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事貴密焉,不密禍己;行貴速焉,緩則人先。
譯文參考:事情貴在隱密,不能隱密,就禍及自身;行動貴在迅速快捷,緩慢拖拉就讓別人搶占了先機。
上回說道,陳明在酒吧里跟一個美女曖昧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陳明一步步走向那個背景,他強烈地感覺到,對,就是她!
1、爭分吃醋
陳明走近一看,那個女人正跟一個肌肉男彼此糾纏在一起。肌肉男用胸大肌頂著女人的后背,下半身隨著女人的肥臀不斷左擺右扭,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兩人如膠似漆似膠,散發出一陣陣荷爾蒙的味道。
肌肉男不時把頭靠在女人的耳朵上,似乎在說著什么。接著肌肉男往女人口袋塞了一疊鈔票。
“陸媛”,陳明喊一聲。但女人似乎沒有聽到。
陳明靠近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女人回頭一看,果然是陸媛。
陸媛:陳明?
陸媛似乎有點醉意,昏昏沉沉的。
陳明一見是陸媛,拉著她的手就想往人群外圍走。
肌肉男:你是誰呀?
肌肉男用力地拉開陳明的手,將陳明和陸媛分開。
陳明:你管著找嗎?
陳明想推開肌肉男,但力度不夠,肌肉男的噸位陳明無法推開。
肌肉男反手用力一推,陳明踉踉蹌蹌后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有點清醒的陸媛走了過去,想要扶起陳明,卻被肌肉男拉了回去。
陳明:你放開她。
肌肉男:你是誰?憑什么?
肌肉男一臉橫肉,兇神惡煞地瞪了陳明一眼。這時幾個小混混圍了過來。
陳明:你管我是誰,我今晚就要帶她走。
肌肉男: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說完,肌肉男用力拽起陳明的衣領,陳明感覺呼吸有點困難。
陳明用力地打出一拳,卻發現打不到肌肉男。反而被肌肉男一巴掌扇了過去,頭上直冒星星。
陸媛:放開他,我告訴你放開他。
陸媛氣勢洶洶地指著肌肉男。肌肉男卻無動于衷。
說是慢那時快,陸媛用嘴用力地咬了肌肉男的手。肌肉男用力一推,把陳明摔倒在地。
陸媛扶起陳明,就想往外走,卻被幾個混混擋住了去路。
陸媛:你們讓不讓開?
陸媛還沒說完,陳明就沖了過去,跟幾個混混扭打在一起。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有十來只手。不一會,陳明便被打到一個角落,蜷縮著身體,抱著頭,任由拳頭如雨點般散落在他的身上。
陸媛一邊大吼,一邊過去哀求肌肉男。
足足打了有10分鐘,肌肉男似乎和陸媛達成了某種協議。
肌肉男:住手,不要打了。
說完,肌肉男摟著陸媛走出圍觀的人群。
2、土崩瓦解
等陳明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多了很多布條。他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傷痛。
這時文蕾拿著藥走了進來。
文蕾:這么大人了,還跟人打架,還以為自己很年輕嘛。
陳明:陸媛呢?陸媛人呢?
文蕾:你昨晚跟她在一起?
陳明:我問你陸媛人呢?
文蕾:我不知道。昨晚救護車送來的時候只有你一人。
陳明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最后的一幕是陸媛被肌肉男裹挾走了出去。陳明突然明白了一切。
見陳明沒說話,文蕾把三張寫滿文字的紙放到陳明面前。
文蕾:這是你老婆給的。
陳明一看,是離婚協議書,一式三份,文靜已在上面簽字。看來文靜這次是來真的了。
文蕾:恭喜你,又成功甩掉包袱,這真是報應。
文蕾在一旁幸災樂禍。不過見陳明沒反應,她換完點滴,自討沒趣地走了。
這時沈冰匆匆趕了進來。
沈冰:主任,您沒事吧?
陳明:你怎么知道我在醫院?
沈冰:今天早上警察來單位詢問了一些資料。現在整個單位都知道了。吳院為此還大發雷霆,說是要把您的事通報全單位,以儆效尤。
陳明心想,這下完了。
沈冰:陳主任,那我們跟新創集團的合作還能繼續下去嗎?
