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苦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歐陽浩,等到他距離歐陽浩七步之遙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同時成功步入新境界——入玄境后期。
“來吧,公平一戰!”此刻的焦苦戰意高漲,望著眼前的對手,歐陽浩一時之間有些進退兩難。
“夠了,再打下去可就是學院的損失了!”眾人循聲望去,人群中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很快嚴瀾的身影浮現了出來。
“見過教習!”眾人一同見禮。
“拜見師父!”孟云舟和焦苦也行弟子之禮。
“嚴教習總算來了,我還以為您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弟子呢!”蔣妃見到嚴瀾來了,同樣松了一口氣,打趣道。
此時,另外一位教習走了出來。
“歐陽,此事畢竟是你錯在先,書院最忌不尊師長,你的所做所為,是將為師平日里的教導都忘記了嗎?”原來這位教習是歐陽浩的師父。
“我…弟子知錯!”歐陽浩本想說些什么,卻看到師父不容置疑的目光,只得認錯。
他走向焦苦,將劍收起來。
“焦師兄,此事都是師弟的錯,還請師兄見諒!”現在的歐陽浩再也沒有了以前的狂傲,焦苦在戰斗中的表現已經讓他收起了輕視之心,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對手。
“此間事了,諸位都散去吧!”吳教習驅散眾人,領著歐陽浩離開了。
“走吧,我請客,慶祝小黑子突破!”蔣妃笑嘻嘻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有能力阻止,還讓我徒弟一直挨打,你爹就是這么教你的?”嚴瀾佯怒地說。
“嚴師伯別生氣嘛!我這不是知道小黑子不會輸嗎!再說了,我這教習也沒當多久,哪有您說話管用??!要不等您下次來我家,我偷幾壺酒好好孝敬您老人家,怎么樣?”原來蔣妃的父親和嚴瀾是老相識,只是同為書院教習,兩人平時交流不多而已,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
此刻廣場上只剩下了蔣妃以及嚴瀾師徒三人,蔣妃說話自然是沒有什么顧忌。
“對了,師兄為什么會突然之間變成那樣???”孟云舟發出了疑問。
一旁嚴肅的焦苦緩緩說道:“其實,我來自西門世家,我的父親是這一任西門家主的哥哥,我出生時恰逢家里人屢屢遭受厄運,加上天生皮膚黑如焦炭,被視為不詳之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師父撿了回來?!?p> “他說的不錯,但是還有一點他沒有說,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他那時候年紀太小,不記得了,他身上有濃郁的王級妖獸血脈,換句話說,他的父親是人類,母親是妖獸?!钡ね跹a充了一句。
孟云舟偷偷的和丹王溝通起來:“那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焦苦師兄修煉很慢?那我呢?我無法修煉會不會和我的父親有關?”
“這個嘛,不知道,不過你這個師兄是因為血脈雜交才出現這樣的問題?!钡ね跻谎劭雌屏私箍嗟膯栴}。
“不過嘛,你這個師兄也算是因禍得福,每一次受創,他身體里的藥性就回發揮一部分,這讓他在辟神之前都不會有阻礙,只是停留在一個境界的時間比較久而已?!?p> “再來說說你的問題,目前來說,你小時候應該是受過很嚴重的傷導致你無法修煉,不過,還是那句話,跟著本王混,一定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走向人生巔峰?!钡ね醢胧前参堪胧峭嫘Φ卣f道。
“小師弟,你怎么了?”焦苦輕輕地推了下孟云舟,后者愣了愣,“啊?我沒事,師兄你今天真厲害。”
“嘿嘿,我也只是碰巧了!”焦苦撓了撓頭,恢復了往日憨憨的模樣。
嚴瀾發話道:“云舟,再過不久,書院就招收新生了,你接下來就好好準備新生考試。”
“嗯,弟子一定會成為正式弟子,不給師父丟臉!”孟云舟信誓旦旦地說道。
嚴瀾不語,只是撫須,久久。
戒律堂,吳教習住所。
“浩兒,今天我讓你當眾認錯,你是否不滿?”吳教習一邊喝茶一邊問歐陽浩,“弟子不敢,師父不在的日子,弟子確實有些忘乎所以了。只是,那焦苦師兄是……?”歐陽浩不解地問。
吳教習抿了口茶,語重心長地說:“那是西門家的人,這里面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不過,為師不希望你與他為敵,因為想要為你母親正名,你就難免需要強大的助力,我這渡真境的修為在世家面前實在不值一提。”
歐陽浩聞言,立馬跪下,磕頭說道:“師父大恩,弟子沒齒難忘,師父將我養大,弟子不敢奢求太多,弟子一定會努力修煉,親手將我失去的都奪回來?。 ?p> 吳教習看著眼前的少年,心里十分欣慰:大小姐,浩兒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是并不像他父親一樣,終有一日,您的愿望會實現的!
