想法,我也是不介意幫您這個小忙的,只要您答應出資,我保證明天他們人人見了你都要恭恭敬敬的。”

  “那么鎮長大人的意思就是錢都給了,是那些人不識好歹嗎?那么鞭打工人這回事呢?”杜克看著傲慢的鎮長,有種想將茶杯砸在鎮長臉上的沖動,不過在事情并沒有清楚之前,杜克也不敢確認是否是鎮長的暴掠導致。

  鎮長有些錯愕,一副完全不知道得模樣,然后推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透露出兇悍,說:“哪個混蛋敢在我的地盤上打我鎮子上的平民!不知道杜克少爺可有曾問出點什么,我絕對不會放過敢在我的鎮上虐待我的平民的人!”

  杜克和管家都露出古怪之色,鎮長這突然轉換的嘴臉讓兩人都有些接受不了,剛剛還一口一個賤民,現在立馬改口自己的平民。杜克看著鎮長的表情不似作假,當然也不能排除鎮長的演技高超。

  “也就是說這件事與你無關?”杜克略帶疑問,完全相信不了這張嘴臉。

  鎮長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說:“也不是全部和我無關,我當時好像有和杜管家說叫他叫人監工,你說是不是啊,杜管家。”

  管家早就知道鎮長會來這么一出了,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反問到:“雖然說讓我監工,但是人是你找的。”

  鎮長針鋒相對:“我找人,但是并沒有囑咐他們打人,如果他們暴掠,不應該屬于你的疏忽嗎?”

  杜克看著兩人互相推卸責任,也一時頭大,這時管家的手機響起,管家看到上面的備注,皺起了眉頭,接著走到門外才接起電話,杜克看到鎮長就煩心,直接說:“鎮長大人,那什么投資的事情就不用想了!”

  鎮長聽到這個,并沒有多大的表示,而是說:“我已經把個消息放出去了,看來有些棘手,但是不礙事,我待會就去收回成命,少爺如果沒其他什么事還要吩咐,我可要去辦事了。”鎮長露出一抹令人回味的笑容,讓杜克覺得事情有蹊蹺但是想不出來什么,而且有什么陰謀他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杜克離開了鎮長家中,管家在外面也剛好掛了電話,管家有些踹踹不安地說:“少爺,老爺讓我們立刻啟程出發,如果您不愿意離開的話,就讓我們先走。”

  杜克本想說那就去市里,結果這句話卡在喉嚨怎么也說不出來,臉色漲得通紅,管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杜克只好說:“那你們便走吧,我暫時不想離開這里。”

  管家本想再勸勸杜克,但是杜克說:“不用勸我了。”倒不是自己不想去,是身體不愿意離開啊,管家只好作罷,一路上兩人盡量往人少的地方走,沒過多久碰到一個男生,杜克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但是這個男生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仿佛在那里見過。

  那個男生也看到杜克了,只不過他只是單純好奇看了他幾眼,也沒有說什么,不像其他人,看到他就立馬像看到壞人一般,本來這只是簡單得擦肩而過,但是杜克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句話:“你是不是有一條狗?”

  男生有些詫異,停下腳步,看著杜克,說:“你怎么知道?我從來沒有帶我的狗回來過鎮子。”

  杜克也有些奇怪,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自己怎么可能會知道這個男生有狗,何況自己也不認識這個男生,只不過確實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只好硬著頭皮問:“我也不清楚,是一種感覺吧,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男生答道:“我姓李名為民。”

  杜克饒了饒頭,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又接著問:“那你的狗是什么品種的狗?”

  男生也挺好奇這個陌生人的,長相身高一點都不像本地人,自己經常在外地也不經常見外國人,他答:“一條薩摩耶,叫小白。你是外國人?看著不像中國人。”

  杜克聽到小白這個詞好像有些思緒了,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隨口說:“不是啊,我是中國人啊。”

  男生還有些疑問,但是他好像有急事一般,匆忙道別就走了,而管家見男生離去,才問道:“少爺,為什么要騙那個少年?”

  杜克仍然在思緒中,出神地回道:“我沒有騙他啊。”

  管家有些不解,接著問:“那我們不是中國人為什么要說自己是中國人呢?”

  杜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順口說錯了啊,不過自己是哪國人?算了不重要,剛剛那個小白的名字聽起來太耳熟了。

  杜克想得太入神,都忘了給管家回話而是自顧自的走著,管家急忙跟上。

  回到自己的大別墅中,管家打算與他告別,杜克愣愣地站在一邊,管家本想說些什么,但是在車前轉了幾圈都沒能說出口,后面剁了剁腳,便上了車,十幾個仆人也相繼離開。

  而杜克則獨自躺在浴缸回想著到底是和什么有關,這件事非常重要,重要到自己為何出現在這里,他有一種感覺,要是斷了這種回想,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恍恍惚惚中,看到了一個死去在路邊的狗,然后有一個女生在哭泣,被人簇擁中的那個男生,有些模糊,他努力看清楚,竟然與剛才碰到的那個男生長得一模一樣,一點一點的記憶緩緩涌現,一連串的身影,有伊薇,花店老板娘,大狗,跳橋的大叔,一瞬間全都來了,原來自己是叫懷辛,難怪總覺得杜克少爺這名字聽起來別扭。

  雖然記起了這些,但是卻有些后怕,這次記憶的恢復期間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而自己也帶入了這個角色,要是自己沒想起來的話,是不是真的就變成這個人在這里生活了,要是沒遇見這個男生,自己會不會就想不起來了,懷辛突然覺得毛骨悚然,這難道是一個沒有盡頭的輪回嗎?

