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梔子花開，意為等待
到了五年級，兩個孩子也做了五年的同桌，已經上課二十分鐘了，可身旁的座位還是空的，但女孩早已習慣，或許是因為今天講舊知識很無聊，又或許是在意身旁那個總是發呆的傻瓜今天不在，她沒什么心思聽課，只能手下翻著漫畫書解悶。
直到她好似聽到教室門口有什么動靜，剛一抬頭就對上了那熟悉的深棕色眸子，屠志銘背著書包蹲在教室后門，他看到自己目光望過來很是興奮，瘋狂示意在講臺的老師，希望幫忙打個掩護。
梅麗莎輕嘆一聲，現在老師正好寫了幾道題在黑板，她舉起手主動要求上來解題，這過程中還不斷請求老師的協助，正當老師注意力全在梅麗莎身上時，屠志銘悄悄摸了進來。
“屠志銘同學，你是要用自己的衣服擦地板嗎？”
“哈哈哈哈哈————”
屠志銘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看到前排幾個偷笑辛災樂禍的表情，他就知道是誰告的密了，不出意外的，他又被趕出了教室。
感受著外面的鳥語花香似乎也很不錯！想著，屠志銘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把所有花香都吸進肚里刻在心里。
“這一次遲到又是什么理由呢？”
屠志銘猛地睜開眼，發現梅麗莎就站在他身旁靠著墻翻著漫畫書，似乎已經對自己的缺席習以為常。
“你怎么出來的？”
“翻漫畫書太大聲了。”梅麗莎頭也不抬的繼續看漫畫。
她心情不好嗎？屠志銘很奇怪女孩今天的反應，幾乎每一次他缺席或者是遲到梅麗莎都會這樣冷冰冰的對他，但是不出一個小時就又變回了以前的模樣，他猜不透也拿不準只能用萬年不變的借口回應她。
“我感冒了。”
“是嗎？這一周你已經感冒了四次了，感冒藥都要被你吃出抗體了吧？”
一句話讓屠志銘頓時啞口無言，雖然不說也沒什么，因為梅麗莎通常也不會多問，頂多問一下為什么這么遲來上學，然后就繼續自己干自己的事情，這次也一樣吧？
屠志銘想著也就沒有繼續解釋，只是呆呆的看著外面的風景。
梅麗莎合上漫畫書意味不明的看著屠志銘的側臉，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所以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是你的優點，不是嗎？”屠志銘閉上眼睛重新感受著風吹過臉龐的涼爽，卻沒看到女孩失落的眼神。
冷戰開始的莫名其妙，自那以后梅麗莎再也沒有問過屠志銘為什么會遲到，雖然頭幾天還有些奇怪，但他也不會主動去提，也就慢慢不在意了，兩個人的交集貌似除了同桌似乎再沒什么可以把他們聯系起來的方式了。
兩個人很默契的在課間走廊遇到對方時什么也不說擦肩而過，很默契的在找到對方的卷子時幫對方挑出來卻不幫忙拿下去，很默契的在體育課打籃球時占的球框是一個對角線，很默契的不再詢問對方的近況。
就連上課坐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也變得可有可無，女孩很認真的聽課，手下筆記不停，悄悄看他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男孩天天睡不醒，剛上課十分鐘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這一睡就是一節課。
畢竟他這個月意外的很忙，小孩子的身份給了他太多便利，以至于父親和其他組織高層常常需要他協助潛入，大部分還都是晚上以至于通宵完成，這陰間作息就算是神仙也扛不住啊，只能白天在家或者是學校睡覺彌補了。
下課鈴響，兩人難得的都沒有離開座位，一個低頭看書，一個繼續補覺，直到一聲手機的震動吸引了女孩的注意。
那是他剛剛用來看時間的，然后就沒有放回去就這樣擺在桌子中間，消息亮屏女孩無意瞥了一眼。
【幫忙查一下布魯斯克教會，今晚十二點老地方匯合。——G3】
