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徐陽很煩惱。
每當他走進教室,都會迎來大片目光,讓性格隨和的他都感到有些靦腆。
且,隨著時間推移,演變的越來越夸張!
本來,作為學校同學共推的“四大神獸”之首,在學校內有一定知名度,畢竟校園成績排名榜榜首位置被他牢牢占據。
即便如此,真正認識他的人除了同班同學和任課老師,學校內也就沒那幾個了。
然而,自從幾天前,方軼說徐陽氣質出塵后,他明顯更加引人注目了。
班上男生還好,雖然開始都很驚訝,但后來一律十分嫌棄,撇嘴嘀咕。
“一個大男人氣質出塵,娘們兒嘰嘰的真惡心!”
可女生就不這樣了,“徐陽”這個名字已成為她們的日常討論的人們話題,經常有女生借故搭訕,找各種毫不相干的話題與徐陽聊天。
不僅班上的男生,就連同寢的方軼三人都對徐陽怒目而視!
“你丫滴都有阮媛姝了,居然還勾引別的女生,丫滴就是個渣男,實在令人發指!”方軼雙手揪著徐陽衣領,眼中妒火中燒。
徐陽輕易掙脫方軼的雙手,懶得與其瞎貧,他心中也有疑惑,對別人看他時的目光很不解?
“最近美人環繞的感覺如何,很不錯吧?”
周末,已經全身心投入學習的阮媛姝難得和徐陽一起吃晚飯,輕柔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空靈。
聞言,剛吃下一口飯菜的徐陽差點咽住,趕忙喝了口水才好受些。
能在這個年齡段交到女朋友,徐陽自然不存在情商低的問題。
當一個女孩兒,特別是一個有著一吻之情女孩兒問出這樣的話,且其中出現除她以外的女生,那一定……
“這丫頭吃醋了!”徐陽內心莞爾,臉上卻故作沉思,沒有立刻回應。
“看你一副回味的神色,想畢其中滋味無以言表,不能以任何詞句來形容了。”阮媛姝見徐陽不說話,反而陷入沉思,美眸中不禁露出溫怒之色,但語氣依舊溫柔,臉上顯露迷人的笑意。
不過,碗內被她用筷子夾成數段,還在被不斷摧殘的土豆絲,顯然內心的真實情緒比表現出來的要復雜的多。
好在,徐陽棋高一籌,
看著阮媛姝美麗的臉龐,猛然從沉思中清醒,而后眼神像是陷入呆滯,直勾勾的盯著阮媛姝的俏臉。
直到阮媛姝俏臉兒微紅,他才輕喚道:“媛姝……”
“嗯?”阮媛姝臉頰帶著紅暈,輕聲應道。
“你真漂亮!”徐陽像是丟了魂兒,呆呆地盯著阮媛姝,癡迷說道。
頓時,阮媛姝一張俏臉瞬間緋紅,美眸中滿是嬌羞,被徐陽突如其來的稱贊弄的驚慌失措,頭頂都快冒出蒸汽了!
看著阮媛姝小女兒的模樣,徐陽不禁露出溫馨幸福的笑意……
月光皎皎,晚風習習,徐陽與阮媛姝一起漫步在靜謐的校園里。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的很快,分別的時候兩人甚至不舍道聲晚安,往往是在無言中默默揮手,而后不舍地各自回到寢室。
但今天卻發生了變化。
“你是不是對最近看的佛經有所參悟?”臨近分別,阮媛姝語氣輕柔,卻向徐陽問出聽起來莫名其妙的問題。
徐陽先一愣,而后無語扶額,方軼也就罷了,想不到連阮媛姝都這樣發問?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你看我像是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嗎?”他眼神故作放肆地在阮媛姝身上看個沒完。
“不要看!“阮媛姝俏臉一紅,內心羞澀中帶著喜悅,仰起美麗的臉龐看著徐陽,月光下,一雙美眸似星辰。
她認真說道:“你最近氣質變化很大,給人出塵、遺世獨立的感覺,前幾天方軼說你去棲霞山遇到白胡子老道士拜師了,所以我才……”
“果然是方軼那個中二病在搗亂!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胡子老道士拜師根本沒有的事兒!”徐陽無語望天,又認真對阮媛姝道:“媛姝,以后少理會方軼,他就是個中二病晚期!”
“可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你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個即將出家的小沙彌。”阮媛姝也明白方軼故意夸大其詞,但看到徐陽此刻無奈的模樣,也忍不住輕笑打趣。
徐陽揚眉,沒有說話。
“怎么,說你是小和尚你不高興了?”
然而,阮媛姝話音剛落,突然就被徐陽吻住朱唇,大腦瞬間空白,臉頰更是再次爬滿紅霞。
良久,唇印分開,阮媛姝呆呆佇立,俏臉兒緋紅。
“我在想……”徐陽看著如此模樣的阮媛姝,目光溫柔,盡是愛護,口中緩緩說道:“我現在是不是重新還俗,而且還破了色戒,天下怕是沒有一家寺廟收一個破了戒的和尚吧?”
