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國道,賽車運動
“爸爸,學校那邊怎么說?”
中午胡教授一回到家,女兒胡麗華就問,她跟許步是同一屆的,那次的考試她也去了,第七名,她不甘心,從小成績優異,初中至高中學校獎學金每次都有她。
憑什么自己這么努力用功,還要被一個每科只考及格分數的人比下去,她不服,想要去舉報,可是自己有沒有什么證據。
就在她苦惱發愁之際,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箋,里面全是許步與不同男人的合照,雖然他們并沒有行為舉止并無曖昧,心中便生一計,只要她把這些東西發到網上,在添油加醋一波,許步名譽受損,學校自然不會讓一個行為不檢的人去做交換生,到時候名額就是她。
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胡教授知道這件事對胡麗華的打擊很大,想要安慰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想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總會釋懷。
畢竟只要是比賽就會有輸贏,這是恒古不變法則,沒有人能一輩子只贏不輸,擺正心態才能再創佳績。
只是有些人心術不正,哪里能明白呢!?
夜色闌珊,似落下的黑色帷幕。
J大校門口不遠處正停著一輛銀白色大眾,一位身穿英倫休閑套裝,身姿勁瘦,從中走了出來,露出了一張英朗又不羈的臉。
一頭棕黃色短發,咖啡色瞳眸銳利,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
他單腿站立,倚靠車身,低頭撥弄手掌大小的手機。
路過的女同學想要上前加個微信,方便以后私底下交流聯系,但見他眉宇間流露出冷淡的距離感,望而卻步。
而男人仰頭后環視一圈,眼神凝視在某一處,唇角一勾,吹了聲口哨。
所有人齊刷刷扭頭,呆住了。
帥哥找的人是……許步!?
“……”
許步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
“走吧。”
許步當時還在宿舍,接到馬謙文時也有些意外,想來這段時間回國事情也挺多,現在好不容易有空隙,確實該好好聚一下。
所以當馬謙文說他就在J大附近,問要不要他開車進去接她,許步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流,拒絕了,出門時,她身上只帶了寢室的鑰匙和手機。
同一時刻,街角對面也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里面坐著矜貴清冷的男子,正抬著深色的眸眼看著這兩人。
許步低眉看了一眼馬謙文身后的大眾,眉頭微擰了一下。
還是那輛舊汽車,
因為他常年在國外留學生活,車子給了馬叔開,雖說每年也會去4s店保養修護。
上輩子,馬謙文得知她出事,去找人理論,后腦勺被人用鐵棍打了一棒,結果在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送到醫院,醫生說腦盧內部出血,當場宣布搶救無效。
后來保險公司說剎車系統失靈,可是馬叔有定期保修怎么可能出現剎車失靈的故障呢?
唯有一種可能,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胡姨忽聞噩耗,整天以淚洗面,沒過多久眼疾復發,雙目失明,馬叔也一蹶不起。
為此,她也一直陷入漫長的自責和無盡的愧疚當中,徹夜無法安寢入眠。
“小哥,換車吧。”
兩人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耍,馬謙文比許步大兩歲,所以許步喊他“小哥”。
馬謙文一愣,要不是眼前確確實實站著許步本人,他會以為是有人假扮她,在他的印象里,許步從來不會無理取鬧,更不會提出離譜的要求。
“好。”不管許步提什么要求,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然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還沒等過今晚他的車就報廢了。
一路上兩人依舊像小時候那樣無話不說,但也只是報喜不報憂。
人一旦長大,心底的小秘密自然多了起來,哪怕是每天見面的人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聊,更何況分開好幾年的少年伙伴。
突然馬謙文踩了油門踏板,速度飆升每小時240公里以上。
“二哥,怎么了?”許步看著油門指示針不斷向紅色警戒偏移。
“阿步,系好安全帶,坐穩。”馬謙文提醒道,雙手緊握方向盤,看了一眼后視鏡,里面有一輛黑色面包車一直緊跟其后。
許步也意識到了,不管他們往哪個方向開,后面那輛車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后面,他們加速,它也加速,并沒有試圖超車,但怎么也甩不掉,如果不細心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這條路線是國道316通往市中心,高速限速行駛在每小時180公里以內,顯然他們的車速已經超過了。
前方有岔路口,左邊是坐高架橋。
不過,從小就生活在這里的馬謙文自然清楚,上了高速公路,速度繼續保持不變,后面車子依舊緊追不舍。
馬謙文車子開的飛快,兩邊的景色迅速后退。
他對這里太熟悉了,也最清楚哪里有拐彎道,怎樣跑才最安全,如果車上沒有載人,他一定狠狠地將它甩開。
車子一路飛馳而過,都快趕上賽車場了。
一直以來馬謙文表現很清冷,絲毫不被它影響,人可以面不改色,不表示車子不懂反抗,前擎蓋有輕微的轟鳴聲,超負荷的運轉使它的速度開始減慢。
就在這時,后面發出了一陣“哐當”的聲響,面包車撞上了護欄,陣陣濃煙冒起,越來越多的人朝那輛車聚攏而去。
救護車和消防車呼嘯而過,很快交警大隊趕來,拉起了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