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母親早已不在人世,做主之人便只有我同你祖父二人,既然你的婚已經退了,你又何必多做這些沒有用的掙扎,你自己如何難道自己還不清楚?為父看在你母親的面上不與你一般計較,我希望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沒有資格插嘴,更沒有資格替你妹妹做決定,為父自會替她找好前路。。”
凌陌染也不畏懼,仰著頭眼神并不是那么堅定的盯著她那個便宜父親,語氣一如既往的懶散:“你也知道我母親已逝,知道我是這個家的一員,既然如此我為何沒有說話的權利?你確實是我的父親,作為女兒理應尊敬,可是你又何曾尊重過我?這件事跟我有著不少關系,我說幾句自己的看法有何不可?”
“好!就算我不說,你可曾問過她是否同意?凌陌雅早已經不再是你們眼里的那個小女孩了,她應該有自己做主的權利,而不是你們在這里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把她的一輩子搭進去,成親是她的事,喜不喜歡也是她的事,說到底我們才是旁人。”
她確實不想做過多對自己不利的事,但是前半生她最看不慣這樣私自做主賣女兒的行為,盡管凌陌雅跟她是敵人她也不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和凌陌雅對著干,她更希望坦坦蕩蕩的較量。
這段時間的觀察讓她發現凌陌雅為人還行,至少沒有那兩個女人那么壞,她有心機,有自知之明,也有那兩個人不具備的善良和自我主義,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不是為了權利放棄自己。
凌陌染知道凌陌雅和她套近乎,就是想讓旁人知道她凌陌染很受寵,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墨家想拋棄她這個沒用的廢材,打算娶她凌陌雅的念頭。
對此凌陌染并不生氣,為自己的事無所不用其極本就是人最真實的一面,凌陌雅這么做并沒有任何不妥,說到底凌陌雅和她并不是很熟,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敵人,她沒有必要照顧自己的感受和生死,換做她自己在這個處境下可能只會做的更過分。
她不是善良之輩,自然也不要求別人善良,在她看來自己做不到還要去要求別人,那就純屬是扯淡,別說人家不樂意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能成。
坐上幾人的臉色隨著凌陌染的話刷的一下黑了個透,那老頭狠狠拍著扶手怒斥道:“我是長輩,為何不可替她做主,你以為你自己是誰,竟敢在這里伸張正義,簡直可笑至極!!早知你如此大逆不道,當初我就不應該好好照顧你至今,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還活在尚存人世!!”
“啪啪啪!!”凌陌染不為他的話生氣反倒拍著手笑道:“說得好,真是好一個照顧!我凌陌染今日能活著站在這里,還真是要感謝諸位的照顧。”凌陌染懶散的向在座各位先行禮,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她態度不錯的時候,她卻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但是不管怎么說,今天這個訂婚我絕對不同意。”
她的態度轉變之快令一旁那位便宜老爹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她好半天方才大聲呵斥道:“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父親說什么你都必須尊從,這是規矩,你若敢不遵從就是對父親的不尊,將會被趕出凌家,從此不得踏入凌家半步,若敢踏足立即處死。”
“唔~聽起來好像很恐怖。唉!既然這樣...那我還是不管這件事的好,也免得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和那個并不熟悉的妹妹,丟了自己的小命兒,說到底我還是更在意自己。”她突然一副我怕怕的表情,看的在場眾人呆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
其實就算她為凌陌雅爭取機會,也根本沒有想過要會成功,她知道自己不會太當回事盡心盡力的幫凌陌雅,盡管她討厭別人為其他人做主,也沒有討厭到多管閑事的地步,她這么做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想氣一氣這幾個老頭,也好替真正的凌陌染報仇。
如今她的目的已達到,她也知道自己實力不足,若是真的惹怒了這些人,以她的實力怕是真得死在這里,與其為了不重要的人把命交待在這里,她更想保護好自己。
“唉!我也只能對不起陌雅了,畢竟我還沒有活夠更不想離開這個家。”凌陌染很快找了個借口打算混過去,只是她沒想到這老頭還真給了她臺階下,并沒有過多難為她。
“好,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我也不為難你。”對于他們來說只要凌陌染同意退婚就行,至于剛才那一出鬧劇根本不重要,說出去也無非是凌陌染受刺激過度如今已經瘋瘋癲癲的不正常了。
“雖然我同意退婚,但是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祖父可會答應?”誰知凌陌染忽的雙手抱拳,低著頭小心翼翼問了這么樣一個問題。
聽到她又開口老頭的眉頭微蹙,語帶不耐的說道:“你有什么請求直說,只要我可以辦到,定當全力以赴為你辦到。”
他這么做只不過是為了在墨家人面前展現出自己的大度,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答應凌陌染,這一點凌陌染清楚,在座的各位同樣心知肚明,她們只是默契的不愿意給自己找事,不愿意說出來而已。至于凌陌染為什么不說,當然是因為沒有必要說,那老頭答應了才是她想要的目的,既然目的達成干嘛還要沒事找事給自己找麻煩。
她很清楚,這種時候多說話無異于是在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只要她敢說實話對方肯定會收回剛才答應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