“有,我收你!”阮媛姝下意識說道,還未從那一吻中回過神來,說出這話才猛然清醒,美麗的臉蛋兒更加紅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說我收留你,啊……也不是,我……我……”她越說越羞怯,結結巴巴的聲音越說越小,微不可聞。
徐陽一下將她擁入懷中,讓他羞怯慌亂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雙手也小心地緩緩抱住徐陽。
感受懷中佳人的體溫,鼻肩繚繞著迷人的芳香,徐陽此刻心中充滿無盡柔情,看著懷中溫婉嫻靜的阮媛姝,目光盡是溫柔,輕喚道:“媛姝……”
“嗯?”阮媛姝閉著眼睛,心中安靜、喜悅、溫馨。
“以后做我的新娘好嗎?”徐陽撫摸著阮媛姝的長發,真摯問道。
“那你愿意做我的新郎嗎?”阮媛姝睜開眼睛,認真看著徐陽。
“我愿意,海枯石爛,此生不變!”徐陽直視阮媛姝的目光,真摯而溫柔道。
“我也愿意成為你的新娘,海枯石爛,此生不變!”阮媛姝同樣真摯道。
說罷,兩人又相擁在一起,良久才緩緩分開。
“不對,我是不是答應的太爽快了,我還高中還沒畢業呢!”阮媛姝苦惱道,臉上卻滿是迷人笑意。
“章都蓋了,你跑不掉了,也不能反悔了。”徐陽伸出小指,輕笑道:“來,拉勾說誰反悔誰就是笨蛋!”
阮媛姝想到剛才那一吻,俏臉兒又是爬上幾片紅暈,打開徐陽的手,道:“小孩子才拉勾,我才不要呢!”
說罷,帶著迷人的微笑,邁著輕盈的步子向自己的寢室走去。
徐陽看著阮媛姝的背影,眼中是無盡的溫情,直到阮媛姝的身影消失在寢室中,良久才緩緩離開。
回到寢室,方軼三人還在學習,認真做著試卷。
徐陽小心輕緩地回到自己座椅上,腦海中還在回味與阮媛姝在一起時光,一臉溫情脈脈的模樣。
過了半響,直到方軼三人做完試卷,叫了他一聲,他才從回憶中清醒。
對此,早已發現他狀態轉變的方軼三人也是冷冷說了一句:“下賤!”,然后各自繼續學習。
徐陽無語,但又無言以對,畢竟三人說的貌似好像似乎挺在理。
靜下心來,他開始反思,這幾天所有人都感覺到他氣質有明顯變化,讓他分外疑惑,摸不著頭腦。
“變化是從棲霞山回來以后,但我肯定原因不在棲霞山!”徐陽內心這般思忖。
棲霞山哪怕不是節假日都有部分人前去,他不認為自己就很特別,獨得上天眷顧,氣質一下就變得飄逸出塵了。
徐陽蹙眉,陷入長久的沉思中。
突然,他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想到一個可能,卻又覺得不可能,十分矛盾。
由于與想象中存在較大差異,且覺得過于荒誕,徐陽幾乎忘了小木箱和石刻的存在。
此刻,他再次將小木箱打開,取出曾辨認清一面古字的石刻放在書桌上。
“攫靈術,難道是真的,真能攫取天地萬物之靈入己身?”他心中還是不愿相信,畢竟從小接受的是科學發展觀,突然變玄幻修仙,反差太大。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能解釋我氣質變化的原因!”
徐陽終于下定決心,抱著試一試不吃虧的心態,決定按照石刻記載的方法,修習所謂的攫靈術。
按石刻所載,修習攫靈術需以某種姿勢和呼吸節奏進行,所以還不能立刻開始進行修習,畢竟方軼三人都在寢室,讓他看到自己姿勢奇異,怕是要以為他中邪了!
不得已,他只得等到各自休息的時候才著手修習攫靈術。
夜晚,方軼三人學習結束,上床休息。
徐陽十分謹慎,在自己的床上拉上蚊帳,聲稱最近蚊子太多,而后默默開始攫靈術的修習。
盤坐在床上,雙手按照石刻上所載的方法比劃姿勢,用比較中二的說法,可以稱為“結法印”。
漸漸地,他呼吸時而輕緩,時而急促,又時而微不可聞,甚至呼吸中斷!
但奇怪的是,徐陽并未感到任何不適,卻也沒有什么比平時正常狀態下不一樣的感覺。
至于身體上產生什么神奇的變化就更沒有了。
不知不覺,他就在這樣的狀態陷入睡眠,直至第二天自然清醒。
醒來的時候,徐陽發現自己由盤坐狀態變為翻倒在了床上。
伸了伸懶腰,發現身體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精神狀態比以往好點。
“看來我被方軼給影響了,也變中二病了,差點就不相信科學。”徐陽喃喃自語,感覺有些可笑。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用,倒是有助睡眠。”他決定晚上睡前堅持“修習”攫靈術,起碼能更好睡眠,第二天精神狀態會很好。
不知不覺,已是五月的最后幾天,高考即將來臨。
對于高考徐陽絲毫沒有緊張感,倒不是他已經放棄高考,而是他有十足把握,自己能順利進入國內任何一所一流大學。
而阮媛姝也將所有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很少有時間和他在一起。
因此,他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幫助他人學習,其余的要么看看感興趣的學籍,還有就是查閱一些古文字資料,他打算先積累大量古文字后一口氣辨清三塊石刻上的所有文字。
當然,攫靈術每晚他都修習不輟,雖然依舊不信其有什么神妙之處,好在能讓他睡夢香甜,精神狀態越加良好,算是十分難得,也就堅持下來。
中午時分,上午課程結束,徐陽和方軼、楊浩、嚴松四人一起在學校食堂吃飯。
恰逢此時,徐陽身邊一個正端著盛滿食物餐盤的女孩兒經過,突然,她腳下一滑,餐盤連帶著食物拋向空中,女孩兒也眼看著就要摔倒!
但就在這一瞬間,徐陽仿佛早有預知,猛然起身,不僅扶住女孩兒,還從善如流地抓住空中的餐盤且接住所有食物。
比較幸運的是,女孩兒沒有盛湯。
如此夸張的一幕,自然吸引食堂內所有人的目光。
而在徐陽自己都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驚詫時,卻有人猛然大喊。
“臥槽,彼得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