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要動手嗎?”阿桀問。
慕家和沐家的保鏢已埋伏在暗處,璃沫和慕野欽的回答是:“聽小家伙命令。”
“可是……”森哥摩挲下頜,考慮著軒軒的提議,“慕家那么牛逼,豈是我們這平民能勾搭上的?”
“找我要啊,我被他們綁過,有聯系方式。”軒軒笑容愈發甜美,毫無攻擊力。
森哥瞬間眼神亮晶晶,軒軒又問:“你知道真正的綁架犯是怎樣的么?”
森哥正襟危坐,請賜教。
“砰——”
軒軒朝前開了一槍,擋風玻璃驟然破碎,眾人本能地抱頭。
等一切歸于平靜,響起了女人的啜泣聲:“森、森哥,快救我~——”
眾人小心翼翼望去,只見凌楓的玩具槍抵著女人腦門,陰冷地說:“想她活命,就乖乖聽話。”
“好好,”森哥出了一身冷汗,吞咽口水,“你千萬不要沖動,我們聽你的,都聽你的。”
軟萌可愛的兩小只突然變成了暴戾的修羅王,眾人都嚇傻了。
凌楓:“下車!”
眾人下了車,座椅底下有繩子,軒軒取出來,給每個人上了綁。
軒軒一腳踹在森哥頭上,森哥四腳朝天倒地,軒軒不屑地嗤,“就這尿性,還出來拐賣呢。”
公路兩面是過人膝的空草地,兩小家伙吹了聲口哨,空草地瞬間圍攏而來一片黑。
是沐家和慕家的保鏢,他們找到各自的小主子,侍立在旁。
人販子們在地上跪成了一個半弧。
凌楓蹲到森哥面前,玩具槍拍拍他臉頰,笑容優雅,“知道我是誰嗎?”
森哥恐慌搖頭。
“我姓慕,是慕璟琛的兒子。”
森哥險些暈厥。
軒軒不服氣地抱臂,“你知道小爺又是誰嗎?”
“我爹叫沐傾深,比慕家更牛逼,是隱居世外的神秘大家族。”
沐傾深:“……”
寶貝,牛逼的我們家,如今就剩下你我她了。
森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時,兩輛車駛過來,到了近前車停住,里面的人下來,軒軒的小身影一瞬劃過慕野欽視線,藏到了璃沫身后。
處理人販子的事交給了大少,慕野欽走向璃沫,軒軒見他過來,又慌忙躲進車里,纏著小爹地:“快、快開車!”
慕野欽笑看著璃沫,“真巧啊。”
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你瞧,這種地方我們都能相遇,人販子都在為我們牽線。
璃沫牽強地扯了扯嘴角。
慕野欽望著遠去的車,眉宇輕擰,“沐傾深,你兒子見了我跑什么?”
“哦他,”旁邊的沐傾深瞄一眼車,“他心靈脆弱,見不得生人。”
慕野欽:“……”
剛剛那個說喜歡人販子的小鬼是誰?
最后璃沫和弟弟坐著保鏢的車回了家。
人販子被送進了警局,至于林家兩兄妹,依舊窩在面包車上,沒有被帶走。
不出璃沫所料,夜晚,他們又遇到了拐賣人口的,將他們賣去了一個荒僻的小村莊。
林新語毀了,被一家親兄弟買了做媳婦,兄弟倆一人一晚地折磨她。
林佑封也毀了,讓一個胖寡婦折騰的下不來床。
好在,警方早已關注上了這批人販子,順藤摸瓜,一星期后將他們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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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淄海市人民醫院——
床上的女子睜開眼,看見母親,情緒霎時崩潰,撲進母親懷中號啕大哭。
女兒這瓷娃娃般破碎的模樣,讓林母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一下一下拍撫著她的背。
林新語嗚嗚咽咽,說不出話來,林母問她什么,她只會搖頭。
隔壁的林佑封,望著天花板,一臉的生無可戀。
林成陪護在旁,看著兒子這個樣,連連嘆息。
“你們怎么會被人販子拐走的?”
林佑封眼皮動了動,沒有靈魂地開口:“不是拐,是綁。”
“好,綁,”林成簡直氣死,卻無可奈何,“你和語兒去那鳥都沒有的地方干什么?你們究竟要做什么?!”
林佑封翻個身,一顆清淚劃入了枕頭,“爸,你別問了。”
他不敢閉眼,一閉上眼,便噩夢來襲,全是那厚唇、餅臉、齙牙、豬身,以及粗膀子力氣,他一個大男人給壓在身下,完全不能反抗……
“唉!我去看看你妹妹。”
林佑封的眼眸猛然閃過一道寒冽,林、新、語——!都是你害的!
那天林新語拍到照片,晚上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哥哥。
聽罷,林佑封無以復加的震驚,不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竟和別人有了孩子。
憤懣、不甘、怨恨,甚至身為男人的恥辱……一時間,競相涌過心頭。
林佑封怒火中燒,所以妹妹一提出綁架,用軒軒威脅璃沫時,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林新語這么做,想得到設計圖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從璃沫身上得到其他更多的好處。
而林佑封這么做,只是想出口惡氣,順便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她可以和別人生孩子,也可以和自己生,對吧?
結果……自食惡果。
作成了眼下這等慘景。
兄妹倆千算萬算,無論如何都沒有算到這結果。
林新語一整天不吃不喝,林母急壞了,她自己想死,醫生也沒辦法,能做的只是通過藥物點滴補充營養。
夜半人靜時,林新語突然坐了起來,病房里昏昏暗暗的,她突然坐起來,披頭散發,像詐尸一樣。
林母心苦身乏,已經在家屬床上睡著了。
林新語打開床頭燈,拿過床頭柜上早已涼透的食物,含糊吞咽了起來。
她要吃,要喝,要拿到設計圖,要在Rore上大放光彩,要手握權勢,將所有憎恨的人碎尸萬斷!
**
回家后,璃沫將兒子好生教育了一番,軒軒保證,下次不會再那么暴力了,不帶槍槍了,只帶刀刀。
至于凌楓,其慘無比。
大少揚言:“你不是說我和叔叔輪著玩你嗎?好啊,今天我們就輪著玩玩。”
凌楓先被親爹打屁股,又被小叔叔罰站,這還不算,親爹又把他扔去了訓練場,從變態教官手下走了一遭,可謂慘絕人寰。
翌日,朝霞瀲流輝。
念白連續低頭工作了兩小時,一動時頓覺脖子酸鈍,太投入了,以至于忘了時間這個概念。
慕野欽在辦公室里朝她招手,念白放下筆,走了進去。
前腳剛進門,后腳剛從電梯出來的傅兮跟了進來。
慕野欽看著她們說:“下午和博美集團的總裁有一筆生意要談,我有事,你倆代我跑一趟。”
傅兮眨眨眼,“多少錢的大單哪?”
慕野欽掃她一眼,“三個億。”
傅兮面露隱憂,“那我們談砸了怎么辦?”
慕野欽笑,目光落在一旁一言不發的人兒身上,“有你師傅在,不會砸的,砸了,抵押了你賠。”
“你!”
傅兮氣極,礙于他壓迫的眼神,有氣也不敢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