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碧綠充盈的森林處。
此時,有四個人正身處揚長小道之上,分別是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人手臂受了傷,傷口上包扎著一圈圈白布,而他身后背著一個陷入昏迷的傷者。
而他右側站了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懷里還抱著色彩斑斕的小獸,女子邁步向前行走時,時不時會向身邊不遠處叢林打量,似乎在觀察著什么。
這里人正是顧月她們。
“清風,你有沒發現,我們這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魔獸,當初我們進來的時候,時不時都會蹦出一只來,好奇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顧月向一旁的清風詢問道。
聽了顧月的話,清風也是緩了緩腳步,步伐放慢了一些,略作思考,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按正常情況來說,不遇到魔獸是不可能的,魔獸一般都是嗅覺敏銳的很,隔著老遠就能發現我們,但也有了可能就是運氣好,方圓之內都沒有魔獸。”
解釋不清楚,他只能歸咎于運氣好。
“不是運氣好,是因為你懷中有靈獸的緣故。”
這時,有一道虛弱的聲音傳入顧月的耳畔當中,順著聲音的開源望去,只見清風背上的蔣楚浩睜開了眼睛。
他從昏迷中蘇醒了。
聽到背后傳來蔣楚浩的說話聲,清風趕緊停下了向前走的腳步,停下來,把人從背上慢慢放下來,安置在一顆大樹旁,斜靠著樹干。
“少主,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放下蔣楚浩,清風急忙問道。
摘下面具蔣楚浩臉色蒼白,表情也充滿了痛苦之色,因失血過多,唇瓣也沒有什么血色,泛著白。
張了張嘴,沙啞的著嗓音說道:“水,給我水。”
聽了蔣楚浩的話語,清風趕緊把腰間的水囊解了下來,把水囊遞到蔣楚浩手里。
顧月走過來,蹲下身體,在蔣楚浩面前一塊碎石中坐下。
顧月:“你沒事吧。”
出于人道主義,和救命之恩,顧月怎么著也得表示一下關心和慰問。
蔣楚浩先是拿起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才眼神瞟向顧月,欣欣然說道:“還行吧,至少死不了。”
顧月:“你為什么要救我。”
蔣楚浩:“你是我帶進來的,之所以會陷入那樣的危險也是因為我,出手相救不是理所應當。”
顧月:“只是因為這樣?”
蔣楚浩:“那還能因為什么?”
顧月盯著蔣楚浩的眼睛,查找著蛛絲馬跡,見后者不想是說謊的樣子,她也就沒在追根究底,她總有種感覺,原主跟蔣楚浩好像以前是認識的。
顧月:“救命之恩我記下了,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
蔣楚浩:“不必,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如此。”
說完這句話,蔣楚浩似乎想到了什么塵封的往事,內心暗自神傷,在心里無聲的對顧月說道:月兒,要說欠,是我欠你的更多。
看著蔣楚浩那癡癡投來的目光,顧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眼神太溫柔,溫柔中確有包含著傷感,尤其加上蔣楚浩那上好的容顏,更加具有殺傷力。
顧月暗罵一聲,她喵的,就是這種感覺,之所以會懷疑蔣楚浩認識原主,就是因為他情不自禁露出的那種刻苦柔情,這貨鐵定和原主有某種關系。
可是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貓膩,也不知道一國皇子怎么會和原主扯上關系的,莫非是灰姑娘和王子的戲碼,一時之間,顧月不由想的有點多。
打了個哆嗦,顧月清醒過來,心想,他們之間的故事關她什么事,她不是原主,完全是同人不同魂的存在,就算再怎么樣,她也沒有想要發展一段婚外戀的想法。
“蔣哥哥,你這么看著我嫂子干嘛,你不會看上我小嫂子了吧,那可不行,我小嫂子是我哥的。”看著蔣楚浩目不轉睛的盯著顧月,江蘭擋在了二者面前。
這時,蔣楚浩也清醒過來,身心從那漫長的回憶中抽離而出,解釋道:“剛才我在想事情,有點出神,不是有意冒犯。”
江蘭又不是傻子,從蔣楚浩對待顧月那若有若無的怪異感覺來看,他和小嫂子之間肯定有什么,好像以前就認識,而不是才認識該有的樣子。
她此時腦中也有些亂,她對蔣楚浩是有點好感的,但還未萌芽的小喜歡都快要被幻滅了,要是他真跟小嫂子有什么話,她該怎么辦,這件事又要不要告訴哥哥。
如果要說,又該說什么,說小嫂子和火龍國三皇子之間可能有奸情,不,絕對不能說,也沒有證據,純屬猜測。
越想越多,越想越亂,江蘭小腦袋都快要炸了。
“我好餓。”
就在所有人心思各異時,顧月懷中抱著的幻彩獸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眼睛,軟糯的開了口。
“你要吃什么,我不知道你吃什么東西。”顧月看著懷中小東西那憨態可掬的樣子,聲音也放溫柔放輕了說話。
小東西很享受被人撫摸關愛,瞇著眼睛用頭使勁蹭著顧月的手臂,活生生就是一個愛撒嬌的小可憐。
“我要吃肉肉,吃好多肉肉。”軟萌的聲音又從小東西嘴中發出。
這時,看著顧月不知所措的蔣楚浩開口說道:“你徽章中不是儲存了不少魔獸尸體,魔獸肉是靈獸口中最好的食物,就拿那些肉來喂這個小家伙。”
顧月:“生的就可以嗎?要不要把肉烤熟再喂給它吃。”
在顧月的原來世界里,那些養貓養狗的,主人都會給寵物喂熟食,她雖然沒要過什么寵物,但一些常識還是知道的。
蔣楚浩奇怪的看了顧月一眼,似乎很不理解顧月為什么連這個都不懂,不過他還是說道:“生食即可。”
聽完蔣楚浩的話語,顧月把徽章中的魔獸尸體取了出來,一具尸體出現綠草地上,幻彩獸從顧月懷中飛出,飛到魔獸尸體近前,只見它張開小嘴,輕輕一吸,一具比它身形還大幾十倍的魔獸就那樣被它吸進了口中然后消失不見。
顧月在一旁都看愣了。
見顧月傻愣愣的沒有再次從徽章里取出食物,小東西眨巴著大眼睛,渴望的就那么盯著顧月。
顧月清醒過來,又從徽章中取出魔獸尸體,但毫無例外的,都是被那小東西給一口吞了,顧月接二連三的從徽章中取出更多魔獸尸體,越取手就越抖。
眼前這小東西就跟無地洞似的,她取出來的東西都夠自己吃一年了,可眼前這小東西總吃不飽。
她到底收了個什么怪獸,以后豈不是要為它的食物發愁死,照著吃法,想想她都要淚流滿面。
還是想個辦法,找個時機把它拋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