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怕。”凌司元喪氣的坐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都毫無斗志,“你在王府內,我在王府外,萬一我做錯什么說錯什么,我可沒哥哥你那么聰明圓滑。”
“只是去買個東西而已,你怕什么?”
他愁眉不解,望著凌司風,說道:“當然是怕那郭太尉,他連王上的賜婚都敢抗議,可見郭家實力已是不容小覷,他女兒根本不想嫁給我們,要是郭太尉找個借口殺了你我可怎么辦?”
“你回去吧,回東關城去。”凌司風無奈的嘆了口氣。
凌司元一聽見哥哥又因為他而嘆氣,心里就異常煩躁,他不爽的楞著凌司風,說道:“哥,你又嘆氣,我也想幫你做些什么,但是對你而言,我總是個局外人,你吩咐什么我做什么,在你心里計劃著什么,我全然不知。”
凌司風也很頭疼,就因為指婚郭馥,將他當初的所有計劃全盤打亂,他不得不從長計議,眼下每一步他都走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王上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連我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還有王府里那個不人不鬼的女人,一天一個樣,我尚且身陷水火,自顧不暇,你還在這里給我添堵,既然幫不上忙,不如回東關城去,也省的我兩頭不顧。”
凌司元冷笑,“是,你是王世子,你聰明,你是干大事的人,你是爹的希望,我凌司元就是個廢物,不配與你為伍。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還輪不著你指手畫腳。”
“元弟,我…你知道哥不是這個意思。哥只希望單純善良的你,這輩子都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不要卷進這些陰謀詭計的風波中。”
他笑了笑,走到圓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哥哥既然這么說了,做弟弟的只能聽之從之,不日將啟程回東關城。”
“元弟,別跟哥哥賭氣,哥哥也是跟你說的氣話。”凌司風語氣也徹底軟了下來,“我左想右想,元弟回家才是最好的,一旦哥哥在這里有什么不測,爹爹至少還有你。”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煩的說道。
凌司風沉默著,簡單快速的收拾好了所有行裝。
凌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臨行前見凌司元還生著氣,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說道:“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弟弟。”
說罷,他又長嘆了一口氣,拎著包袱朝著門外走去。
“你還是要把我置身事外對嗎?”凌司元一拍茶桌,站起身來叫住了他。
“月嫦閣的首飾做工精良,若是你親自選的,娘親定然是最喜歡的,回家的時候別忘了給她多帶些回去。”
凌司風不舍的看了弟弟一眼,他苦笑著轉身離開了驛站。
“主,奴該怎么做?”
凌司風眼里的光黯淡下來,“計劃不變。”
“是。主,您在王府…可受委屈了?王府四周都有暗哨,奴無法靠近只能守在府外。”
“成大事者,受些委屈又如何?一旦坐上那個位置,那些嘴臉都得向我俯首稱臣。到那個時候,我再來與他們慢慢算賬。”
“奴愿為主人赴湯蹈火。”
凌司風重重的拍了石谷的肩膀,塞了一張紙條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