陳明心想,我能保護自己已經不錯了,哪里管得了你們的事。
沈冰見陳明沒有說話,閑聊幾句,又匆匆地走了。
陳明的腦子急速旋轉,他在思考到底找誰出來挽救局面。
老丈人?看來是沒戲了。他女兒連離婚協議書都送來了。
為今之計,只能看看張院是否出面。
陳明艱難地拿起手機,撥通了張院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下,就被按掉。
這時張院發來了信息:我在忙,你的事后面再說。
果然,用錢組建的關系最快,但也是最不牢靠,大難臨頭各自飛。
3、反思
陳明在醫院住了幾天,清凈得像住在深山老林一樣。以前只要自己有點事,往日的親朋好友,同事,甚至連一些只喝過酒的酒肉朋友都是大包小包提著東西來看自己,現在自己在醫院住了幾天,連個鬼影都沒見過,感覺自己就像得了瘟疫一樣與世隔絕。
陳明終于明白:富在深山有人尋,窮在鬧市無人問的道理。
樹倒猢猻散,雖然陳明不是一棵樹,但昔日依附他的人卻沒有了往來。這是人世間最真實的存在。
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令陳明更懊惱的事。單位為了消除影響,整頓作風,居然把陳明的辦公室主任一職給免了,名其名曰:以儆效尤。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陳明想了很多事。從最開始的整治張古板,到脅迫陸媛聽從自己,任由自己擺布,最后成了情人,到與吳院產生分歧,彼此不合,到與老余頭相互抗衡。最后連自己的老婆也開始鬧離婚,而老丈人也因為女兒離婚的事跟自己疏遠。
可以說,陳明是一手好牌,卻被自己打得稀巴爛,眼看又要回到最初來大城市奮斗的情形。無依無靠無根基,難道一切要重頭開始?
這天,陳明在醫院休息區的時候,遇到了張古板。
張古板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著。旁邊是他的老婆,小心翼翼地護在旁邊。
當他看到陳明時,沒有轉身走開,而是緩慢地向著陳明的方向走來。
張古板: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陳明:想不到還有人關心我。
張古板:你不要誤會,我并沒有同情你。你有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只是我覺得有點替你惋惜。大好的前途,被你自己毀了。
陳明: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公告都已經發出,我現在過得還不如你。
張古板:你怎么不如我。至少你身體康健。你看看我,還需要人來照顧。
陳明:我倒是很羨慕你。
張古板:你在取笑我嗎?你羨慕我什么?羨慕我拄著拐杖嗎?
陳明:羨慕你還有人陪著你。
張古板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雖說他以前特別討厭陳明,也曾經一度想過要報復陳明,但見到此時落難的陳明,不由得內心又產生一絲憐憫。
張古板:說實在,我曾經想一死了之。所以醫生給我開什么藥,讓我做什么,我都不愿意配合。你們都以為我是無理取鬧。但后來你的一席之話,讓我明白了。人活著不可能只為了自己。如果只為了自己,那就不要結婚生子,連累他人。
陳明:建新,你變了。
張古板:我沒有變,我還是像以前那樣嫉惡如仇。只是我不會再奮不顧身了。我也是人,我累了,很多事即使我拼命去維護,也無法改變。我能做到的是盡量不讓世界改變自己。
陳明差異地看著張古板,覺得他變了,但似乎又沒變。
陳明伸出手,想跟張古板握手。
張古板: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還沒到這個地步。說真的,我還沒有放下對你們這些整天只會耍心機耍手段卻不做實事的人的恨。但我想,我不會再為了那些事去傷腦筋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說完,張古板望向旁邊站著的老婆,陳明一下子明白了。
陳明:好,那就等哪天你放下了,說不定我們可以小酌兩杯。
說完,陳明站了起來。但他感覺到天昏地暗,整個人倒下了。
迷糊中,他看到有人把他抬了起來,戴上呼吸機.......
4、下集預告
等他醒來的時候,只見老婆、老丈人、丈母娘和孩子都在。
陳明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想起身問個為什么,但身體很沉重,沉重得他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