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趙令月回到將軍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鎖了書房,不讓任何人打擾,就連符岸也不能放進來。
大家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兒,立刻提著心遵命,這書房的護衛更是被青林又增加了五人。
趙令月一關好門窗便進了空間,空間里此時已經不是原來只有十畝地的樣子,而是突然變了世界一般。
原本的十畝地跟一方合院已經不再是孤立的,而是坐落在一處山谷里面,趙令月往院子后山看去,那里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條不小的瀑布留下。
至于院子里面那口冒著靈泉的噴泉也打了些,差不多要占據了整個院子。
趙令月再往四周看看,只見遠處都是層巒疊嶂,不少山頭都有云霧繚繞,有的山頭還是一片雪白,可見是不同的季節呢。
趙令月看夠了稀奇,心里還忍不住嘀咕怎么就缺少了海洋景觀呢?
哪知道立刻就有一個意識告訴她:因為她跟空間的聯系還不夠深,因此還不能解鎖海洋。
沒有海洋趙令月也不是非常遺憾,她的注意力終究還是放在外面的世界里。
她也沒有辜負青羽幾個的安排,待在書房里寫下了今后的一些計劃之后,把寫好的計劃收到空間里放好,這才打開門走出去,讓人去請符岸過來。
符岸一臉忐忑地進了書房,看趙令月沒什么特別的神色才算放心。
“年年,你請我過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趙令月有點不好意思,但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早點放手比較好,不然等時間一長就容易生事。
“就是你管著的書院的事兒,我想著對書院放手比較好,如今授課的夫子已經穩定了,各項章程也順利地執行了下來,只是這書院的歸屬,我覺得還是不要在我們手里比較好。”
符岸明白趙令月的意思,恰好他也覺得眼見著書院要出成績了,這短時間之內還好,若是時間長了,恐怕長安城里又要生事。
符岸一口答應道:“這事兒沒問題,我想著不如把書院記到白石先生門下,反正他家的白實書院歷經幾百年的戰亂不倒,想來其中有什么過人之處,這放到三河城正好合適。只是,我也不確定他老人家就愿意接手。”
這個趙令月也沒什么好法子,只好說道:“不如我們就直接把一切都攤開來說,別有什么隱瞞,相信白石先生為著能開啟民智也不會計較我們甩包袱的舉動。”
符岸覺得這事兒有門,于是書院的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然后還是那礦場的事情,崔守仁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趙令月雖然不那么著急了,到底還是想要早日了結了這些破事兒。
這些符岸都知道,他手里倒是有了一點消息,只是還沒有證實,倒不好拿出來說,如今他也只盼著永裕帝能動作快一些,只要韋國公那根子解決了,柳臺營這里的細枝末節就掀不起什么風浪。
趙令月想到了康熙初年的吳三桂,他都已經是實際意義上的云南王了,哪怕黃土埋到了脖子上,他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權勢,跟康熙打了整整十年,最后以他去世三藩之亂才算慢慢收尾。
柳臺營背后那些人也是如此,先前沒有享受過權勢的好處也就罷了,既然享受到了,他們必定不會輕易讓這些好處再次失去。趙令月擔心到時候韋國公要是不正常去世,那些人恐怕就要采取一些極端的行動。
符岸也感慨道:“所以如今事情最大的麻煩就在這里,韋國公身體已經虛弱得動彈不得,誰也不知道他還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偏偏那些人藏在暗處,我們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人,更加猜測不到他們的勢力究竟滲透到了什么地步。”
“雖然打老鼠怕傷了玉瓶兒,可玉瓶兒倒是好好兒的在那兒,老鼠卻連影子也見不著。我們還必須吊著韋國公的性命,年年你往日拿出醫書讓太醫署的太醫們增進醫術,這兩位陛下沒怎么享受到,竟讓韋國公那賊子搶了個先!”
符岸這一番唱念做打似的做派一下子就把趙令月給逗笑了,她嗔怪道:“你難不成就沒享受到太醫們的特殊照顧不成?”
符岸聽到這里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之前出來的時候可是專門找太醫問過了可能行房的事兒,本來見平日里事情多,他都快要忘記此事了,眼下被趙令月這么意有所指地一說,他立刻就想起那檔子事兒了。
趙令月還奇怪呢,怎么說起被太醫照顧的事情,符岸的臉就紅了個透,難不成太醫們當初跟他說了什么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
趙令月腦子一轉,對于符岸來說難以啟齒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子嗣的問題了,當然,這是符岸自己身體太過虛弱影響到了其他,跟她沒什么關系,她腦子過一下也就算了,畢竟符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趙令月加強了三河城的巡查,自從這專門的市場建好之后,用過的商人們都說好,那縣令也更加忙碌了,捕快就招考了兩三次人手才算夠用。
柳臺營的管轄也越發嚴格,士兵們再也不能單獨出營辦事,一人有事,全伍的人都要跟著一起去,這中途還不準任何人脫離隊伍,回來之后會有人分開詢問一切事項。
這規定一時半會兒地搞得人心惶惶,然而趙令月還好好兒地立在大營里面,每日訓練跟飲食都一切如常,除了規矩多了一點,也沒什么太大的不一樣,等過了十來天,大家也就適應了。
在趙令月不知道的時候,三河城里的皇城司內司侍衛也都換了一批,索性趙令月在一開始就跟皇城司沒那么親密,如今倒也相處得宜。
只是柳臺營內部的皇城司內司侍衛的消失還是造成了一點點的恐慌,趙令月也不能直接說那些消失的人原本就是皇帝派過來的細作,而他們之所以消失,是因為做了墻頭草,拜了第二個主子的緣故,只能把事情推匈奴人跟西胡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