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陵無疑是個悲催貨,絞盡腦汁也只是在YY中昏睡過去。
陳玉碟的閨房內(nèi),她與丫鬟錦兒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緊身夜行服,身材雖然凸顯得凹凸有致,但臉上卻只剩下冷峻。
錦兒看了趴在桌上的李少陵,有些不忍心道:“小姐,你真的殺了他?”
陳玉蝶蹙著眉,內(nèi)心悵然道:“又有什么辦法,吐火羅的消息萬萬不可走露,算是我欠他的,下輩子再還吧。”
錦兒無言,她知道在外闖蕩的這些年雖然很累很苦,但自家小姐卻越發(fā)的開朗善良,再不是曾經(jīng)殺人如麻的陰葵圣女了。
……
元昭心不在焉的駕著馬車,肖慕武笑道:“怎么,還在為那個謎題神傷?平時你可不是個喜歡動腦子的人。”
元昭抓了抓差點禿魯皮的腦袋,喪氣道:“我總感覺好像聽過這句話,可總是想不起來。”
肖慕武是堅定的道教信徒,對佛門教化天下那一套一向嗤之以鼻。他靠在車轅上,有些不屑道:“不就是僧侶西去傳道嗎,有那么玄乎?”
元昭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臉色一變,道:“殿下可曾聽聞過’白馬圣佛,金剛不壞’?”
肖慕武想了想,道:“這倒是聽說過,據(jù)說白馬寺百年前出過一位絕世天才,法號寶樹僧人,其佛法精深。據(jù)說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堪比活佛,可他已經(jīng)失蹤快三十年了。”
元昭點點頭道:“殿下見多識廣屬下佩服,但也不全對。我的爺爺曾經(jīng)與這位僧人乃是故交,據(jù)說他根本沒有練成什么金剛不壞,而是因為他得到了傳說中五行神玉中的土神玉。”
“神玉?可是那始皇帝兵解時出現(xiàn)的神玉?”肖慕武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原來傳說都是真的。
大周這個神秘機構(gòu)叫做蛛網(wǎng),乃是太祖潛龍時的諜報機構(gòu),肖慕武偶然看過上任指揮使留下的手札,其中就有關(guān)于神玉的介紹。傳聞一些特殊體質(zhì)的人可以利用神玉的神力參悟功法。
元昭鄭重道:“當(dāng)年我經(jīng)常聽爺爺念叨這句話,說若是白馬寺的僧人若是找上門來,便將這句話告之即可,可到現(xiàn)在也沒白馬寺的人來找過我爺爺。”
肖慕武沉思片刻,突然道:“快回紅袖招,李少陵有危險。”
就在元昭拉住韁繩的瞬間,他身體一滯,一道凌厲殺氣撲面而來,讓人心悸。他冷冷喝道:“何方賊人膽敢攔我去路?”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桿銀槍帶著破空聲呼嘯自黑暗中襲來,元昭反應(yīng)迅速,立即側(cè)身躲開。
砰!
一聲巨響,長槍穩(wěn)穩(wěn)的釘在肖慕武的身側(cè),槍身抖動發(fā)出嗡嗡的聲音,而槍尖離他的頭顱僅有三寸距離。
肖慕武紋絲不動未見絲毫驚慌,反而贊賞道:“好槍!”
“哈哈,秦王好膽識,好氣魄,在下佩服。”
人未到聲先至,黑暗中緩步走出一名魁梧男子,剛毅的國字臉露出兇狠。
元昭沒有廢話長劍出鞘寒光閃閃,他利用鬼魅的身法眨眼間便連刺十?dāng)?shù)劍。然而對面的黑衣人卻似能看破天機,每次都能輕易躲避,只聽叮叮幾聲便屈指將劍彈開。
其功力之深厚,讓元昭心驚。
雙方的試探已見高下,元昭神色凝重,對肖慕武說道:“殿下小心,此人深不可測。”
肖慕武背著雙手看不出喜怒,他淡淡道:“小心應(yīng)付,不必?fù)?dān)心我。”
元昭的任務(wù)便是保護肖慕武,此時再無后顧之憂,出招便是劍閣絕技風(fēng)行天下。只見他不停揮劍越來越快,劍芒吞吐間隱有風(fēng)雷之聲,吹動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咔嚓!咔嚓!
