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重返回家中,吩咐管家孔高山把錢銘的貪污受賄的證據一一備齊,以備錢銘狗急跳墻,而錢銘本人也是小老婆一堆,日嫖夜賭,不同于孔耀三,孔耀三以愛恨情仇為動力,錢銘以名利色勢為動力。
孔耀三不能拼命,敢拼命。西門重錢銘能拼命,不敢拼命。
錢銘絕不會孤注一擲的失去官位而僅僅為了出一口惡氣。
西門重此時已暗布殺機,組織警察以查抄鴉片為名對各商家敲詐勒索,而其中西門重名下的公司、鋪戶占到天津的一半左右。西門重親自到了都督府,
“大舅哥,我有一事不明。”
“妹夫但講無妨。”
“據我所知,此次是大舅哥你主抓,要查抄鴉片。”
“不錯。鴉片自進入國土時,害國害民。現在依然有人鋌而走險,屢禁不止。”
“可查封的都是我西門重的名下的買賣,可真不念情理二字。”
“公私分明。”
西門重拿起了秘書新送給錢銘的茶,喝了一口。
“大舅哥,不,錢都督。本人提供一個線索,在黃粱橋那家小飯店,看似是小門臉兒,卻囤積著幾十斤鴉片。大舅哥你也是幾次微服私訪,看來已經胸有成竹了吧。”
錢銘不覺得一驚,那正是錢銘自己親屬開的一家飯店,暗地里是給錢銘送鴉片的一家中轉站,錢銘本人就是一個煙鬼。
“妹夫,這是什么意思。”
“大舅哥,我西門重也不是第一天闖江湖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大舅哥你在天津的一些功績,我西門重只要捅出去一兩件,大舅哥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妹夫。”
西門重抬手示意錢銘不要再說下去。
“大舅哥,你家里有三個夫人,每天光顧舞廳,大舅哥,你日子過得不錯,何必苦苦爭斗,聽我一句勸,合則兩利,斗則兩害。你好好想想吧。”
“將軍休要逞剛強,
(西皮二六板)剛強怎比楚霸王?
霸王強來烏江喪,
那韓信強來他喪未央。
這都是前朝的剛強將,
哪一個剛強又有下場?
征戰哪有息戰好,
退后一步又何妨?”
西門重唱著這句《轅門射戟》走出了都督府,當然,使用的不是小嗓,唱的很荒腔走板。
錢銘的心又十分地怕了西門重,當天晚上,錢銘通過恐嚇、威逼、利誘,一系列的手段將錢釧送到了西門重的府上,表示重歸于好。
當晚西門重又來到錢釧的房間說了些軟話,就住在了錢釧的房間。
孔耀三得知錢銘送錢釧回府,錢銘一定是有把柄在西門重手中,幾次觀察管家孔高山是西門重的親信。
第二天,孔耀三派人盯著西門重的管家,管家在出門為錢銘置辦厚禮,互通友好,在一家商店中,孔耀三和孫忠截住了管家,從管家的口中得知了西門重所掌握的所有證據,并得知了,兩個孩子新換的所居之處,又恐嚇他,西門重最恨的就是叛徒,管家孔高山不敢告訴西門重,因此放走了他。
孔耀三根據孔高山所告知的證據,上報了BJ的總巡閱使,當即為之法辦錢銘,由孔耀三親自和BJ的監督人員一起查辦錢銘。
此時,孔耀三扣住了出來逛街的孔向蓉,兵分兩路,一路埋伏于碼頭,一路孫忠帶隊營救自己的孩子。
此時,碼頭的人來報西門重。
“老爺,孔耀三從軍營里抽出了兵力埋伏在碼頭。”
送禮的管家又來報,錢銘的家被查抄,西門重驚叫不好,馬上親自帶人趕到了西門重孩子的藏匿地點,千鈞一發之際,趕在了孫忠前面搶回了孩子。
錢銘帶著金銀細軟趕到了碼頭,剛要開船之際,一路人馬從兩側殺出。
“映臺兄,孔耀三在此等候多時了。”
幾個人上來摁住了錢銘,報告孔耀三。
“人贓并獲。”
西門重自從威脅過錢銘后,錢銘試圖銷贓,而鴉片就是第一要轉移的,孔耀三前去查抄鴉片時,卻一無所獲,得知碼頭有幾條商船,在淡季卻近來活動頻繁,這一定是鴉片,但無法證明鴉片就是錢銘的,錢銘來到碼頭果不其然就找到了商船,士兵們抓了錢銘,又劃開貨物,找出藏的鴉片。
孔耀三下了命令。
“帶走。”
孔耀三將鴉片和錢銘一起帶回了都督府,和前來的督辦一起審判錢銘,三日后,將錢銘當眾行刑。
孔耀三回到軍營,見孫忠跪在地上。
“大哥,兄弟對不起你,兄弟去晚了,兩個孩子我沒救出來。”
“什么?怎么會這樣?”
“我去的時候,西門重已經帶走兩個孩子。我去晚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也。這不怨你,起來吧。”
孔耀三找到了督辦,請督辦在華坪酒店吃飯。
“督軍大人,聽說令堂大人身體不好。”
“正是,老母早年坐下病根,晚年疾病反復發作。”
“我這尋得一偏方,專治令堂的疾病。”
孔耀三遞出了信封,信封中裝的都是從錢銘家中抄出的銀票。
“我這里有一事相求。”
“自家兄弟,請講。”
“兄弟我,日后想要棄武從文,不想再在軍隊中任職,想要兄臺讓我歷練歷練,將來好輕車熟路地上任。”
“我也有一事相求,依法,這天津的行政長官一時還沒有合適的人選,不知兄弟可否暫代。”
“如此,就謝謝督辦了。”
從此孔耀三做了天津的軍政長官,軍政權力攬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