  不過這具身體的人真令人羨慕,簡直堪比天賜之人,家財萬貫,住著大別墅,簡直羨煞旁人。

  出去轉了一圈,肚子倒是有些餓了,懷辛溜達在大別墅,正想看看廚房在哪,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有專門的廚師做好飯菜啊,怎么諾大一個別墅一個人都沒有,早上還有一大堆人來著,之前好像聽見管家說要離開,不會他把人全帶走了吧。

  逛了好大一圈,果然一個人都不見了,廚房倒是找到了,冰箱就只有一些面包牛奶,其他什么都沒有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好歹也算個富二代,應該有里面一排零的銀行卡吧!懷辛開始翻箱倒柜地查找,連個硬幣都沒找到更別提錢包了,而且正常人身上應該會帶手機,這個杜克倒好,身上啥都沒有。突然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這么空蕩蕩一個房子,晚上不是挺滲人的。

  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天,肚子開始餓得呱呱叫了,只好去廚房拿出面包和牛奶充充饑。

  坐在長桌上,懷辛牛奶配著面包,安安靜靜地在思索著,上一位大哥好像替自己背了個大鍋,不過明顯是被陷害的,那個牽著巨型犬的大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回想起那個人仔細瞧了自己的臉,那時候不會就是為了去警察局報案吧。

  這兩次在不同人身體都是事情還未結束自己就離開了,現在這里是新的場景,也不對,那個小白的主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他回這里才把小白寄放在娜娜家中的,不過現在知道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

  砰砰砰,有人用力地砸著大門,聽這敲門的聲音看來來著不善,懷辛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開門,過了一會,聽見玻璃被砸碎的聲音,懷辛聞聲趕過去,走到走廊上在一堆玻璃渣旁邊站著兩個剛剛爬進來的兩個人,兩個人穿得十分破爛,身上還留有傷疤,其中一個壯漢臉上還留著血,頭上包了一圈白色的棉布,另外一個比較瘦弱一些,不過壯漢在看見懷辛一臉憤然的神色想沖過來被瘦弱的漢子一把拉住,說:“大柱別沖動。”

  大柱嘴里怒吼著:“別攔著我,我今天非撕了這人面獸心的混蛋。”

  瘦弱的漢子眼看就要拉不住大柱,他直接一個掃腿把大柱摔在地上按著,大柱嘴里支支吾吾地說:“張哥,你干嘛攔著我,快放開我,我們不是來這里殺人的,就是想問清楚,況且我們也沒真的接觸過杜克,你怎么認定是他?”

  懷辛對于兩個不速之客有些擔憂,但是接著兩人就窩里斗起來,懷辛想要逃跑,可是似乎這里面有什么隱情,便開口詢問:“你們為什么光天化日,砸了我家門闖進來,沒有王法了嗎?”

  瘦弱的漢子對此并沒有什么表示,而是說:“當時監工的就是我們倆。”

  懷辛想起自己前腳與鎮長說完,后腳就來了兩個人要喊打喊殺,這鎮長用心良苦啊,懷辛為了盡量穩住兩人便說:“那讓你們打人的人是誰?你們本來就都是同一個鎮子的人為何要這么做?”

  大柱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咬著牙說:“首先我們是隔壁鎮子的,只是受這里鎮長的邀請過來混口飯吃,其次讓我們打人的并不是鎮長,而是杜管家,而杜管家不就是聽命于你嗎?”

  懷辛越發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怎么一次碰到的事情比一次離奇,懷辛怎么也想不到管家會做這種事情,現在管家走了,想問也找不到人盤問。

  瘦弱的漢子卻不這么認為,而是比較尊敬地發問:“杜克少爺,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從你到這里你做過的很多事情我都打聽過,我知道你是好人才把大柱拉過來幫忙的,不過你讓我們干的事,可不像好人干的事,我唯一不確認的就是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懷辛雖然對大致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通過之前失憶的觀察,這個杜克很可能就是個散財童子,還是個大善人,結合這些判斷,懷辛并不認為杜克有問題,所以安心地答道:“并沒有任何目的,我捐錢就是為了小鎮的教育,這個小鎮我很喜歡,我也喜歡待在這里,你要說讓你們教訓工人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知情。”

  大柱神色有些不耐煩,仍然想要動手,還對著張哥說:“跟他說那么多干嘛,直接揍一頓就老實了。”

  被叫張哥的漢子,這時也沒有攔著大柱,聽到這些他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有錢人都是剝削者,之前表現出來的只不過是人前模樣,人后的樣子,大家都看不清。

  懷辛往后退了幾步,狹路相逢勇者勝,但是自己可不是什么勇者,打架這方面從小到大的經驗來看,自己本來不占優,何況這兩人一看就是泥腿子,打架不要命的那種。

  懷辛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大柱,和在一盤隨時防止懷辛逃跑虎視眈眈的張哥,有些腿軟,他實在想不到什么對策,干脆放棄抵抗。

  明明是做好事,但是做成這個樣子,在懷辛看來簡直蠢到家了,特地不和管家離開還留下來挨揍,杜克失心瘋了吧。

  一個碩大的拳頭,一拳打在懷辛的門面,瞬間覺得自己的鼻子嘴巴進了一些水,然后順著鼻孔和嘴巴流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又遭到痛擊,他正感覺有些迷迷糊糊,一個人健步跑過來,喊著:“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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