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那么乖
她怎么就那么乖的聽世子的話出來了呀。
萬一母后找不到她了該怎么辦呀。
沈南梨咬了咬唇,有些想讓馬車停下。
可一想到這是世子好意,便不想拂了。
但她是公主啊。
公主殿下偶爾耍一下賴怎么了?
不行不行,世子是貴客,她代表北筑門面,絕不能有損皇家尊嚴!
“公主似乎很擔憂?”
這時,燕逾突然開口。
少年目光平淡的看向她。
沈南梨瞬間回神,十分不好意思,“沒有……”
“沒有就好,公主莫怕,有臣替你頂著。”燕逾閉上眼靠在后面,聽著外面喧鬧的聲音。
沈南梨心下一暖,更不好開口了,只能垂著頭,無措又期待。
出來也好,就當是散散心啦,大過年的,父皇母后與那些臣子吃喝玩樂,興許還顧不上她呢。
小公主最終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放平了心態(tài)。
過了會兒,燕逾又問,“公主可知煙花在哪燃放?”
沈南梨聲音軟糯糯的,帶著懊惱,“我也不知道……”
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里知道外面的消息呀。
“……”
燕逾沉默了下,想到了前世除夕的細節(jié)。
那個時候他被關(guān)進大牢,除夕夜被赦免,邊姜便將他帶了出去。
去的便是燃放煙花最多的地方。
不過,那里似乎是個煙酒之地。
許多女人衣著暴露,在煙花下,舞臺中央盡情的舞蹈。
他至今記得邊姜于其中沉淪迷離的表情,以及那個被邊姜帶回南梁的花魁。
燕逾手指舉起,摩挲了下唇。
那花魁可不是一般人。
早年北筑還未崛起時,南梁國力最盛,四處征戰(zhàn)討伐。
其中不少有被滅國,其中之一便是苗疆。
苗疆人人擅蠱,因此這也是南梁討伐以來最激烈的一場硬戰(zhàn)。
許多南梁士兵中了蠱,損失兵力千萬,因而南梁皇帝為此勃然大怒,一聲令下滅了苗疆。
而那花魁,便是苗疆皇室王子,只不過當年王子還小,被人護送至時下較為平穩(wěn)的北筑。
誰知幾年后南梁進攻北筑,苗疆王子流落在外,成為了今日任人拿捏的花魁。
燕逾不會忘記,這位王子恨南梁至極,又有一手控蠱之技,若是能為他所用.....
“臣恰好知曉煙花燃放之地在哪,公主可要坐穩(wěn)了。”
因為出來的急而隱蔽,沈南梨坐的是南梁來的馬車,而車上也只有一個車夫和他們二人而已。
沈南梨看向少年的側(cè)臉,冰冷的質(zhì)感依舊生硬,但給她的感覺卻莫名很安全。
沈南梨是真的很想看煙花,而她身上也帶了保護自己的東西,因此也就放心的點了點頭,小臉緊繃著,“知道了。”
………
皇后沒什么心情帶著一群少女欣賞煙花。
她有這個時間還去陪自己兒子閨女呢。
因此把這群千金小姐們安置好后,便下了天塔。
皇后容貌雍容美麗,端莊溫柔,“去將阿澈叫來。”
身旁小宮女“是”了一聲,便快速離去。
皇后又對其他人說,“擺轎去荔枝殿。”
兒子什么的直接叫過來就可以,甜甜可不行。
她得親自去接。
皇后正美滋滋的想著告訴甜甜帶她一起出宮看煙花時,芙枝芙桃恰好碰上皇后的貴攆,因此攔了下來。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不見了!!”
………
北筑的盛京當真是繁華熱鬧。
這里的人多數(shù)面容淳樸,平易近人。
在街頭的少男少女戴著簡易的面具,小孩吵著要吃年糕,各家各戶掛上了紅燈籠,不時有鞭炮的噼啪聲傳來,如雷貫耳。
卻十分熱鬧。
沈南梨從未見過如此盛景,撩開簾子興奮至極,眼底布滿了一片亮閃閃的光。
燕逾瞧見小姑娘開心的模樣,卻并未被感染。
南梁也是如此熱鬧。
可始終與他格格不入。
仿佛他與生俱來就不會擁有這份快樂。
少年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
沈南梨以為這次自己跟著世子出來,二人之間尷尬而不失禮貌的關(guān)系終于緩和了些,于是便開口問:“世子在想什么?”
被打斷思路,燕逾臉色沉了下,隨即變回淡漠疏離的模樣,側(cè)目瞥了沈南梨一眼,淡淡道:“沒想什么,出神而已。”
“……”
沈南梨摸了摸自己鼻子,發(fā)誓再也不要主動開口和世子說話了。

小笙梨
sorry啊真的是太忙了趕出來的。質(zhì)量不太好,明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