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孔迦葉,我來自五大家族的孔氏。
我愛過一個女孩,她笑起來臉上會帶著兩個淺淺的酒窩,很美很美。
遇見她的那年是我這輩子最值得懷念的年月。
那時她小小一個,迎著晨曦在一棵光禿禿的松樹下扎著馬步,明明她的臉上都是汗水可她卻毫不知覺。
肉肉的包子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練功太辛苦了所以皺成了一團,明明是一副糾結的表情卻讓我覺得很可愛。
當時不知道怎么了,忍不住在她面前笑出聲來,
“噗嗤”一聲理所當然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扭過頭看了我一眼,我以為她會過來罵我,沒想到她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愣住了,因為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沒有半點生氣,有的只是不屑,目光里明晃晃的寫著威脅!
興許是她的眼神太嚇人了,我立馬轉身就走,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小奶音傳到我的耳邊,“站??!”
我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有什么事……?”
“你剛剛是在笑我?”
女孩皺著眉毛,似乎是在表達她的不悅。
我轉身看著她,正打算在說些什么,女孩就跑到我的跟前。
“我要和你決斗!”
決斗?
我笑了,這女孩難道不知道男女力量懸殊,她怎么可能會打的過自己?
于是我便搖頭,“你打不過我?!?p> 沒想到女孩聽了我的話,沒有放棄要和我決斗的念想,反而開始攻擊我。
無可奈何,我和她開展了一場并不正式的決斗。
“??!”
還沒出招,女孩就揪著我的后衣領把我甩在了地上!
然后,女孩雄赳赳的走了。
我居然被一個個子比我矮,身形比我瘦弱的女孩摔倒在地?
我愣在了地上,這個女孩是男的吧?
這么彪悍!
再后來,路過的柯氏族人告訴我,那個女孩使他們的少族長柯秋心。
柯秋心嗎?
名字真好聽。
我開始喜歡和父親去中柯氏了,因為我喜歡看著那個迎著晨曦扎馬步的女孩。
慢慢的,我和女孩的關系變得友好起來,我會每天拿著我平常找到的好玩的東西送給她玩,而她會教我練功,會讓我陪著她訓練。
也就是那天開始,我慢慢的明白了,女孩每天刻苦訓練,是因為她有一個很執著的愿望,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這個愿望對于她而言,很重要。
某一天的的晨曦,她扎完馬步后拿著我送她的泡沫水在玩,她笑得很開心,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那一刻,仿佛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哪兒都充盈著光亮。
“你真好看。”
我忍不住說了一句,結果,她轉身看著我時不小心磕了石頭把手里的泡沫水倒在了嘴里,一說話嘴里就不由自主的突出泡沫。
此后見她,都忍不出調侃幾句,再后來,習慣了叫她泡沫。
是啊,泡沫,這個只屬于我和她之間的泡沫,后來都飛掉了。
我一直認為,這個明媚的女子她以后的歸宿會是我,沒想到,是他……
林霏開。
林氏族長候選人。
明明是自己先遇見她的,可是泡沫先愛上的不是我。
原本以為自己是她唯一的青梅竹馬,然而并不是。
林霏開參與了她的童年,自己并不是唯一。
后來啊,我們長大了。
從十三歲那年分開,二十歲因為要封印禁書相遇。
再一次遇見,記憶里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已經了大姑娘。
她不在熱衷于玩樂,反而變得更加努力,也,更加冷漠了。
仿佛封印禁書就是她這一生最最最重要的使命。
而自己?
可能是她幼時的一個陪同練功的玩伴吧。
陪著她封印禁書的這一路上,我看著她和林霏開互動的模樣,我知道,我,輸了。
林霏開是她愛的人,盡管她沒有說,但我知道,泡沫愛他,很愛很愛。那種愛不是行為方式就可以表現出來的,而是眼神,她看向林霏開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隱忍的愛意。
為什么是隱忍?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或許,愛情真的是不分先后的。
后來,泡沫死了。
與禁書同歸于盡。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泡沫死的時候雖然我的心很痛,但卻有一種“終于”的感覺。
那個時候,我在心里問自己,不是愛她的嗎?為什么突然又這樣子?
問來問去,心里卻不能說出“愛”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對泡沫的感情只不過是一種同情和親情罷了。
至于愛情,呵,不過是錯覺罷了。
在泡沫的衣冠冢前,和她說了很多,唯獨沒有說出這件事,我不愛她。
為什么,呵呵呵,大概是為了逗逗那個躲在樹上的小姑娘吧。
對不起了,泡沫,利用你了,不過,我們是朋友,你,應該不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