梅麗莎伸手推了推睡夢中的屠志銘。“手機消息。”
還是這樣冷淡的語氣，但屠志銘也沒有多想，他簡略的讀了一下短信后就開始拿著手機工作，似乎在查資料，在他認真工作時身旁的女孩卻在咬著唇偷偷看他。
這種冷戰又持續了三天，看著女孩淚眼朦朧已經在五分鐘內打了六七個哈欠了，屠志銘終于忍不住悄悄問她。“你這兩天都在干什么？你以前上課從來沒有這么頻繁打過哈欠。”
女孩只是斜眼瞥了他一眼，還未張口又一個哈欠讓她困意更深。
“感冒了吧。”
她用以前男孩經常搪塞自己的話答了回去，可這令屠志銘費解。
“你這狀態也不像感冒啊？”
“是嗎？可惜了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我也不想知道，畢竟我的優點是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聽到這話屠志銘也沒心情理她了，她到底在生什么氣啊？以前總這樣解釋她都沒有生氣，為什么偏偏這個月就抓著這句話不放呢？這樣沒頭沒尾的冷戰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啊？
困惑的屠志銘只能一邊撓著腦袋，一邊手下拿出手機快速回著消息。其實梅麗莎這三天晚上都一直再調查布魯斯克教會的事情，因為網上查到的資料始終有限，她只能放學后東奔西走問每一個知道布魯斯克教會的人，并且還實地去教會看過。
她也知道了一些消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屠志銘要調查這個教會，但他這一個月缺席上課睡覺一定是為了這件事情，這對他很重要，本想著今天把她知道的所有資料都送給屠志銘，可沒想到今天早上看電視新聞上面說布魯斯克教會被焚毀，連同創始人一起被淹沒在火海當中，她本以為屠志銘的家人或者重要的人在教會，但是看屠志銘今天的狀態并沒有難過，反而有點開心。
這讓梅麗莎不解，她的資料也就一直沒有送出去安靜的躺在背包里。
直到放學梅麗莎快速拿起背包離開教室，不管屠志銘怎么喊她都不理。
屠志銘只能沖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她停下來，可見她要甩開自己的手繼續往前走，男孩只能連忙道歉。“對不起，梅麗莎對不起。”
看到她停下來屠志銘這才慢慢松手。“我很抱歉我對你說的那些話，我知道那句話可能傷到你了，非常對不起，但我真的是因為私事不能告訴別人，對不起梅麗莎。”
一束梔子花被送到她眼前，拿著花的男孩小心的往前遞了遞。“這是我今早買的，當做賠禮。”
看著他真誠不容一絲虛假的眼神梅麗莎相信他沒有騙人，近一個月的冷戰終于隨著女孩開心的笑容結束，他如果早點這樣哄她就好了，也就不會讓雙方陷入這么長時間的冷戰。
當屠志銘得知梅麗莎是因為查布魯斯克教會德事情一時間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他很震驚女孩看到了那條信息后就去著手調查這件事情，畢竟在他的世界中這一個月里布魯斯克教會只是一個小而不能再小的任務，但沒想到女孩會這么認真的去東奔西走調查。
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他接下了那充滿特殊感情的厚厚資料。
“我請你吃好吃的吧？放開了吃，我買單。”
“說話算話！！那我要去老地方吃披薩！”
“有點追求啊，我帶你去福克斯高檔西餐廳吃牛排怎么樣？”
“好啊好啊！現在就去快走快走！！”
“等一下！我書包還沒有拿啦！”
—————寒冬將至·新邊界·魚尾山羊—————
屠志銘拿起梔子花茶小抿一口，目光卻飄在克萊曼婷身上，見她發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轉而把視線移到其他人身上。當看到安娜端了一大盤三人量的薯條過來他忍不住吐槽。
“你還真當聽長篇故事啊？”
