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看著正在眉開眼笑喝茶的王伯橋說道:“王長老,有件事要麻煩你。”王長老此刻正頗為興奮,當即說道:“張長老有話請講。”張昊微笑說道:“王長老對浩然書院可了解。”王伯橋一怔,隨即說道:“老朽久居龍驤城,自然對那浩然書院甚是了解。那浩然書院成立至今已有五千余年,成立之初便在城東的儒山,當初還沒有這龍驤城。據(jù)說浩然書院歷史上出過不少出類拔萃的大儒,甚至有的已經(jīng)斬破空間壁障飛升而去了。現(xiàn)在的書院院長名叫司空玄,元嬰后期巔峰修為,據(jù)說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化神境界,書院尚有副院長數(shù)名,均是當世大儒,且均修為不凡,并且這浩然書院桃李滿天下,門下弟子在人妖兩族各國各城均擔任要職,實力頗為強悍,不可小覷。”
王伯橋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這些只是浩然書院表面上的實力,據(jù)說浩然書院隱藏著數(shù)名前輩大儒,均是化神期修為。”
張昊點了點頭,說道:“在下了解了,感謝王長老告知。”
王長老看了張昊一眼,說道:“張長老莫非和浩然書院有瓜葛?”張昊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王長老說道:“若張長老和那書院有些仇怨,我勸張長老還是息事寧人比較好,那浩然書院乃是龐然大物,實力可以說遠超我們丹道聯(lián)盟,我和書院一名副院長頗為投緣,乃是知交好友,若需要我出面,張長老盡管說就是。”張昊聞言一笑,說道:“感謝王長老好意,在下只是問問浩然書院的概況而已,并且在下從未和書院中人有過接觸,更無從談起仇怨,王長老多慮了。”
王長老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當初書院的那名副院長求我煉制一些丹藥,但那丹藥的丹方從上古時期便失傳了,我便只能拒絕了,況且據(jù)說那丹方復(fù)雜至極,即使有丹方在手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煉成。”張昊聞言一怔,這王長老據(jù)說當初也是引起丹塔的喚靈鐘連續(xù)鳴響六下的高人,所得前輩先賢傳承也頗為不少,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丹方,當即問道:“不知是何種丹藥,能讓王長老都為難。”王長老沉吟了一下,說道:“靈慧丹。”張昊點了點頭,心道果然如此。
兩人又談了些煉丹上的經(jīng)驗,自然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二人皆有所得,然后王長老便告辭離去了。
第二天一早,張昊便到了星月大陸最大的錢莊—通天錢莊,看名字就知道實力雄厚,據(jù)說這通天錢莊在這星月大陸上各個城池均有分支,在其中任何一家錢莊存的靈石都可以在其他任何一家錢莊中取出。
張昊的生意大部分都在鳳儀城,這龍驤城食為天的利潤自然不可能每隔一段時間就從鳳儀城跑到龍驤城來取,而且路途遙遠也很不安全。
張昊在通天錢莊用食為天分店的名義開了戶,錢莊給了張昊一枚黑玉所做的玉牌,每月食為天分店將利潤存在戶頭上,張昊則可以在鳳儀城取出靈石,當真方便的很。
張昊回到食為天,到廚房看了看蔡勇和賈鎮(zhèn),見二人烹飪手法熟練,經(jīng)驗豐富,應(yīng)付這食為天分店的生意沒有問題,當即告知二人自己要離開了,讓二人好生經(jīng)營,若遇疑難可以去找王伯橋求助。
蔡勇和賈鎮(zhèn)二人對目前的生活很是滿意,對張昊更是頗為感恩,見張昊要離開還有些不舍,張昊安慰了二人幾句,又給了二人幾瓶修煉用的丹藥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張昊背負雙手,信步往城東走去,由于城內(nèi)不準飛行,饒是張昊行走頗快,也用了兩個時辰才抵達儒山。
儒山,并不高大,但形狀如筆架,故而有人也稱其為筆架山,張昊方一踏入儒山的范圍,就感覺一股森森然汩汩然的氣息籠罩住了自己,這種氣息看似不強大,卻又讓人感覺無堅不摧,無孔不入,隱隱壓制著張昊,甚至張昊覺得自己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殺伐之意都被沖淡了不少。
抬頭看到一座巨大的玉碑立在山腳下,潔白的玉石之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儒字,張昊駐足端詳,那儒字竟似活的一般,張昊心神為那儒字所吸引,漸漸地似乎看到無數(shù)學子手捧書籍在刻苦學習,有的似是在仰首對月吟詩作對,有的似乎是在相互問難道古論今,有的似是在揮毫潑墨龍飛鳳舞,有的似乎實在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同時張昊耳邊似乎傳來陣陣讀書之聲,猶如佛家禪唱一般。
張昊搖了搖頭,眼前的幻象消失不見,耳邊的誦讀之聲也隨風而去,他啞然一笑,沿著臺階信步向山上走去。
行了一里左右路程,出現(xiàn)了一座大牌樓,潔白的玉石牌樓上面書寫著鐵畫銀鉤的四個大字“浩然書院”,字體工整儒雅,似乎有一股浩然之氣從牌樓上散發(fā)出來。
過了牌樓,卻是一片森林,一條小徑貫穿森林,張昊抬眼望去,參天的巨數(shù)只怕有數(shù)千棵,看那樹木的規(guī)模估計至少得有上千年樹齡了,巨樹雖多,看似雜亂,但卻也似乎是按照某種規(guī)律栽種的,在樹木之中還種著不少不知名的花卉,花色銀白,很是淡雅,每隔幾十米,在樹木之間還有一些石桌石椅,不少白衣勝雪的書生打扮的男女或站或坐,手持書本或者玉簡,似是在刻苦學習,又似是在互相問難。
在這些學子不遠處正站立著一名女子,那女子二十八九歲年紀,身形高挑,眉目如畫,滿臉的書卷氣,站在樹木叢中,亭亭玉立,似是在靜聽一眾學子的朗朗讀書聲,那女子見張昊走來,初時只是靜靜地看著,看了一會兒后卻眉頭微蹙,緩緩走了過來。
張昊也注意到了那女子,見那女子向自己走來,便停住了腳步,那女子走到張昊近前,緩緩說道:“這位道友好重的煞氣,不知來浩然書院有何事?”張昊聞言一怔,這已是第二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慎重煞氣很重了,當即回答道:“在下散修張昊,求見司空院長。”那女子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司空院長長年靜修,等閑已不見外人,道友有什么事請跟我說吧。”
張昊聞言一怔,說道:“不知道友是……”那女子展顏一笑,說道:“在下浩然書院副院長辛佑音。”張昊當即抱拳為禮,說道:“失敬了,原來是辛副院長。”此刻張昊才注意到這滿身書卷氣的女子渾身的法力波動,竟然是一名元嬰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