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又下起了雨,來勢兇猛,急躁而瘋狂,猛烈地拍擊著地面,一串接一串。從昨晚到第三天晚上,淅淅瀝瀝,整個世界仿佛蒙上一層灰布。今晚的臺風又要經過這座城市。
無情的風縱容著雨瘋狂地噴涌。
晚上六點,我在父親的吵鬧聲中,摔門沖進臥室。打開網易云,把音量調到最大,耳邊只剩下音樂,終于與外界一切聲音隔絕。
“嘩啦~”玻璃碎了一地,透明的液體濺了一地。這些畫面不斷地在腦海里回放。
我趴在桌面上,左手握緊了拳頭。隱隱約約,外界的聲音千方百計地傳到我耳邊,一句又一句刺耳的話,像一把一把利劍刺入我的心房,痛得身體一抽一抽。
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極致的偏愛也是有限度的。
事件越演越烈,對,他有病。
他撞開了門,我急忙拿起了桌下鋒利的剪刀,眼淚不爭氣地劃過眼角,一連串一連串地滾落。
他罵罵咧咧,跌跌撞撞又離開。
臥室里,安靜的只剩撕心裂肺地我一人與大雨在這最城市里傾倒。
沒錯,這就是我的父親,一個嗜酒如命的父親。親生的嗎?是啊,我身上流著他的血。盡管這天晚上鬧得多么不可開交,第二天他仍然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就這樣,縱容他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無論什么理由,他總能找出次來跟你吵上幾架,什么齷齪的話都能從他嘴里吐出來,甚至詛咒你去死,不贏不罷休。
先是挑母親的錯,破口大罵后又轉移到我身上,慶幸的是,姐姐這幾個月沒在家,我害怕讓她知道這些,特別是他變本加厲的這幾天。
從我記事起,他就這樣。不過最近幾年越來越難以言喻。可這些都是他喝醉酒的模樣,不喝酒他就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清醒時,父親的包容,父親的關愛,我都能感受得到。
可這些時間都為數不多,一頓頓的酒,一天不下四次。
因為他,我和姐姐的童年都是在陰影中度過的,別人對我們指指點點,這些他都不知道。
這個暑假突然不想在家過了,我怕我忍受不了。可再難,熬一熬就過去了。我不想去理睬他,因為跟他這種人講不了道理。越是難熬,我越是想走出這個家門,沖破所有的束縛,去奔向那個充滿溫暖的世界。
沒有爭吵,沒有傷心,沒有撕心裂肺,沒有那骯臟的液體,沒有不想見到的人,不需要向別人低頭,那是我一心想要到達的地方。
所以,我只能不停地往前游,拼命的學習。
這條路是我選擇的,我不能倒下,身后的人在看著,前面的人在等著,所以我跪著也要把它走完。

言心xy.
不愿接受世俗的嘲諷,始終堅信這個世界可以改變,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