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哈哈哈哈哈!你們!你們!!哈哈哈哈!
看到程武溪和孔樂的模樣,一向開朗樂觀的韓晶自然是笑了起來,連不太愿意主動釋放情感的徐莊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在拉面館內的人不多,否則肯定是要吸引一大波食客的圍觀。
只見程武溪與孔樂兩人雙手各碰著一個一次性碟子,里面各放了一個大包子,包子中間插著一根吸管,據說這是遇園的特色小吃,可以“吸”的包子,又被稱為大號的“灌湯包”。
“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傻子!”孔樂怒吼道,“為什么要買這種包子,你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了?我覺得這包子挺好的啊,至少我就沒見過,嘻嘻,”韓晶捂著嘴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多有喜感啊。”
程武溪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手中的一個包子遞給徐莊隱,然后很隨意的坐了下來,“這玩意難道不很個性嗎?我在那已經吃了一個了,味道很不錯,孔樂這家伙非不愿意,要不是我多說幾句,他說不定就空著手回來了。”
“呵呵,”徐莊隱接過包子聞了聞,“是挺香的,好了好了,別在那干站著了,否則會顯得你更傻。”
孔樂皺著眉頭,很不高興的坐在了程武溪的身旁,然后將手里的包子放在桌子上,“你們誰愛吃誰吃,反正我是不吃了,還有莊隱,都跟你說過了,我們男性不能喝可樂!你聽不懂嗎?”
徐莊隱剛準備開口享受這不一樣的大包,孔樂這突然的提高聲調嚇得他差點將手中的吸管扔到地上,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同樣韓晶也默默地手中的可樂瓶給藏了下去。看到大家都不做聲,程武溪有些招不住了,連忙抽過一份菜單,
“都還愣著干嘛,趕緊點菜吃飯啊,我都餓死了,這包子只能吸,又不能吃。”
“啊對啊對啊,”徐莊隱連忙笑了起來,孔樂很令人討厭,但他說的話似乎還是為自己好,即便他不清楚究竟好在哪里,“我要一份普通的拉面就可以了。”
“光吃拉面有啥意思,我得點兩個特色菜,”程武溪用筆在菜單上點點畫畫,“喲,還有日本清酒呢,不錯不錯,怎么樣,莊隱能不能喝酒?咱倆搞點?”
“不是喝可樂,就是喝酒,還真有你們的……”孔樂又從隔壁桌拽了一份菜單,似乎要自己點自己的了。
“別管他,我們喝我們的,如何?”
面對程武溪的誘惑,徐莊隱是很想答應下來的,一方面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算是半個社會人了,酒文化還是要稍微接觸一下的,另一方面,酒量應該也是一個男性可以展現魅力的地方,如果說自己喝不了酒,難免會在韓晶的面前丟份。
“行,那就來點吧,我還沒喝過清酒呢。”
“我也要喝點,嘻嘻,好不容易聚一次,怎能不湊個熱鬧呢,”韓晶的加入讓徐莊隱更慶幸自己剛才選擇了肯定句,哪怕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喝酒,但少喝一點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
整個吃飯過程,還是比之前要輕松愉快好多,食物堵住了孔樂的嘴,讓他看不慣這看不慣那的臭毛病收斂了許多,而其他三人有了酒這個潤滑劑,聊起天來也是順暢自如:程武溪基本也不打算考研了,畢竟也是個應用型學科,就業可能會更好些,只是今年的光景不好,程武溪也吐槽了好幾次為什么和莊隱那么倒霉,受經濟危機波及最大的兩個行業就被他們倆給攤上了;而韓晶也不是很樂觀,依然對明年的司法考試不是很有信心,她認為她最多堅持三年,如果三次考試都沒有通過的,甚至考慮轉行了;至于孔樂,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他說他要出國,去西歐的一些國家,比如英國啊、法國啊之類的,他認為國內的設計理念太保守,不符合他未來的發展定位,想要出去發展,言語中流露出對國內很多現狀的不滿,以至于其他三人都覺得這家伙完全完全地變成了一個崇洋媚外分子,雖然徐莊隱有時候也會“憤青”那么一小下,但總體還是個正常人;至于到徐莊隱自己,他沒有什么太多的想法,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能夠在漁海、在廣軟穩定下來,待遇爭取能夠高一些,但是關于Ben所說的實習生留下可能性降低的問題,徐莊隱并沒有說,他不想讓自己在同學的面前地位變得過低。
飯后,已然夜幕降臨,遇園內部也是華燈初上,異常的喧鬧非凡,或許是接近新年的緣故,不少店家門外都開始掛上紅紅的燈籠以渲染氣氛。四人小組也不是很想快些回去,在這小道上慢步,不時飄來的誘人飯香和閃過的流光掠影,也讓較為理性的工科男與法律女稍稍的沉浸了進去。若不是程武溪提醒大家一句,如果在溜達下去可能會趕不上地鐵的話,估計一直要逛到最后一家門店歇業吧。
