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倌人被龜公帶來了,臉上帶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清倌人彈奏的是一曲老梆子,這是具有地方特色孕育出來的曲調。
墨靈馨閉上眼仔細品味,心道大梁不愧是文昌興盛,果然這娛樂大眾的東西都有其存在的價值。
這時,屏障外走來了一位老者,墨靈馨也不作理會,還是自顧自的聽著清倌人吹拉彈唱。
老者好像也不以為意,只是安靜的坐在對面,也沉下心來聽著清倌人彈奏。
青樓屏障外的喧嘩聲音此起彼伏,不過因為是包廂的緣故,還是把動靜分割開來。
一曲彈罷,墨靈馨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用手輕輕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墨靈馨笑著對清倌人開口道。
“這位姐姐,能否請你出去一下可否?...”
清倌人常年混跡青樓,當然一點就透,軟聲細語的說道。
“公子如若需要,且招呼一聲就是!”
看著清倌人有些眉目傳情的樣子,墨靈馨也只是苦笑一下。
等清倌人出了包廂,坐在對面的老者開口說道。
“少主,事情查清楚了,文閣老一日后便抵達這蘇州城,我們埋伏的暗線也都準備妥當了!”
“老耿,你之前說這文閣老是個貪戀美色之輩,這云樓在蘇州城里這么有名,我今天來了怎么都感覺不到暗探的存在?...”
墨靈馨有些疑惑的開口。
原來這個老者是老耿,經常同墨靈馨一樣,喬裝打扮自己,只聽老耿說道。
“這蘇州城里,青樓太多,不過叫的上名號的也無非那么兩三個,像那文閣老肯定也是要先參加詩會的,但具體他會參加哪個學院的詩會,這一點,我們還不清楚,而后他要來逛青樓,恐怕也得看是哪座青樓將誕生花魁了!...”
“有沒有什么方法將他引蛇出洞呢?...”
墨靈馨反問道。
“這文閣老,一是貪戀美色,而是圖名,如果我們想把他提前吸引出來,可以好好規劃一下從這兩點著手。”
老耿說道。
“事情還是照正常進行,我們要的結果就是讓他死的其所,把宣傳作用最大化,把矛盾引到太子那里去,不過老耿,現在安插的人手確定穩妥嗎?...”
墨靈馨向門口出看了一眼,然后繼續說道。
“這云樓里有我們多少人?”
“云樓的雜役,奴婢,共三個人,還有其他兩個同等級的青樓都安插了我們的人...”
老耿說道。
“好,確保事情做到萬無一失,但也不能泄露我們的信息,要是把身份暴露了,那這場事故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墨靈馨告誡說道。
“是,少主!”
老耿點頭示意明白了。
“對了,那個人什么底細?”
墨靈馨轉移了話題。
老耿臉上表情有些玩味,然后說道。
“少主,那個人底細查了個大概,他是上個月前新入府的蕭家家丁,在火灶房工作,沒入府之前的事情已經查不到了,但這個人確實有點古怪...”
墨靈馨眼睛一亮,問道。
“什么古怪?”
“這個人倒是個有本事的人,聽說會些算術,還是個懂玉的行家,就在前兩日,還救了蕭府二小姐...”
老耿如實說道。
墨靈馨嘴角一動,心道,這鄭凡果然是位人才,竟然還會算術和看玉的本事,料想那半闕詩句恐怕也是出自他的手。而不是像他所說的什么和尚道士所教。
“少主,這少年是否是對少主有用之人?”
老耿問道。
“那倒不急,這個人就先觀察著,先不作理會,我當時也是因為他的那句詩而有些驚訝?”
墨靈馨說道,然后拾起茶杯笑道。
“來,喝杯茶,在外辦事記得小心些,且不可泄露行蹤!”
“明白,少主!”
老耿答的痛快,然后悶頭一口喝完茶便起身離開了屋子。
大梁,朝堂之上,如今手里有些實權的大概也都是些文官,像這文閣老職位等級雖然只是二品,但他是當今文淵閣的領頭,文淵閣雖然只是一個編撰史冊的機構,但能做到文淵閣的頭,沒有上面的點頭和背后的運作是不可能的。
這次,來蘇州城,屬于一個對外的辦公,他這次的主要工作內容就是收稅。
而至于為什么墨靈馨想要對付他,無非就是這個人表面上做著大梁的臣,實際上是北齊的暗探,本來如果沒有什么動作還好,但北齊太子最近開始頻頻與文閣老勾結,想要置于墨家于死地。
墨家這段時間在大梁的分部一個個莫名受到攻擊剿滅,剛開始墨家懷疑,恐怕是墨家內部出了奸細,然后在一片風云際會下,墨家揪出了太子的奸細,然后在順藤摸瓜之下,發現,最近頻頻打擊墨家在大梁據點的正是出自這位文閣老的命令。
一切的一切,無非就是北齊太子想毀滅整個墨家,透過滲入的奸細透漏給大梁的文閣老,以此先摧毀墨家在外的一切力量。
墨家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于是,暗殺行動就此開展了。
既然對當做了初一,墨家自然投桃報李,趁著文閣老出京公干的功夫,提前在蘇州城里潛伏下來,打算找一個合適的場合給文閣老致命一擊。
墨靈馨又重新叫回了清倌人彈奏曲調,閉上眼睛開始聆聽起來。
她較好的面容精致的過分,雖然是個公子哥打扮,但玉面撲鼻的脂粉氣還是能有一點的。
清倌人心都有些亂了,她按耐心下的不平靜,嬌羞的彈奏起一個又一個把手磨成繭子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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