“又不是我一個人吃，大家一起一起啊~聽說聽故事和薯條更般配哦~”安娜將盤子推到桌子中間。
“至少情商還在線，知道是因為什么惹人女孩生氣了，看來你討女孩開心的技巧在小學就游刃有余嘛~”克萊曼婷拿起一根薯條放進嘴里笑看著屠志銘。
屠志銘撅了撅嘴沒說話慢慢品茶，可臉頰早已通紅，他也不算會討女孩開心，如果真的會也不至于一開始就把人家惹生氣，還經歷了長達一個月的冷戰。
“梔子花啊~”
詹姆斯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一旁的，還有跟隨他的奧蘭多，兩個人都被安娜大大方方拉到桌子前坐下，屠志銘無奈一笑，這下可真的變成聽吃瓜大會了，而且還是他自己的瓜。
“后來呢后來呢？”凱迫不及待的問道。
“后來啊。。。。”屠志銘故意拖長了音，壞笑道。“后來疫情爆發了啊。”
眾人一臉懵逼的表情轉而變成不爽，一個個要求他不要賣關子快點說后來發生了什么，被迫無奈的屠志銘只好悠悠開口。
“后來的確疫情爆發了，只不過。。。。”
——故人·故事·記不起名字與面容的她——
“這樣就沒問題了，等等打球注意點。”
男孩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碘酒繃帶，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不去校醫室里治療，但好在自己隨身都會帶著這些，不然還沒辦法幫她消毒了。
“謝謝。”梅麗莎摸了摸胳膊上的繃帶輕聲道謝，她抬眸看著屠志銘收拾東西的樣子抿唇，她早就注意到屠志銘時刻會帶著治療用的醫用品，所以她特意要求不去醫務室，說不喜歡那里的醫生。
屠志銘將收拾好的書包塞回課桌，他站起身。“走吧？你就不要繼續打了讓替補上就好了。”
女孩卻倔強的搖搖頭，執意要自己上場完成比賽，屠志銘知道她熱愛籃球，但是她已經受傷了，如果上去又受傷了怎么辦？可她只是撂下一句。“不是有你做我最忠實的后勤醫務人員嗎？”后跑出教室前往賽場。
屠志銘只得無奈搖搖頭，可嘴角笑意不減。還好這一次她沒有受傷，并且最后以一個漂亮的三分球拿下最終的勝利，全班都在為了她和其他女隊員慶祝歡呼，他們一擁而上把主力軍梅麗莎高高拋起又接住。
人群身后的樹蔭下男孩就只是站在那里靜靜看著一切，他沒有歡呼也沒有上前，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可他揚起的嘴角和贊許的目光早已出賣了他激動的心情。
被高高拋在空中的梅麗莎早就注意到了男孩，她并不介意屠志銘沒有上來慶祝她的勝利，因為她明白，她從男孩上揚的嘴角和目光就能讀懂他想要說的話。
......
【干得好梅麗莎。】
【那都是因為有你做我的后援團呀屠志銘！】
......
六年級已經結束，他們馬上就要升入初中，開啟新的初中兩年，到時候還得重新選座位。
班里的同學都在討論新學期要和誰坐在一起，有的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現同桌在一起，有的則是巴不得馬上換座位，好和自己喜歡或者樂意做同桌的人在一起，只有一對同桌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因為這兩人都彼此默認會做整個學生時代的同桌，不止是即將到來的初中生活，往后的高中生活亦會如此。
“銘！”加布湊到屠志銘面前好奇的問。“你決定了嗎？要不要新學期換同桌？和我坐一起怎么樣？”
身為一直以來的好友屠志銘不知道怎么拒絕他才不會影響到彼此的關系，他只能搖搖頭笑著說。“我還沒想好。”
加布并不滿意他這零模兩可的回答。“那你到底會不會還同桌嘛？痛快給我一句話！”
“這。。。嗯。。。或許會吧。。。”
屠志銘并不知道當他猶豫說出的這句“或許會吧”讓身旁的女孩嬌軀一顫，她手中寫題的筆突然停下，但還是很快恢復狀態繼續算題。
“快來快來！瑪麗安娜之前課間叫我們一起去玩，快走！”加布生拉硬拽將屠志銘從座位上拉走。
