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軍猶如利劍,直向石城門沖擊。
百姓們溜的溜,散的散,跑慢點是要死人的。
進入向陽街后,何必用指揮官兵四下分散,尋殲燕軍主力。
這會兒,朱玉榛擋住了他的去路。
“管你什么招,盡管使出來便是。”
何必用虎軀一震,盾牌拍得啪啪響。
“嘿嘿,小子。讓你狂,爺爺今天要拆了你的骨頭下酒菜。”
只見他反手持盾,雙腿微微彎曲,蓄了半晌力道,猛然間一躍騰空。
猶如高速旋轉的大鐵球,劃出一道殘弧,重重擊向朱玉榛。
“公主小心!”
廖副將見狀,連忙揮劍上前替她抵擋。
奈何勢單力薄,剛接觸到何必用,便讓強大的力道震飛了出去。
朱玉榛吃了一驚,眼看那顆大鐵球,正在向自己撲來。
她慌亂中揮起巨劍,準備以死相拼。
這時,街道左右兩側,忽然間涌現出大批燕軍。手持長戟,殺氣沖沖,迅速加入了戰場。
被擠壓在內城河邊的燕軍,見到后方來援,士氣頓時大漲,抽動長槍奮力反擊。
兩面夾擊之下,紅衣軍一下就被包了餃子。
紫金山上
燕軍收縮戰圈,原本氣焰囂張的叛黨,頃刻間被圍城一團。
“放下武器者,一概免死。”
朱棣嗓門偏高,禁軍眼看大勢已去,不由紛紛繳械投降。
松島余亮二人,仍在拼死抵抗。
他們心里頭跟明鏡似的,就算放下武器,也一樣是個死。
張玉刀法一般,幾輪對戰下來,沒占到一點便宜,反而讓松島砍中了幾刀。
久攻不下,張玉銳氣盡失,松島趁此時機,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咳咳~”
張玉忍著痛,強硬著爬起來,此刻身上滿是血跡,把周圍的雪地都給染紅了。
見此情形,徐朗直覺兩眼一抹黑,差點沒昏過去。
完了,我的五十兩呀~~嗚嗚~~
這就他這沒心沒肺的,這會兒還想著這攤子事兒。
朱棣連忙命人扶著他,躺在一旁。
“我說朱老四,你這手下都不行呀,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松島舔了舔刀,一臉享受勁兒,鮮血令他感到興奮。
朱棣面色冷靜,頓時哈哈笑道:“這天下太平,百姓安定。曹國公許是太久沒打仗,身子骨有些生疏罷了。”
此刻,張玉面色潮紅,筋疲力盡地攤在一旁。
打,他是打不動了,這東瀛人也是真夠強啊,估計只有五公主才能戰勝他。
“太平?這天下何曾太平過?”
禁軍已是強弩之末,余亮咽不下這口氣,此刻他只想殺了朱棣,這個毀掉他前途的兇手。
徐朗攬著四公主道:“都怪你們這群叛黨,否則天下又豈會不太平?”
“你摟我干嘛?”
徐朗白了她一眼:“老子愛,咋地?”
“呸,渣男!”
徐朗挨了個大嘴巴子,傷心地躲在一旁痛哭。
“朱棣,我要殺了你!”
余亮腦子一片空白,曾經的榮耀,頃刻間煙消云散,徹底淪為別人眼中的叛黨。
他握著劍,含恨沖向朱棣,就算死也要同歸于盡。
“噗嗤。”
一把長劍貫穿了他的胸膛,余亮臨死前瞪大著眼,眼睜睜望著他身后之人。
黑衣人緩緩抽出長劍,余亮還未瞑目,便讓他踹到了一旁。
這幕反轉,看得在座的各位都驚呆了。
就連徐朗也有點懵逼,我去~~自己似乎沒有安排這幕吧。
“好。殺得好!”
朱棣連連鼓掌,仿佛就和他預料中那般。
“徐傾啊徐傾,你今天卻是救了自己一命。”
黑衣人緩緩摘下頭巾面罩,露出一副蒼白無力的臉,細看之下,不是徐傾又是誰。
“怎么回事?這不是你弟弟嗎?”
四公主都傻了,揉著徐朗撒勁兒問道。
徐朗被捏得面無表情,鬼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松島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他。
“哼!就知道是你這個叛徒。”
徐傾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他身體并沒有恢復,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此。
不僅僅徐朗,就連在場的各位,也是一臉的懵逼。
“陛下,叛軍首領已伏誅,還有。。。那個人已被擒獲,現已關押在錦衣衛大牢。”
那個人??
徐朗頓覺傻了,這二人在打什么機鋒?
朱棣笑了笑,又道:“今日祭祖遭伏,徐傾功不可沒。酌情免去過往罪責,將功抵過。”
他傷還沒好,只得面帶虛弱道:“謝陛下隆恩。”
松島咬著牙:“哼,全家都一個臭德行。”
此時,禁軍全都放下了武器,紛紛舉起手來。
松島見狀不妙,一時間揮刀入鞘。
“想跑?”
徐傾不給他這個機會,揮舞著長劍就砍了過去。
四公主見狀,也抽出腰間軟劍,迅速加入了戰團。
松島毫無懼色,東瀛刀鋒利無比,場中一時間爆發出兵器的對撞聲。
“二打一么?你們也好意思。”
徐傾和四公主互相望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干掉此人。
松島武功很強,刀法精湛。
兩個人一起出馬,也才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