醉仙樓。
“來來來,今天你們的消費全部由我來買單!”蔣妃豪氣地說道,焦苦顯然已經習慣了,找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開始招呼小二上菜。
孟云舟還沒有來過這么高消費的地方,他忍不住東看看西看看,然后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一大桌子菜就上齊了。有清蒸鱖魚,紅燒蹄髈,紅燒獅子頭,水煮鱘魚片,龍須草拌飯……,蔣妃抓過一個蹄髈就開始啃,全然沒有了在書院時的仙子風范,活脫脫就是個女漢子。
“來,小黑子,給我滿上?!笔Y妃一邊吃,一邊使喚焦苦倒酒,孟云舟被她這奇葩吃相逗笑了。
“教習,你平常在家里也是這樣嗎?”孟云舟打趣地說,蔣妃嘴里的肉還沒吃完,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么,焦苦遞過去一杯酒,蔣妃喝完,吞咽著說:“沒有沒有,人家在家里可是很斯文的,你小子倒是教訓起我來了?自罰一杯,快點!!”
焦苦有些關心地說:“別了吧,小師弟才七歲,這酒,我來替他喝?!?p> 說著,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蔣妃不樂意了:“小黑子,你不老實啊,你第一次喝酒不是六歲嗎?別搗亂!”
孟云舟被蔣妃拽了過去,強行灌了進去,“咳,咳,咳,”孟云舟只覺得嗓子火辣辣地疼,下一瞬,眩暈感襲來,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咦,這小子田宮怎么擴大了?哎,任脈好像閃了一下,難道是我眼花了?”這杯酒意外的引起了孟云舟身體的一些反應,不過,唯一察覺到了的丹王也沒有太過在意。
孟云舟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非常暈,這是他恢復知覺的第一感受,隨意洗漱了一下,孟云舟就去丹房了。
丹房里,焦苦正在分揀藥材,看到孟云舟過來,他放下手里的活,關心地問:“小師弟,你還好吧!昨天我實在沒攔住,你現在還難受嗎?”
“師兄,我沒事,就是睡的久了一點。師父呢?”孟云舟沒有在丹房看見嚴瀾的身影,“師父下山采藥去了,為下個月的新生考核做準備,誰讓我們書院就師父一個煉丹教習呢!”焦苦回道。
“哦!”
“對了,師父交代我讓你多練習一下怎么控制丹火。”
“嗯嗯,師兄,我現在就開始練習,你在旁邊看著!”就這樣,孟云舟開始了努力練習。
二月初六,尼山書院招收新生的日子。
青州城轄區內的人家都帶著自己家孩子來報名,報名費是四百靈石,差不多是普通人家半年的收入了。
其實對于書院來說,四百靈石根本不算什么,因為書院受到了皇朝的扶持,皇朝對教育的關注度一直很高。每年都會將一部分稅收撥給學府,學宮,學院。
尼山書院算是比較有名的書院了,雖然只是個初級學院,但是從這里畢業了許多大人物,比如現如今皇朝二把手楊鳴就是其中之一。
書院后山,林間小筑。
馬力正在練字,身為書院副院長的他身上帶有上位者的威嚴。
然而,這股威嚴并沒有影響到坐在他對面中年男人。
那人只慢慢的品茶,仿佛天地間只有他一人。
“呼!”馬力長舒一口氣,提筆收鋒,對著那中年男子說:“將軍大可放心,令愛在書院會開心地度過這幾年,將軍只管全力應對朝堂之爭?!?p> 楊鳴放下茶杯,起身拜別道:“那小女就拜托您了!”隨后轉身瀟灑離去。
馬力同樣起身,仰望天空,隨后傳音道:“還請吳,嚴,孫,李四位教習速來一見!”
不多時,嚴瀾,吳應求,孫白楊,李思思四位一起來到了馬力面前。
“這一次招生考試,由你們幾位負責!有些重要事情要交代”說完后,馬力開始以心神與幾位教習交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