看著男孩離開梅麗莎這才撐不下去丟掉手中的鉛筆，她咬著唇鼻子酸酸的，雖然她很尊重屠志銘的選擇，如果他要換座自己也是沒意見的，但就是想哭，很難受，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淚。。止不住的流。。。看樣子是沒辦法停下來了呢。。。。。。
很快，這個學期結束了，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也是最后一堂課了，當下課鈴響，學生們都開始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梅麗莎卻遲遲沒有走，她一直把作業寫完才開始收拾書包準備回家，她抱起窗臺上自己養的梔子花，屠志銘早就走了，一放學他就離開了，想著這是最后一次做同桌梅麗莎還是有很多不舍呢。
“你終于要回家了啊。”
女孩驚訝抬頭發現男孩就這樣半背著書包倚靠著教室門框，他的表情有點無奈。
“你不是回家了嗎？”
屠志銘晃了晃手中的兩杯奶茶。“我只是去買飲料而已，你不是今天早上說想喝那家的奶茶嗎？我就去買了。”
說著他將奶茶放在女孩面前，梅麗莎低著頭，金色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臉看不到任何表情。
“嘀嗒————”
淚水滴到地上炸開來的聲響在安靜的教室中顯得那樣清晰，屠志銘慌了神，他手忙腳亂拿出兜里的紙巾。
“不是吧？只是兩杯奶茶就把你感動成這樣啊？大可不必啊！”
梅麗莎這才搖搖頭，告訴他自己真正哭的原因，是舍不得和他分開做同桌，即使還在一個班里低頭不見抬頭見，但就是很舍不得，因為她習慣了身旁的位置是這個男孩的。
屠志銘哈哈一笑耐心解釋道。“我那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加布所以那么說的，我早就和他說了，我不換同桌，所以新學期我們還是坐在一起的。”
女孩黯淡的眼睛突然有了光亮，但她不想因為是自己哭了所以道德綁架他，只能小聲嘟囔。“你。。你不用因為我哭了所以就找借口強迫和我坐在一起。”
“我沒騙你啦，是真的，我已經習慣坐在你旁邊了，所以我是真心實意的，當然了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當我沒說。”屠志銘說著還雙手抱胸嘆了口氣，顯得他好像是被拒絕的那一個。
女孩被逗笑了，她拿起那盆梔子花遞到屠志銘面前。“就當作互相承諾的信物，這是我們的約定，答應過的人不許反悔！”
屠志銘微微一笑，他接過那盆梔子花，看著純白的梔子花堅定開口。
“嗯，這是我們的約定。”
—————寒冬將至·新邊界·魚尾山羊—————
“后面你們也知道了，還沒有開學疫情就爆發了，然后我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哇哦哦————”
眾人都被這段小學的感情甜到牙痛，紛紛發出返祖的叫聲。
安娜不懷好意的搭上屠志銘的肩膀打趣道。“好一對青梅竹馬的愛情啊~如果沒有疫情的話你和她早就在一起了吧！”
屠志銘則是紅著臉擺擺手。“怎么可能啦！我們只是朋友，而且她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啊！”
“是嗎？”克萊曼婷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她和詹姆斯對視一眼隨即心領神會，看著屠志銘的眼神也充滿了玩味與笑意。
這一切被屠志銘盡收眼底，他不爽道。“喂！你們兩個！這是什么意思啊？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看來我們親愛的屠先生并不知道那盆梔子花的含義呢~”詹姆斯單手托腮漫不經心的跟他解釋。“你知道梔子花的花語嗎？”
“花語？”屠志銘想了想搖搖頭。
“梔子花的花語是默默守護，一直堅守的約定。”
