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睡覺時,我的腦子里全是你陳燃的身影,只要我一閉上眼那張攝影作品里的男人就出現會在我的眼前。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思緒一片混亂。
實在是受不住思緒的折磨,我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梳妝了一下,準備出門。
我拿出手機滑到禾妤的電話“喂,妤妤,現在有空嗎,陪我出來喝酒”她似乎察覺到我情緒的不對勁,禾妤馬上答應下來“好,去天地吧,我馬上就來等我”
我先到達了天地,這是我們多次見面地點,當然是在我去到法國之前,只是當時她還不能理解我
當她到的時候,我已經在吧臺上喝了很多了,整個人軟在吧臺上。禾妤見此馬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我的天哪,小姑奶奶,您這是喝了多少啊”說著走來扶我,我抱住她的腰“阿妤,你來啦”“嗯,怎么了”我看見她,流淚就控制不住了“我…問好想他,控制不住我自己不去想他,怎么辦啊阿妤,我真的忘不了他?!?p> 她看著我這副樣子眼里滿滿都是心疼,抱住了我。兩個女人在吧臺擁抱著互相安慰。
她看著我說“你當初為什么要去法國啊,我到現在都不能理解”我淚眼朦朧的看著她我笑了,我認真的說“我愛那隨風飄散的梧桐葉片,與這個國家與生俱來的浪漫”還有陳燃曾經說他很喜歡法國。當然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
只是在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也會盯著窗外繁華的街道,思緒萬千,我會偶爾想起那座承載著我所有回憶的小城和那個我深愛著的少年。
在那段不為人知的日子里,我靠著相機里他的照片,活過了那段日子,當時我曾一度以為沒有他我活不下去了
想著想著眼淚不自覺就掉下來了。
我喝醉了,靠在禾妤身上,她拖著我上了車,她聽著我嘴里一次次喊著陳燃,而惋惜無奈
之后兩天我與禾妤提起準備再回法國的決定,表示再回去生活一陣子,再決定回國定居。她見我意決,也沒有再說什么。
回酒店后,我收拾了行李,與朋友道別后,去到機場,坐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
離開的過于快速,以至于沒有見到那個不顧風雨從談資會上拼命開車趕到機場的男人,陳燃自從聽說簡喻回國了,便一直在關注著,沒想到卻等到簡喻再次出國的消息。
多年前,簡喻在教室初遇中動了情,而陳燃在運動場上拍照的簡喻動了情。不僅僅是簡喻動了情,陳燃也不可幸免對簡喻一見鐘情,心思一旦動了,再也不能出來了
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在各自的理解中想著對方的經歷,錯過了一次又一次。
在回到法國的期間,多次聽說了陳燃換了很多女朋友的消息,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我嫉妒她們,她們至少還和他在一起過,而我沒有任何資格想他。
我還是會于朋友談起,那個穿插了我整個青春的男孩,只不過想想還是會突然紅了眼,明明那么喜歡卻不能在一起的那個人,不知他是否安好,只愿他平安康健,早已有佳人相伴。
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在不在一起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平安康健,我已經很開心了。
那天我幻想著我們相遇時的場景,在隨筆中寫到:
像是受到了什么感應一般
她不受控制的回頭
男人注視著她那溫柔深情的目光
猝不及防與她的視線撞上
身邊人群的嘈雜聲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兩人視線交織
只是單單的對視
男人已經慢慢紅了眼眶
不到幾秒鐘男人眼里的淚珠不受控制的落下了
她逆著夕陽朝他微笑慢慢紅了眼
他們在這個夕陽無限的時間里重逢
在這個對視中他們道盡了無數的話語
一眼萬年

逢言yan
要見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