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雖然滿腔恨意,倒也并沒有那么強的壓迫感,對于那些人來說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她實在不了解自己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能讓那些人這么仇視自己,除非那些人認識她。
但是這種可能行不通,那些人認識她早就在半路上把她解決了,怎么會拖到她找那里之后才想著除掉她,更何況對于那些人她并沒有任何印象,從出生到出事她就沒有見過那些人,對于那些人她是陌生的。
那些人對她敵意太大這樣,即便剛開始的時候試圖接近她們,后來也說收起了那份心思,何況她也不是一個善于交流的人,如果沒有對方的主動他們就做不了朋友,比如何方就是那個主動接近她的人。
雖然兩個人之間并不是單純的朋友關系,但是對于她來說生命里有何方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她的生命里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何方的出現讓她看清自己還是一個大活人,她并不是一具行尸走肉,她應該有表情,也應該有感情。
由于上輩子的特殊原因她不愿意接近別人,也沒有人這樣愿意接近她,而這一次她打算自己主動邁出那一步,只有邁出那一步,以后的生活才會越來越好,這也正是她為什么那么在意小羽情緒的原因。
她終究還是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應,最后反而得到別人的害怕,說她懦弱膽小也好,無知犯蠢也罷,害怕就是害怕她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不害怕。
作為一個群居生物,她渴望著能有一個人把自己放在心上,期盼著那些正常人的生活里面有個自己,只是這樣在平常不過的生活對她來講卻是難于登天,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直到感覺沒有危險在慢慢踏出那一步,就像一個學習走路的孩子。
將近三十年不主動接近別人的結果就是融入不了正常生活,她沒有辦法做到像普通人那樣輕而易舉的跟人打成一片,每次她想要跟那些人親近一些的時候心底總是但帶著防備,好像眼前的這些人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她的敵人,只她一眨眼眼前所有的人都將跟她走向對立面。
她渴望著接近更多人,也害怕著有接近更多人,來到這里怎么久原本想著能過上心里幻想的生活,后來發現這里的人對她并不友好,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這具身體的主人當回事,在她們的眼里凌陌染兩條狗都不如。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混了兩輩子,原本想著會是一個全新的生活,結果發現不過是換個地方而已,她的生活依然還是獨身一人,只是這次比上一世幸運那么一點,至少身邊還有一個肯為她付出的小丫頭,雖然她并不需要小丫頭的付出,不過有這樣這樣一個全心全意為她好的人,還是讓她感受到了溫暖。
作為人的本能讓她不想丟掉這份溫暖,所以她選擇了隱瞞小羽有關于自己的事情,或許這樣做很自私但是對她來說這些并不重要,自私就自私把誰讓她不是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