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庫拉迪帝國與伊維爾帝國之間唯一的通道,一道蜿蜒崎嶇的峽谷,兩國幾乎所有的戰事都曾在這里進行,伊瑞爾的邪惡軍隊在一周之前攻破了庫拉迪帝國的防線,闖入村莊大肆燒殺擄掠,他的父親也在村莊的保衛戰中壯烈犧牲了。
但是那些已經是過去式了,軍校出身的法瑞恩領導著一支唾棄死亡與恐懼的軍隊,橫掃了國內所有的伊維爾先頭部隊,將數十名強大的戰士斬落馬下,而現在,他正率領著這支戰無不勝的軍隊,攻進了伊維爾大峽谷之中。
寒冷的山風在峽谷間流竄,隱隱約約夾帶著仿佛哭嚎的風聲和血腥味,兩支軍隊分別在峽谷的兩端列陣,其中一支飄揚著藍底劍盾旗,這正是克倫威爾家的家旗,而另一支飄揚著紅底狼頭旗幟的軍隊則是伊維爾帝國內最有名的戰爭狂魔,巴巴里恩家族的軍隊。
“退下吧,可悲的庫拉迪人,這場戰斗你們不可能勝利!快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逃亡吧,等我們的大軍重新集結,攻入你們的國家之時,所有人都將被處死!”
克倫威爾的軍陣對巴巴里恩的挑釁毫無反應,騎兵們的戰馬時不時打個響鼻,仿佛在嘲笑對手的膽怯。法瑞恩站在軍陣的最前方,手執騎槍,直指巴巴里恩的咽喉。
“野蠻人,就算是死,我也會用騎槍穿透你那早已喪失人性的心臟,用巨劍削下你的每一條肢體,然后慢慢地欣賞你在馬下悲慘地呼嚎!”
“這面旗...你是克倫威爾家的人,你是克倫威爾家的長子吧?你的父親死于國內,那時候我沒能在場,真是可惜,我的戰旗收藏內唯獨缺了你們克倫威爾家啊,你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嗎?我們巴巴里恩家族曾在這道峽谷內斬殺了你們庫拉迪的數個指揮官呢,今天,我就要補上我的遺憾!”
“全軍出擊!”“以鮮血之名,沖鋒!”
庫拉迪的騎兵們高舉騎槍,怒吼著朝不共戴天的仇人們發起了沖鋒,巴巴里恩的戰士們也不甘示弱,手執斧盾,策動軍馬奔向戰斗。
戰斗持續了兩個小時,高強度的對沖讓雙方的軍隊都損失慘重,庫拉迪的士兵們已經有一多半都戰死在最前線了,剩下的勇士們也大多負傷。而伊維爾的軍隊也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將要戰敗的恐懼籠罩了這支斬首如喝水的邪惡大軍。
“你...不錯嘛,現在撤退的話,我還能放你一馬,否則我絕對會剮下你的每一片肉當下酒菜!”
“懦夫,多說無益,上來領死!”法瑞恩把穿透胸膛的箭桿拔斷,隨手丟在了一邊。騎槍早就不知道留在哪個躺著的倒霉蛋身上了,他手持巨劍,強忍著劇痛,隨時準備奔赴死亡。
巴巴里恩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朝峽谷的上方大喊道:“女巫!你還要旁觀到什么時候!快點幫我殺了這個混蛋!”
法瑞恩心中一驚,如果在峽谷的最上方還埋伏著一支軍隊的話,那么無論如何他們都將不可能取得勝利。
幸運的是,峽谷上方似乎只有一個穿著黑袍的巫師而已。
“可悲的家伙,你現在向我哭求援助的樣子真是無比地可悲...盡管戰斗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聽見這話,巴巴里恩松了一口氣,先前那股恐懼也煙消云散了,仿佛這個人說能搞定,就一定不會失敗。
雙方的指揮官不約而同地奔向了戰場的最前線,他們將在那里分出勝負,失敗的一方將受到嚴重的士氣打擊。
法瑞恩端平了巨劍,將巴巴里恩的巨斧架開,然后從側方揮出一劍,而巴巴里恩也不是近身搏斗的新手,他抓緊斧身,用斧柄將這一擊成功格擋,隨后斜著砍出,想要切斷法瑞恩的咽喉。
但是還沒等斧刃接觸到血肉,他的一條胳膊就不翼而飛了。
“啊!!!什么?!女巫,你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不幫我!”
巴巴里恩又驚又怒,他那高約半人的巨斧用一支手臂是無法使用的,整個人宛如待宰的羔羊。
“我說過要幫你嗎?我只不過是說過我準備好了而已...至于你的死活,又與我何干?”
在巴巴里恩的咒罵聲中,法瑞恩用巨劍砍進了他的咽喉,然后劍鋒一轉便削飛了他的人頭,鮮血噴涌而出,直沖云霄。
然而從他那無頭的尸體內卻滲出一股黑色的能量,匯聚成一團,撲向了庫拉迪的軍陣。
就在這邪惡的巫術即將詛咒所有庫拉迪的戰士們的那一刻,法瑞恩挺身而出,用自己那遍體鱗傷的軀殼接下了這股龐大的邪惡能量。
“戰士們...!撤退!去找我弟弟,克倫威爾家的次子,重整部隊,攻破伊維爾的城門!庫拉迪必將,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