徐莊隱是很依依不舍的,他沒想到時間會過得這么快,雖然孔樂的加入讓聚會變得有點火藥味,但即使這樣,還是要比公司里那愈來愈緊張的氣氛要好上許多;他多么希望能夠和韓晶再單獨逛會街,再與程武溪碰上兩杯日本清酒啊……
說到喝酒,徐莊隱的頭還是有點暈暈的,他喝的并不多,似乎是有點上頭,不過程武溪、甚至韓晶好像都沒有這種感覺,或者他們沒說。徐莊隱歪歪倒倒的走著,這是他第二次有這種感覺,第一次應該是在高三結束的那年暑假吧,不過他已經記不清當時是個什么樣子的了,時間是個有趣的東西,哪怕那會再開心、有多么想將其刻印在腦海中,也會被時間無情的沖淡,想要記住些什么,除了用力使勁的回憶,別無他法。
“要不拍個照留個念吧,好不容易出來聚一次,下一次還不知道是啥時候呢?”程武溪從兜里掏出了臺數碼相機。
“呀,這主意不錯,來來來,咱們班當時畢業后,都沒有好好的去拍照呢,真是遺憾的,”韓晶似乎很興奮,已經躍躍欲試了。
徐莊隱也很同意程武溪的想法,只是將就要拿出來的相機又悄悄地塞了回去,因為他發現,程武溪手中的要比他的好上許多。
“呿,照相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戲,你們自己照吧,我不照。”
“哎那正好,”程武溪笑著將相機硬塞給了孔樂,“那就不用去找路人了,來,你來負責拍吧。”
“啊?!”孔樂沒有反應過來,但相機已經在他手上了。
“來,莊隱、韓晶,你倆先拍吧,我捯飭捯飭,就這就這,”程武溪指了指韓晶旁邊的一顆裝飾假樹,上面掛滿了燈籠和彩燈,“這里看起來不錯,你們快點啊,我很快就整好了。”
“還捯飭……真會作妖……”孔樂抱怨了一句,但還是舉起了相機,將鏡頭對準了樹前還在找位置的同學,“你們兩個快點啊,不要耽誤我回去的時間!”
“啊……這里怎么樣,這里應該能拍到上面那個最大的燈籠吧?嗚……不行不行,好像有些低了,往前站一點吧,啊……前面也不行,這樣我就會顯得更矮,還是回來些吧,找不全大燈籠就算,還是人重要,對吧,嘻嘻……”
韓晶不停地在找位置,嘴里則一直在碎碎念,徐莊隱倒無所謂,對于自己的形象也不像程武溪和韓晶那么的看重,簡單的捋了捋頭發,自然的站在了好不容易就位的韓晶左側,稍稍向后退了半步,兩只手插到了口袋里,畢竟是冬季夜晚,風吹倒身上依然很冷,即便自己感覺那是暖暖的。
“好了沒啊,我要拍了哈,”孔樂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稍微也認……”
就在徐莊隱準備給孔樂下達拍照“命令”時,突然感覺一陣暖流自自己的右臂傳到心臟部位,然后很快又直竄腦中;徐莊隱呆呆地看了看右邊,只見韓晶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兩只手很自然的挽著徐莊隱的右臂,
“呵呵,這樣好像更協調一些,你不介意吧?”韓晶笑嘻嘻的問道。
“啊,沒……沒……”徐莊隱木訥的動了動嘴巴,然后將頭又很機械的轉向鏡頭,還沒來及笑,孔樂那邊就亮起了閃光燈……
“呀……照完了?!那么快,我看看我看看,拍的怎么樣,”韓晶激動的跑了過去,“喲,莊隱怎么這么高啊,哎……不過拍的還行,至少把燈籠照出來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拍的,別的不說,攝影技術我還是很厲害的!”
徐莊隱也很想去看看照片拍的如何,但卻發現自己的右臂似乎已經麻木了,而且這種麻木感很快遍及到了全身,一動不動……
“青綠色(第三次的幻想)
2008.11.23
兩件事,兩個意料之外,兩個意料之中,交錯著,構成近日的矛盾與無奈……
終于,在幾個星期前作的打算付諸實施了,其實,也就是幾句話,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揣測過結局、希望、后果,還好,顯得比較平靜,雖然有些無法釋懷,激勵的部分不得已充當了擔憂的主角,留下的一些遐想,也隨著時間的遷移變得非常耐人尋味,有意思,對于未來的未知已產生了些許恐懼,沒辦法啦,只有等待吧……
三次,目前只有三次,第一次,是無盡的幻想,第二次,是咫尺的邂逅,而第三次,是真實的感覺,沒有漣漪,沒有波浪,只有安靜,很安靜……心中所想,顧慮很多,有一些,我們無法改變,就像幾年那不成熟的表現,如今看了著實可笑,不過,回憶終究是虛無飄渺的,而這種內心的快樂,想永久寄存,真的,很難……
昨日,遇園的曲折之行,還是挺有趣的,伴隨S形行進路線,淡然的瘋狂了一天,一些見聞,一些積累,一些喜悅,一些無助……昔日的淡紫色已越來越近了,這種感覺,都有過,也是側面的駕馭吧……不過,話說回來,真正見識到高手了,本來以為我對可樂的愛是很無敵的,原來,強中自有強中手,我周圍,人才很多,很多……
日本清酒的味道不錯,伴隨著淡淡的醉意,伴隨著淡淡的寄托,伴隨著淡淡的問候,伴隨著淡淡的幻想,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