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府附近有個可疑人一直在周邊徘徊。”黑禁忽然立在窗邊悄聲說道。
“凌司風的侍從?”
“是。”
月歌聞言,心下琢磨著他守在此地倒也不錯,免得礙了凌司元的‘好事’,月歌說道:“王爺,就讓他在外面待著吧,虞..公子..那邊也方便些。”眼見凌夙眼神不對,立馬改了口。
“從今往后王妃的命令,就是本王的命令。”
“屬下遵命。”?
不過一會兒,杜姑姑偷偷用油紙包了些糕點來。
看著月歌大快朵頤,也不知在一旁樂呵啥。
“怎么了杜姑姑,我臉上粘了什么嗎?”
她笑得合不攏嘴,滿目慈祥的看著月歌,道:“老奴終于等到改口叫您王妃的一天了。”
“別別別,杜姑姑,還是用你來稱呼我吧,您這個字眼太莊重生疏了。”
凌夙卻在一旁起哄點頭道:“小洛已經習慣王妃這個稱謂了,很好。”
“王爺…”倒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
杜姑姑舒了口愜意,道:“王妃,洗澡的熱水已為你準備好,吃過東西,歇息會兒,就請移駕旁屋臨時浴房入浴吧。”
“臨時…浴房?”月歌不大明白的看向凌夙。
“浴房離這后院稍遠了些,你才落了水不方便在外吹夜風,本王便命他們將其挪到旁屋。”
月歌咕嚕嚕的喝了口水,滿足的摸了摸圓鼓的肚子。
適才被池水洗過的胃,終于填了食物,也不鬧了。
“王爺,我懷疑你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點?你以前可從來不曾留意這些的,現在卻是心細如絲。”
“本王不過是在臨摹小洛曾經為本王所想所做罷了,是小洛你先動手將本王的心緊緊擒在手中的,本王學以致用。”
她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小臉羞的通紅,“我做的那些是為了更好的照顧你,你做的這些卻是想奪走我的心,當然,王爺成功了。”
“此話可昧著良心說的?”他的手臂挽過月歌的腰身,輕輕一勾,她已從凳子上落到了他的腿上,“你敢看著本王再說一遍?”
杜姑姑忙抽身退出了臥房,在外候著。
月歌緊抿著唇,佯裝嚴肅的看著凌夙,可是一見到他這般耍無賴的樣子,就憋不住露了馬腳,在他臉上嘬了一口,“王爺,月歌知錯了。”
凌夙深邃如潭的眼睛里滿滿全是月歌可愛的影子,“五福糕點好吃么?”
“嗯。”
“本王想嘗嘗。”他按著她的后腦勺,將唇貼附了上去。
他好像無師自通,不過只有一次深吻的經驗,吻技卻是越來越好。
環在她腰上的手臂越來越緊,月歌的手也不自覺的攬上了凌夙的脖頸。
**
浴房中,白色的熱氣如霧紗般漂浮著。
杜姑姑手中的濕布正輕輕為月歌擦洗著藕芽般的細臂。
月歌木訥的憨笑著,情不自禁的撫著還殘留著他余溫的唇,嘴角是壓不下的甜蜜。
她側過臉,盡量不想讓杜姑姑看見她在偷笑,可杜姑姑是何人,就算眼不見,心卻看得見。
“老奴說句僭越的話,自從王爺與王妃大事已定,你二人的臉上都多添了許多喜慶的顏色,再不似從前那般斗法斗的水深火熱的樣子了,老奴打心底里替王爺和王妃高興。”
細細想來,這些年和凌夙一路過來,多數的記憶都是在吵架和很快的互相諒解中度過的。
“那時候也不知為什么,他好像特別喜歡看我生氣的樣子。總喜歡做些出乎意料的決定,讓我措手不及。還記得七公主那一次么?好在是我有二手準備,才沒讓他的計劃得逞。”
杜姑姑望著房梁,也回憶起來,“王爺從小就老成,從未見他像同齡的孩子那般天真開朗。也是因為是王妃你,王爺才不經意將未泯的童心展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