原來是劍氣散溢,將街道旁小販的攤位給攪成了粉碎。
黑衣人臉色微變,其腳掌猛的向地一踏,強大的力道將青石板直接震碎,同時五指如勾向前探去。
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產(chǎn)生,將劍氣形成的罡風(fēng)擾亂。元昭只是略一停頓,便見招拆招,劍鋒順勢一轉(zhuǎn),居然接著這股吸力欺身而上。
黑衣人沒想到元昭破解得如此巧妙,不由夸贊道:
“還真是小看了你,如此年紀(jì)盡能將風(fēng)行天下練到如此火候,天資著實不錯,只可惜跟錯了主子。”
黑衣人沉聲一喝,體內(nèi)雄渾真氣透體而出,將元昭震飛出去重重摔在墻壁上。
這一幕發(fā)生得太快,快到肖慕武根本沒機會拔槍相助。
元昭掙扎著爬起來,只感覺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疼,一口鮮血當(dāng)即噴出顯然內(nèi)傷不輕。
他忍著劇痛嘶吼道:“殿下快走!”
肖慕武仍舊站在那車上,但他背著的雙手早已青筋暴起,顯然是怒不可遏了。
黑衣人遙遙對著長槍虛握一抓,長槍莫名的嗡嗡震動起來,隨后居然嗖的一下又飛回到他的手中,他看著肖慕武,道:“肖慕武,你為何不逃?難道不怕死嗎?”
肖慕武惡狠狠的盯著他,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為何要走。倒是你這個號稱霸王槍的叛臣為何不逃?”
元昭神色一滯一臉驚容,怪不得對方如此托大,對付自己居然連槍都不用。
也確實不用,開骨鍛筋一品九境,之后便是宗師五境,自己這個三品境的皇子自然不會被放在眼里。
霸王槍郭懷恩,前大周屬國梁國大內(nèi)統(tǒng)領(lǐng),天資卓絕精彩絕艷,年僅十八歲便從二品入一品宗師境。
郭懷義好似被戳中了要害,想起當(dāng)年背著年幼的公主狼狽逃竄的日子,他突然激動起來,怒道:“叛臣?這難道不是你們肖家所希望的嗎?我大梁子民不過是為了活著而已,這有什么錯!”
郭懷義一聲怒喝,將心中怨恨灌注于銀槍怒掃而過。肖慕武腳尖輕點一躍而起,可腳下的馬車卻在一掃下化為齏粉。
郭懷義槍勢不停,槍桿在身后一繞后聲勢再起,居然以長虹貫日之勢直奔肖慕武而去。
此時肖慕武氣勁已泄,只能強提一口真氣一拳轟出,以退為進強接這一槍,借著反震的力量拉開距離。
蓬!
肖慕武雖然成功化解這一擊,但自己也被砸飛出去甚是狼狽。
郭懷義心中憤恨,對肖慕武可沒像對元昭那么有耐心,還相互試探過過招,對他直接就是一通連招。
肖慕武底子扎實,但仍然被震得口角溢出鮮血,衣服也被氣勁震碎甚是狼狽。元昭艱難起身擋在他的身前,“殿下快走,我來擋住他。”
郭懷義步步緊逼,狂笑道:“對呀,快逃,快逃呀,再不逃可就沒機會了。”
肖慕武一陣苦笑,他又不是真的武癡,更不是白癡。他自然看得出郭懷義是因為梁國被大周所滅,其后顛沛流離懷恨在心。
若是自己真的逃了豈不是正中下懷,那樣自己只會被虐得更慘,死得更快。
郭懷義見兩人無動于衷,其怒意更甚,一槍橫掃將元昭打飛,隨后一個后旋踢沖著肖慕武的面門而來。
縱然肖慕武已經(jīng)預(yù)判到了這一擊,早已豎起雙拳擋住面門,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勞,他只感覺腦眼昏花氣血翻涌,骨頭都要散架了。
郭懷義一腳一腳踢在肖慕武身上,既然你不逃,那我便將你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