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洛豫出手擋住了就要射到戎帝的鐵箭!
洛豫看準了對方想要下一步動作,卻忌憚那少年郎君面前排了一整排的弓箭手不好下手。
這時候,洛豫再看一望無垠的草原,卻猛然發現草原有了邊界,紅火的光亮一開始是星星點點的,后來慢慢連成了一條線。
下意識地,洛豫轉頭看了身后,也有同樣的一條線出現在皇城腳下的地帶,然后看向左邊...右邊...零零散散的線居然形成了偌大的包圍圈。
好消息,是援軍!
有多少人呢?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人越來越多,上面飄揚著南靖軍的旗幟、鐵羽軍隊的旗幟....和...洛淵手上的精兵衛隊——鐵浮圖!
居然是不輕易出動的王牌軍隊鐵浮圖!
總共是一萬人馬,這是目前沁豫皇城腳下能夠調動的軍力的八分之一,在這么緊急的情況之下,在這種沒有圣旨,沒有軍令的情況之下,還能調動這幫死士的人,洛豫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是誰,回頭正巧對上那個人的目光。
“牧延!”門口出現了洛淵的聲音,他輕聲咳嗽,“咳咳咳,我要活著的莫琿羽。”
得了命令的牧延聯合璃柚從側邊開始攻擊弓箭手,這種時候:
“怎么能少了本公主呢?”颯爽的洛玿已經恢復了滿血狀態,提起長劍就往那些弓箭手的要害丟過去,倒下了一個!
新的廝殺又開始了,比起下午的孤立無援,存活的將士們看著皇室與他們同在,大家并肩作戰,士氣高漲的不得了。
“砰!砰!”莫琿羽殺急了,拿起長劍射在戎帝的肩膀上,將要射第三箭的時候,馬受了驚嚇,“駕!吁~~”
眼見著洛玿、璃柚和牧延聯手,清理掉了半排的弓箭手,遠處的包圍圈也慢慢地縮小了。戎帝不認輸地繼續戰術輸出,砍殺了好幾個靠近的士兵,但身體終究還是有些吃力,年過半百的他鬢角依稀可見幾縷白發。
莫琿羽腳下的馬已經快要不行了,洛玿一劍砍倒了馬腿,莫琿羽從馬上掉下來,下一刻,他的刀已經架在了洛玿的脖子上面,他自知頹勢難轉,唯有保住自己的命,再圖后謀。
“都停下!”少年郎君的聲音居然是沙啞的,他的刀口劃破了美人肌膚紋理,血順著銀白劍鋒往下掉,“否則,讓她生賀變死忌!”
“好怕怕哦。”洛玿冷冽地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鋒,她心里面的害怕是不可以表現在臉上的。“莫將軍,嗯…有沒有商量的余地?”
“放了她,我來當你的人質!”關鍵時刻,洛豫挺身而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丟掉了手上的武器。
“站住!我不信你。”莫琿羽手上力度加大,下一刻就扭斷了洛玿的手腕,“啊!”
洛豫不敢拿洛玿的性命開玩笑,只好往后退步,“別別別!”
“若有心換人質?微臣甘愿…服侍太子殿下!”莫琿羽看著躲在身后的洛淵,體弱多病的洛淵可比這個刀刀致命的六公主好拿捏多了。
“哐當!”洛淵丟下了手里的武器,背過手,昂首挺胸朝著莫琿羽的方向去,“咳咳咳…可以。”
連綿不絕的咳嗽聲吸引到孟煜,他是唯一一個攔住了他去路的人,“瘋了嗎?不許去!”
“牧延!”
牧延聽洛淵的話定住了孟煜,并且把牧延帶到了安全地帶,“孟大夫,請恕罪。”
洛淵已經走到了莫琿羽的面前,“放了六皇妹,本宮做你的人質。”
“放了?”莫琿羽突然笑了,另一只手把捏住了洛淵的喉嚨,“我知道是你,莫家的兩百條人命,就拿你來祭奠,況且…”他嘆了一口氣,遏制住自己的情緒,“我要良駒馬車!”
沁豫的良駒天下聞名,汗血戰馬經常都有很多國家的人愿意巨款購買,甚至是賣女兒。
洛淵瞅準機會,袖口中出來一把匕首砍向莫琿羽的一只手,迫使莫琿羽放了洛玿。
“馬上準備!”戎帝的眼光放在洛玿身上,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什么差池,“但是你必須放了他們!”
這句話剛說完,他的寶貝女兒洛玿就回到了他的身邊,但是洛淵卻被對方死死挾持住了。
“不許你傷我皇兄!”
“等我到了霧城,自當歸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是沁豫的頂梁柱,比昭慶公主值錢多了。”
趁這空檔,莫琿羽綁了洛淵,一枚不知什么東西進去洛淵的嘴巴,最后是他駕著馬車帶洛淵離開了這個地方。
所有的叛軍都被就地剿滅,趕過來的南靖軍統帥宋飛宇帶著身后的鐵羽軍統帥明訓業跪在地上,“臣等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等等,鐵浮圖的鐵血首領傅玄在哪兒?他未給皇帝見禮,帶著一千浮圖精兵追趕著莫琿羽…不對,是自家主子太子洛淵的腳步,一定要趕在莫琿羽帶他們回去霧城之前劫下他們,救出太子殿下!
“霧城,霧城!”戎帝大怒,心中只知道這霧城是睦硫的要塞,看來莫琿羽是要去投奔睦硫了。
作為年輕一代戰功最為顯赫的少年將軍,以少勝多地破獲了九城——只有莫琿羽做得出來這件事情。
莫琿羽隨著南靖軍出生入死,更是宋飛宇的左膀右臂,這次謀逆的力量有百分之五十來自于南靖軍,剩下的就是莫家死士,居然不聲不響就能瞞過宋飛宇?不可以放他去敵國!
絕對不能!
“鐵羽軍追擊!必要時…”戎帝咽了咽口水,“必要時就地格殺!查清楚,蒙城了,這件事情交給你,秉公辦事,給朕查的一清二楚,朕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做內應!”
“回宮!”
說完這句話的戎帝回頭,恰好看見了倚靠在門口的顏鋮,聯想到莫琿羽嘴巴里面的霧城,嫌惡地看著顏鋮,甩手就進了門。
顏鋮退后靠在門上,戎帝經過的時候,帝王眼神就像要燒灼了她一般,嚇得她捏緊了自己的手,立刻跪下。
“父...父...父皇!”
“不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