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秘之圣者”
“2-102”的第四重效果是制造一片神秘學真空,讓一定范圍內的空間與靈界與外界暫時隔絕。
隨后,不等黑袍男子反應過來,第五重效果激發了。
街道上的行人突然消失了一大半,他們有的發現自己突然坐在道路旁的一間餐廳里,有的站在幾分鐘前路過的地方,還有的突然跌進了隔了好幾條街的塔索克河里。
這是一次大范圍的,隨機性的傳送。
伊克斯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馬車里,顛簸著向自家公寓所在的卡爾頓街行駛著。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兩個銅便士,交給一旁一臉見鬼的售票員。
剛剛發生的一切甚至沒有超過10秒。
......
羅德茲技術大學地底,“機械之心”總部,煉金室。
克雷爾正擺弄著放在鐵架上的那些瓶瓶罐罐。
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造型獨特的戒指,時不時與玻璃制品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突然,他停了下來,忽地望向身后。
靠墻的那張小凳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著一名褐發微卷而堅硬,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
“真實造物主的氣息。”克雷爾驚喜地抽動了一下鼻子:
“叛徒的味道……是你?布提斯!”
布提斯茫然的望向那個梳著背頭,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
結合自身所處的這間頗有神秘學意味的房間,他迅速得出了結論:這是官方非凡者小隊的總部。
至于是“代罰者”、“值夜者”還是“機械之心”,他暫時還無法分辨。
與此同時,他迅速用記錄的治療能力讓自己的身體恢復了今晚遭遇“2-102”前的狀態。
雖然在這種小城市里的非凡者小隊成員序列都不高,最多序列6,對已經是序列4“秘法師”的自己危害不大,但他并沒有放松警惕。
因為每一支非凡者小隊背靠教會,總部里一定不會缺少對自己能夠造成威脅的封印物。
他現在面臨兩個選擇,一是不管眼前這個非凡小隊成員,直接使用“旅行”離開,繼續完成烏洛琉斯大人給予的任務,尋找在這座城市里短暫出現過的命運途徑高位氣息的物品,以及運氣不正常的人。
二是冒一定風險,擊殺眼前這個序列不高的非凡者,再去完成任務。
同時順路去查看剛剛那名帶著封印物的路人。
最終,想到極光會的處事風格,他決定順手解決眼前這個中低序列的非凡者。
“我來到,我看見,我記錄。”飄渺的吟唱聲響起。
布提斯不再猶豫,手上浮現出一本虛幻書冊,他快速翻動,挑選出了其中最適合當前情況的能力。
他要用“欲望使徒”引爆情緒的能力一擊擊殺目標。
克雷爾手上的戒指突然亮起兩道明凈的光芒,它們順著戒指上的紋路在戒指頂端雕刻的那只眼睛處匯聚。
一支樣式古老,從尖端到柄部都燃著一團又一團一點又一點血色暗紅的長槍迅速凝聚出來,朝布提斯飛去。
與此同時,布提斯的動作變得緩慢,近乎靜止不動,他身上的時間流速似乎被加快了。
那支長槍的飛行速度不算快,但在時間流速被加快的布提斯眼里,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刺穿了心臟。
以布提斯的心臟為中心,一點點璀璨的星光開始向他全身蔓延。
他的身體開始溶解、崩散,變成一堆閃耀著星光的泡沫,最后蒸發殆盡。
那塊小板凳上只留下了一顆水晶球,細看會發現它由許多透著星輝的蟲豸抱合而成。
極光會五大圣者之一的“秘之圣者”,亞伯拉罕家族的叛徒,就這樣死去了。
他死前滿是不甘和疑惑,連那件0級封印物“舊日之盒”都沒有時間使用。
克雷爾拾起那那顆水晶球,拿出一個鐵盒,將它放了進去,并在外面覆蓋上一層靈性之墻。
然后,他的眼睛突然變得幽邃,似乎透過煉金室的乳白色墻壁,看到了什么別的東西。
他乘坐電梯,來到地面,漫步穿過羅德茲技術大學,來到剛剛伊克斯使用“2-102”的地方。
克雷爾拾起街道上靜靜躺著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打亂了的魔方,無聲的笑了笑:
“看來,教會對這件封印物的評級又要修改了。”
......
馬車在卡爾頓街停了下來,伊克斯步行走向公寓。
從人群中穿過的時候,他有看見一位身著白袍,留著淡金色胡須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就像一位神職人員。
他有著一雙像孩童般清澈和單純的金色眼睛。
回到公寓,開門的前一刻,伊克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上衣口袋。
壞了,怎么把“2-102”給忘了。他回過神來,快步下樓,奔向那片街道。
他遠遠看到克雷爾站在那里,抽著煙,手里拿著一個魔方。
伊克斯松了口氣,走上前去,就要向克雷爾匯報剛剛遇見的極為危險的黑袍男子。
克雷爾靜靜地聽他講完,點了點頭說:
“那是極光會的一位圣者,嗯,序列4層次的非凡者。”
啊?我剛剛遇見了一位半神?
伊克斯心里有點懵,看過原著的他自然清楚序列4代表著什么。
那是中序列向高序列邁出的第一步,非凡者的生命本質都將發生變化,獲得神性,成為半神半人的存在。
“還好有‘2-102’。”伊克斯看了眼克雷爾手中的魔方,這封印物出乎意料的強大,就是不知道布提斯被傳送到了哪里。
“布提斯被傳送到了我們小隊的總部。”克雷爾仿佛看穿了伊克斯的想法般點了一句。
什么?那不是要被團滅?
伊克斯心里一驚,隨即反應過來。
既然克雷爾還在眼前淡定抽煙,那應該沒出什么問題,他好奇問道:
“后來呢?布提斯死了?”
“是的,他被一件強大的封印物殺死在了煉金室里。”克雷爾肯定了伊克斯的猜測。
這,死得會不會過于草率了啊,我記得布提斯是“學徒”途徑的半神......伊克斯有點沒聽懂。
“學徒”途徑的非凡者可是以跑路能力著稱的。就算打不過,大多數情況下跑路是沒問題的。
難道那件封印物和“2-102”一樣變態?他想起了剛剛被那顆魔方支配的感覺。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下午成為“怪物”時看到的濺滿煉金室的血液。
這會不會就是布提斯被傳送到煉金室,死于封印物的一個象征?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克雷爾。
“很有可能。”
克雷爾聽完后點了點頭,“但你要注意,不要過于相信看到的東西。
“許多時候,太過依賴占卜和預言有時反而會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