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中,陸懷竟此時正是披頭散發的坐在書房之中。
陸懷竟的書房倒是很大,但是密密麻麻的堆了不少書,他的案上也是一片的雜亂,所以顯得特別的擁擠。
可是他此時正是對著案上的燈臺發呆,書房之中只有陸懷竟一人,這樣的姿勢他已經保持了和很久了。
此時正是聽見了書房的房門有些響動,可是這并沒有讓陸懷竟并沒有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而是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不要來打擾我。”可是那人似乎沒有退出去的意思,聽著腳步卻是越來越近。
陸懷竟有些煩躁了,他朝著那個方向大喊道:“你給我滾出去。”可是下一個瞬間便是趕忙起身跪在了地上雙手作揖急忙說道:“臣下不知是皇上,請恕老臣無禮。”
站在陸懷竟的那人自然便是溫煦,溫煦見也沒你有責怪陸懷竟的意思,可是卻也沒有叫他起身。
溫煦慢慢的走到了剛剛陸懷竟所坐的位置坐了下來,只見著案上紙上寫著兩個字‘雙煞’。
溫煦微笑著看著跪在地上的陸懷竟說道:“太傅大人,起來吧,地上涼,可別凍壞了身子。”
看著溫煦如此這般,陸懷竟心中也知,昨日一事。他們君臣之間的縫隙怕也是再也不能填補了。他應了聲‘謝皇上’便是撐在地上吃力的起身。
溫煦也不在關心眼前這個老臣的狀態,看著案上的兩個字說道:“太傅以前說過,一個人的字包含著的他的想法與狀態。不知道您寫下這個字時的想法與狀態又是什么呢?”
陸懷竟此時佝僂著身子對著溫煦說道:“老臣一生都縛在這案上,老臣的字現下老臣都有已經不明白了,或許這案臺能給些答案吧。”陸懷竟說完便是苦笑著。
可是這一切此時在溫煦的眼中卻是有一些可笑。他把玩著案上的筆說道:“今日有人告訴了一些事,此事茲事體大,學生不知如何是好,還想請教太傅指點一二。”溫煦說著也沒有抬眼看陸懷竟的面色,之事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中的筆。
陸懷竟聽著卻是高興,可是卻總覺得有些不安。輕聲問道:“不知皇上為何事為難。”
溫煦此時忽然停下了把玩的筆,抬眼直勾勾的看著陸懷竟一字一句的說道:“聽聞,太傅大人見過我想要的那兩個孩子。”陸懷竟聽著溫煦說出此話,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陸懷竟心中早有所準備,可是不想這一刻竟是來的這么快。他經量的使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錯,老臣是見過那兩個孩子。”
霎時之間,書房之中,一片寂靜。
兩人四目相對了很久,溫煦才將目光收回,轉向剛剛陸懷盯著的那一盞燈臺,語氣冰冷的說道:“我還以為太傅大人會朕說謊呢。”說著比那是一陣冷笑。
此時此刻的陸懷竟倒是鎮定了起來,他望著溫煦的側臉說道:“老臣不敢欺騙皇上。”可是卻是換來了溫煦的一聲冷哼。
又是半晌,兩人都是靜默不言,可是最終打破著寧靜的還是溫煦。
他轉過身來,可是現下的他卻是眼神冰冷,本就寡情的臉此時顯得更不與人親近。
此時的他比那是猶如那萬里的冰上不可碰觸。他起身走到了陸懷竟的面前,一雙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陸懷竟,這讓陸懷竟還好不適應,像是從未見過溫煦一般。
溫煦盯著看陸懷竟問道:“那現下那兩個孩子又身在何處。”看這個架勢,溫煦今日非得得到答案不成了,可是現下他去卻是沒有辦法告知溫煦,即使這時欺君之罪。
如果溫煦知道那兩個孩子的所在定會派人去暗殺。而此時他們卻是在顏開的身邊,莫不說此時的顏開身后還有這陳家的二小姐做支撐,哪怕就是顏開一人他也不能害了自己這忘年之交啊。
陸懷竟的心中思慮了很久,溫煦倒也是耐得住性子去等。但是面對著這樣的溫煦陸懷竟現下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雖是太傅,但終究是個一輩子只會拿筆的人,眼中殺氣哪比的上溫煦啊。
只得是硬著頭皮對溫煦說道:“臣,已經安排了一個妥善的位置去安置他們了,即使雙煞就是他們二人,老臣也敢保證他們不會傷害吳國。”溫煦聽著陸懷竟說完,可是臉上卻是沒有半點波瀾。
好像這一切都與他預料的一致,他慢慢的搖了搖頭,對著陸懷竟淡淡的說了一句:“太傅大人,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說著便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看著溫煦走出書房,陸懷竟便似那泄了氣的皮筏,攤在了地上,他知道自此再也難為吳國出上一份力了。
姜國的后花園之中,一位穿著棉帛已有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對坐在他面前應有二十五六身著龍袍的青年頻頻媚笑。那青年看著是個清秀模樣,這模樣倒是像極了一個姑娘,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還有他著一頭長發隨意的披在了肩上,更是讓人分別。
現下唯有能給他佐證的便是他嗓音了吧。那人同樣報以笑意對著那穿著棉帛之人,頻頻的對著他說道:‘好、好、好’。想來是二人達成了什么協議。或是看著時候也不早了,那身穿棉帛之人對著那相貌清秀的青年之人說道:“那我不做多打攪了,那到時候我便在派人與你聯系。”
原來那清秀的少年便是姜國之主莊牧九,沒成想竟是這樣也給清秀的少年。
莊牧九應對之人便是薩汗國的國主莫聽白。莫聽白走后莊牧九便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此時在看,倒是有點嘆天不公,竟是將這副好皮囊給了一個男人。看著遠去的莫聽白,莊牧九心想‘倒也是相由心生啊,做的是雞鳴狗盜之事,長得也是這般令人作嘔。’看著眼前那杯莫聽白喝過的茶水,對著身邊的丫鬟說道:“這杯子扔出宮去吧。”說著便是走出了花園。來到了宮中的祠堂。他對著列祖列宗的排位卻是站的筆直。祠堂的香火已經快要滅了,莊牧九不緊不慢的替祠堂續上了香后,剪亮了長明燈。便是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此時的莫聽白已經是出了宮,臉上盡是疑云。他與莊牧九聊了這么長的時間。可是他心心中都是無限的悲痛。其實莫聽白也了解他心中的悲痛。源于他與臨國交好,此次大婚還派出了自己的胞兄去出使,他的胞兄不僅僅只是兄弟還是姜國的頂梁柱。這樣的損失,能不心痛嗎。不過這一行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明了了莊牧九的態度,若這件事真的臨國在演苦肉計,那他必將傾盡全力為自己的胞兄報仇。
現下不能確定的只有吳國了,可是吳國的實力是他們不可動搖的。現下能過抓住的唯一的把柄便是陸懷竟的孩子陸文曄。可是想必陸懷竟已經是收到了那枚扳指了,可是為什么陸懷竟卻是一點回應也沒有,這其中的變數讓他好不擔心。看來他要回去好好的再一次計劃去吃住這個陸懷竟了。吳國一直是文治國家,他們最為不齒的比便是與薩汗國的人交往了。莫聽白知道自己臭名遠揚,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身為這這樣一個貧瘠國家的君主總要保住自己的子民。看來想要得到吳國的協助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莫聽白注視著姜國的國門。心中想到姜國不是敵人,但也決計不是朋友。至于吳國之事也只能是回國之后與眾臣商量之后再做定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