一直堅守的。。。。屠志銘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當初要送自己那盆梔子花，說這是他們兩個的約定，原來是因為這一層含義啊。。。
“那盆梔子花呢？你還留著嗎？”雪莉難得問出一個問題。
“當然留著啊，因為假期我要出任務，但是又怕花沒人照顧就自己隨身帶著時常照顧怕死掉了。”屠志銘無奈一笑。“雖然現在也早就死了，畢竟疫情后我就和哈維他們離開了。”
“看來她是喜歡你的。”克萊曼婷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屠志銘滿頭冒冷汗。
“哎呀，不可能的，克萊姆你別多想啊。”
“梔子花還有一層含義。”克萊曼婷看著屠志銘。“那就是永恒的愛情。”
—————寒冬將至·新邊界·魚尾山羊—————
坐在臺階上看著滿天星，屠志銘有些許放空自己，他從沒有想，應該說是不敢想那個女孩竟然會喜歡他，因為他的身份根本沒資格去體驗校園愛情，怕會牽扯到別人從來都不敢和同齡人走的太近，或許他的確錯過了不少的機會。
交友的機會，參與集體活動的機會，還有早戀的機會，屠志銘無奈笑笑嘆了口氣。
“不去找她聊聊嗎？現在她還沒有睡哦~”克萊曼婷坐到他身旁笑道。
“你去哪了？”屠志銘看著她露出溫柔的神色，本以為自己不應該當她面說這個故事的，但是沒想到她不耍脾氣也不吵架，反而還覺得這段經歷很美好，不應該被遺忘。
“去了解了一下梅麗莎的具體情況，因為她的病毒反應遠比你嚴重，好在雪莉說目前她的身體沒有檢測出任何病毒發作的狀態，說是會馬上研究出新一代解毒劑出來的。”
“就只是這樣？”
“不然呢？以為我會吃醋嗎？”克萊曼婷白了他一眼。“我可沒興趣因為一段回憶一哭二鬧三上吊，感情這個東西即使要變心留也留不住。”
“哎呀？是這樣嗎？”屠志銘壞笑的摟住她的腰貼近她。“可是我怎么從這句話里聞到了好大一股酸味呀？”
克萊曼婷不想理他這犯賤模樣，想轉過頭卻被硬拉著面對他，嘴唇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貼上來，拗不過他的力氣，只能感受著他在自己嘴中胡作非為，強迫抬起頭的動作讓她的呼吸不暢，終于在即將喘不過氣時得以解放。
她瞇著眼睛怒視著這得意洋洋的家伙，湊上去就是狠狠一咬，這場戰役再次以屠志銘的嘴唇破了個口不滿嘟囔而結束。
克萊曼婷率先回了臨時帳篷休息，屠志銘則是前往了梅麗莎的病房看望她。
看到和小時候相同卻又不同的面龐，梅麗莎笑了笑。“銘，真的好久不見啊。”
真是諷刺，以前無話不談的同桌現在卻不知道從哪開頭，千言萬語只能匯成一句“好久不見。”
“我來看看你，以后就留在這里吧，和我們一起，我會和以前一樣保護你的。”
屠志銘將手中的梔子花和一朵黃色玫瑰放在她的床頭柜上，梅麗莎看到一愣，隨即紅了眼眶。
“嗯！好，我會和你們一起。”
我會和你一起，梅麗莎心中默默許下約定，那朵白色的梔子花代表著他沒有忘記，雖然剛見面時他沒有認出自己，但這并不代表他忘記了，他只是把這些回憶都珍藏在心里的最深處。
他從未忘記過那朵純白的梔子花，那朵本應該在初中新學期就放在他們兩個桌子旁的梔子花，雖然以前懵懵懂懂，但現在他意識到了：一直堅守的約定，永恒的愛。
她也知道梔子花是他在告訴她，他沒有忘記約定，而黃色玫瑰則是他在回應她，回應這段感情：謝謝你的等待，你我的回憶是我最美好的一段感情，但對不起，我永遠祝福你。
宛如那時艷陽天下的籃球場，她被高高拋起，他站在樹蔭里，兩個心神意會的笑容。
即使是現在也依舊有的默契。
......
【我知道，謝謝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對吧？】
【啊。。。當然了，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
黃色的玫瑰安靜的躺在桌面，純白的梔子花依偎在它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