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高看著地上有些發(fā)臭的尸體,緩緩站起身,順便跺了兩腳,舒了舒有些發(fā)酸的小腿。
有些棘手,許高問陸巳要了根煙,叼在嘴里。陸巳剛想點上。許高擺擺手。
作為二十年老刑警。什么案件他沒遇到過?
“小巳,說說吧。”許高看著剛上任的陸巳。這小子經(jīng)驗不足。但是夠機(jī)靈,一點即通。所以這次許高就把正在夢鄉(xiāng)中的陸巳叫醒一起過來了。
“是!”陸巳興奮道。
“死者名叫王佳佳,二十一歲,女性,就讀于北京舞蹈學(xué)院。于昨日上午同三名室友入住清語酒店,案發(fā)時,死者與三名室友用完餐,死者覺肚子不舒服就先行回房休息,三名室友則在食堂觀看今晚清語酒店的特色表演。約三個小時后,清語酒店突然停電,一直至凌晨四點才來電,其間,三人都在大堂。”
“停了多長時間電?”許高走向陽臺,看著剛亮的天際。陸巳快步跟了上去。
“六個小時。”陸巳道,合上了文件夾。
“六個小時?”許高眉頭皺了一下,“清語酒店的人沒修嗎?”
“是外線路問題。”陸巳又翻開文件夾。“因為那時候正下雨,所以維修人員找了很久才……”
“怎么發(fā)現(xiàn)尸體的?”許高打斷陸巳。
“是三名室友發(fā)現(xiàn)的”陸巳不慌不忙道,“本來停電后表演就結(jié)束了,三名室友準(zhǔn)備回房間,房間在五樓,等三人上去之后怎么敲也不開門,三人以為死者睡著了,就在大廳睡了一晚,四點電來后,三人便讓酒店人員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的死者。”
“當(dāng)時怎么不開門。”許高仍然看向山丘上的陽光,一縷一縷的散發(fā)。
“電控系統(tǒng)。除非用本身的磁卡,而磁卡落在了房間。酒店是直接用電腦控門的。”陸巳抬頭看了眼山丘,“太陽出來了。”
“說說現(xiàn)場吧。”許高這才從荷包里摸出一個小巧精致的打火機(jī),“啪”的一聲點上了煙。
“全封閉。”陸巳看著許高吐出一口灰色煙霧,“密室殺人。”
“報告!”一個年輕的小警察站在門框邊行了一禮,“尸體可以送走了。”
陸巳看著許高點了點頭,“送走吧。”
“是!”警察回身。
“有發(fā)現(xiàn)!”許高正轉(zhuǎn)過身扔了煙,準(zhǔn)備再回去看看現(xiàn)場時,圍在尸體邊一名警員喊道。
陸巳率先沖了過去,許高微微一笑,緩步走了過去。
死者手心上用血寫了一個“眾”字。
許高皺眉,這時,許高口袋里手機(jī)響了。
許高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尸體的手,摸出手機(jī)。
“喂,我是許高。”
陸巳看見許高眉目漸漸皺成一團(tuán),手掌慢慢握成了拳。
“好的,我知道了。”許高掛了電話。
“師父,怎么了?”陸巳見許高神色不對,忙問許高“出什么事了嗎。”
“清語山剛剛滑坡,路斷了。”許高仍然盯著“眾”字,“要修一天。”
“也是,昨天雨太大了。”陸巳點頭,“尸體先蓋著吧。”
“去找一下三名室友。”許高對陸巳道。
“好,師父。”陸巳向前引路。
三名室友名叫曉雨依、林婍、唐心子。
曉雨依看上去哆哆嗦嗦的。唐心子在一旁抓著她的手,林婍則皺著眉頭。
“你們?nèi)俗蛞挂恢痹谝黄饐幔俊痹S高坐在沙發(fā)上,盯著三人。
“是”林婍起身,倒了兩杯水。
“誰先發(fā)現(xiàn)尸體的。”許高摸出一包煙,“不介意吧?”
“沒事”林婍擺擺手,“我們?nèi)艘黄鸢l(fā)現(xiàn)的。”
“啊!”曉雨依猛叫一聲。
陸巳嚇了一跳,手中水灑了一地。
“曉曉去休息一會吧。”林婍吩咐著唐心子。
“好的”唐心子扶著曉雨依走入房內(nèi),關(guān)上了門。
“曉曉還以為佳佳睡著掉下床上去搖她。”林婍嘆了一口氣,“估計嚇到了。”
“所以,她是第一個接觸死者的。”許高吐了口煙,看向林婍。
陸巳起身,“我去看看。”
“慢著。”林婍盯著陸巳,又看向許高“徐警官,這個時候去問恐怕不好吧。”
“不是的。”陸巳笑著打圓場,“我們刑警也從事著心理工作,職責(zé)而已。”
“哼。”林婍冷哼一聲。
等陸巳走入房內(nèi),關(guān)上門,許高才看向林婍笑了笑,“你爸爸可還安好?”
“不知道。”林婍隨身一倒。
“好吧。”許高一笑,“你父親很出色。”
“徐警官!”林婍瞪著娥眉打斷許高,“這和案件沒關(guān)系吧。”
“好”許高還是笑了笑,“那我們說說與案件有關(guān)的。”
林婍與陸巳所說的差不多。
陸巳賠著笑,關(guān)上門。
“問出什么沒有?”許高向下望了望大堂。
“差不多,只是……”陸巳小聲說道,“林婍在凌晨一點單獨行動過,是唐心子發(fā)現(xiàn)的。”
“好”許高應(yīng)了聲,停住了腳步,看了看地板上的絨毯,又看著大堂。

OE·二少
關(guān)注人物細(xì)節(jié),其中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那就是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