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張二寶,你還不把誣陷李四的事從實招來?小心大刑伺候。”
縣令一拍桌子,厲聲的問道。
縣令為官多年,雙眼圓瞪,還是很有官威的。把張二寶嚇的一哆嗦,差一點承認下來。
幸虧腦子轉的快,壓下心中的驚懼,反駁道:“大人,小人冤枉啊!明明是李四偷我錢財,搶我馬匹,大人可不能黑白不分,顛倒是非。”
縣令輕蔑的笑了笑,對李四道:“李四,把事情的經過,再仔細的說一遍。若是前后不照應,那別怪我判你個誣告的罪名。”
李四來縣衙告官,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聽縣令問話連忙道:“小人不敢說假話。今天收集后,我趕著馬往家走。到城外十里地的時候,肚子饑餓,就在路邊的樹下吃干糧。
這時候張二寶走來了,他說他也餓了,讓我分他一些。我想著,人在外鄉不敢惹事,就把干糧分了一些給他。
哪想到,這張二寶吃飽喝足,竟然搶走了我掛在腰上的錢袋子。我去搶,他硬說是他的。
他和我說,讓我說袋子里有多少錢,說對了就還給我,說錯了就不是我的。
我自己的錢當然有數,是三十文錢。我說完后,張二寶把錢數了一遍,確實是三十文。
我讓他把錢還我,沒想到,這潑皮,把錢袋里的錢,掏出來一文給扔進了河里。
對我說,明明只有二十九文錢,這錢袋不是我的。
我氣不過拉他理論,那想到,他把我的馬也搶了過去。說我偷他的錢,搶他的馬。要拉我找鄉紳理論。我想這些鄉紳都向著他,我心有不甘,就到縣衙來擊鼓鳴冤。事情就是這樣的。”
縣令點點頭,李四說的和先前說的并無出入。對著張二寶問:“張二寶,李四說的可是實情?”
“大人冤枉,這李四明明是見財起意,想搶我錢財,大人可要明鑒。”
張二寶肯定不會承認的。
“那本官問你,遇到李四之前,你在干什么?”
“回大人,天氣炎熱,我牽馬到河里刷馬去了。刷馬的時候,李四偷了我的錢袋,還要搶我的馬。”
“也就是說,你刷完馬就來到縣衙了?”
“是。”
“那張二寶,你以何為生吶?”
說自己靠偷蒙拐騙為生不好,張二寶眼珠子轉了轉道:“小人以牧馬為生。”
“大膽張二寶,竟敢欺騙本官。”
“大人冤枉,錢和馬真的是我的。”
縣令命人端來一盆清水,讓衙役把錢倒進盆里。只見不長時間,水面上漂著一層油花。
張二寶也不是愚笨的人,嚇的一下坐在地上。
衙役們看的莫名其妙,紛紛看向縣令。
縣令得意的笑笑道:“這李四是賣肉的,手上沾滿油腥。接錢遞錢的時候,手上的油腥沾在了錢上。這張二寶以牧馬為生,他的手上哪里來的油腥?所以這錢是李四的。”
“那馬是我的……”
張二寶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縣令抓著了把柄。現在改口就是找揍,只能認下。但是這馬說什么也不能放手。
“來人,把馬牽到縣衙外。你們隨我一起去看看。”
眾人來到縣衙外,縣令命人放開馬。
轉頭問張二寶,“你家在哪個方向?”
張二寶不明所以,指了指西北邊。
縣令抬手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只見那馬,抬蹄慢慢的走向了東邊。那是出城的方向。
縣令看眾人一臉茫然,解釋道:“老馬識途,這馬認得回家的路,沒人牽著一樣能自己回家。”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嘆服縣令的機智。
“張二寶,你家里連馬糞都沒有,還說馬是你的?真是恬不知恥。”
張二寶跪在地上磕頭討饒。
縣令不清楚他姐姐到底是不是張純的小妾,也沒敢處罰他,只是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打發他離開了。
李四沒想到,自己的錢和馬匹還能要回來,千恩萬謝的走了。一路走,一路宣揚縣令的機智斷案的事。讓縣令高興的哈哈大笑,心里覺得,比吃西瓜還爽,比吃蜜還甜。
縣令走后,劉軒一直在思索一個人,那就是張純。這名字不熟,肯定聽過。
他做了什么大事哪?劉立軒知道,只要自己耳熟的,肯定但是做過大事的人。
這張純,……
劉軒想了一圈,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謀反。東漢末年群雄逐鹿,一個個的不是謀反,就是起義。除了這兩樣,劉軒不覺得他能做出什么大事,值得自己能聽說過他。
這張純可是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他要謀反,自己會受到牽連的。萬一被扣上謀反的帽子,那自己先前豎立的形象就全毀了。
至于揭發張純,劉軒沒想過。一沒證據,二沒人脈。而且自己還不能確定張純什么時候謀反,想揭發也沒辦法。
想了一圈,只能想辦法離開了。只是怎么離開也是技術活,既能光明正大的離開,還要賺足名聲。這有點難。
正想著哪!縣令高高興興的來找劉軒慶功。
“劉縣尉,你可真是神了。我按照你說的法子一試,就讓那張二寶啞口無言,乖乖的返還了錢財和馬匹。等晚上我請你喝酒。”
“都是縣令施法得當,我沒幫什么忙。”
劉軒本想拒絕得,轉念一想,正好借機打聽一下張純的事。就答應了下來。
縣令見劉軒答應了下來,知道劉軒接受了自己的好意,既然接受了自己的好意,那以后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有劉軒幫著自己,想來自己更進一步不是不可能。
這么一個有才智的人,竟然安排一個縣尉,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要是能做自己的師爺,那就更好了。
縣尉雖小,也是朝廷任命的,自己無權更改,實在是可惜了。想到現在劉軒必定在自己手下做事,現在又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心里的可惜,淡了許多。
縣令的想法要是讓劉軒知道,能笑掉大牙,就這隨時會沉的破船還想留下自己?喝多了吧!想什么哪?
兩人定下時間地點后,縣令腳步輕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