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源走后,塵許很快調整好了情緒,然后又重復地做著和以前一樣的工作。一切都好像和以前一樣,只是有時望著塵源空蕩的房間,塵許還是會有些失落。
塵源剛走沒多久,鄭勇的哥哥鄭虎就從邊境回來了。三年時間已滿,鄭虎雖在軍營里沒有突出的成就,但朝廷還是給了他一些銀兩以示獎勵。
他回來那天,鄭家大辦宴席為他接風洗塵。塵許也帶著塵滿去祝賀了,一是因著阿玲的關系,再者是塵許想向鄭虎打聽一些前線的消息。所以那一天,塵許是捱到最后一個走的。
見賓客走得差不多了,鄭虎也閑了下來,塵許連忙上前見禮。
“鄭虎哥~”塵許向鄭虎行了一個禮,她身后的塵滿也跟著行了禮。
“你是……”鄭虎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清秀的姑娘,竟一時想不起她是誰。他又看了看塵滿身后的塵滿,這才恍然大悟。
“哦……你是塵家的姑娘,才三年不見,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鄭虎說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塵許只笑了笑。
“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鄭虎問她。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家中弟弟前段時間參軍去了,我心里一直不踏實,想著鄭虎哥剛從前線回來,應該知曉一些前線的情況,所以就想來問問。”塵許滿眼期待地說。
“害~我當什么事兒呢。放寬心……”鄭虎說著就要伸手拍塵許的肩膀,他突然意識到塵許是女子,便尷尬地放下了手。
“放心吧,自從烏紇那晚偷襲后,趙將軍就下令加固了城防,現在烏紇也只敢在城外晃蕩,想進城,沒門兒!”鄭虎大著嗓子說道。
“多謝告知。”塵許道謝后就帶著塵滿離開了。
雖說鄭虎說邊境無事,可塵許心里還是不踏實。想當初烏紇族也只是在大泱境外小打小鬧,可最終不也差點攻到大泱皇城?
見塵許憂心忡忡,塵滿搖了搖著塵許的衣袖說:“阿姐,你不要太擔心了,源哥的武功那么好,烏紇族的人哪里傷得了他!”
塵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后說道:“但愿吧。”
鄭虎回來后,他憑借著一身武藝和在軍營里搭建的人脈創辦了一個鄭氏鏢局。
鏢局開張那天,塵許和塵滿應邀前去觀摩。鄭勇為了向大家展示鏢局的實力,他在鏢局設了一個擂臺,若是質疑他們能力的人可以上臺去挑戰他。
鄭虎和他手下的人畢竟是從軍營里出來的,一般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來挑戰人很快就敗在了他們的手下,漸漸地就沒人再愿意來自取其辱了。
鄭虎見時間還早,卻沒人再敢來挑戰他,于是他將目光看向了臺下的塵許:“早就聽聞塵家妹妹是女中豪杰,身手堪比男子,今日鄭某斗膽邀妹妹上臺比試。”
周圍人的目光一時全都集中到了塵許身上,塵許從容地說:“鄭虎哥的身手之好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哪里是你的對手。”
周圍人見塵許拒絕了,就有人勸道:“只是兄妹間的比試,無傷大雅,你就試試吧。”
塵滿聽后小聲地對塵許說:“阿姐,我去。”塵許用手攔住了他,而后笑著對臺上的鄭虎說:“如此便請鄭勇哥賜教。”
出于禮貌,鄭虎讓塵許先出手,塵許自是不會推讓。幾個回合下來,鄭虎雖沒占到便宜,但塵許已經開始體力不支。鄭虎畢竟是男子,又在軍營里待過,若是單比武功招式,塵許還有贏得可能,可若是比力氣,塵許必輸。果然,最后塵許被鄭虎一掌打下了擂臺,還好塵滿即時扶住了她。
這場比試精彩極了,見鄭虎贏了,臺下頓時歡呼聲四起。鄭虎自是高興的,可看到臺下耗盡力氣被塵滿扶著的塵許,他的心里就有了愧疚感。
他當即就跳下擂臺來到了塵許身邊,一臉愧疚地說:“是我不好,下手沒把握好輕重。”
塵許笑著對他說:“鄭虎哥言重了,是我技不如人,這怪不得你。今日你是東家,可不要因為我怠慢了大家,快去忙吧。最后,祝鄭虎哥生意興隆!塵許就先告辭了。”
塵許說完就被塵滿扶著離開了。
走在路上,塵滿憤懣地說:“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一個男子,非要找女子切磋,他這分明就是針對阿姐!若是源哥還在,今日被打下臺的就該是他了……”
“不準胡說!”塵許瞪了塵滿一眼,塵滿當即閉了嘴。
“鄭勇哥鏢局剛開張,他需要立威。想來他也是花了心思打聽的,知道我武功不弱,所以今日才非讓我與他比試。倒是你,若是你的武功比我高,今日哪里輪得到我上場。”塵許數落塵滿道。
“阿姐~我錯了……”塵滿羞愧地低下了頭。
塵許轉念一想,是啊,若是阿源還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