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瘋子
端坐在窗口的二廣,邊吃著泡面邊發著愣,正沉思在便利店里。
窗外,黑夜中的鐘擺又開始響起。嘀嗒嘀嗒的雨落在了這酷熱難耐的大地上。萬物似乎正在蓬勃的生長著,可沒有人感受到什么異樣。
起初,雨是綿長的,嘩嘩的露珠使得塵世的所有都在享受著老天爺帶來的恩澤。
沒過多久露珠隨著時間流逝,雨量開始增大。夾雜著復雜感情的恩澤更多的是憤怒的火花和雷霆般的警語。
變化總是得提前知道才更有價值,可黃梅時節的大雨,好像沒有人會去理會。
因為如此這般,所以必然會那樣發生著。
節奏開始被打亂。風開始亂刮,一會是東南風,一會又是西北風。隨著輕狂的一筆揮灑,雨傾盆而出。在看不見或是看得見的黑夜里,搖晃著腐朽身體的是一個本就不屬于這里的奇怪的家伙。
人們往往總是沉浸在自己以往的經驗下,而不能自拔。所以因為習慣,終會忽略。
“暴雨將至,這個夜晚會很特別的。”似乎是個醉鬼說出來的一般。
他開始大聲的呼喊“哦吼,有人嗎,怎么沒人啊”
“喂,有人需要舞伴嗎,這么好的天怎么沒人出來啊”
邊手舞足蹈的耍起探戈來,嘴里還不忘嘟囔著幾句。
“一噠噠,二噠噠起,三噠噠四噠噠,我不知道”
“再來一次”
似乎很高興。
“哎呀,忘了他們看不見也聽不見了,真是掃興”
繼續走著,
“一個人跳舞,好像很寂寞誒。真想有個女伴啊!”
在格外空曠的場地里,還下著雨,這本身就是一副如癡如醉的畫面,何況還有一個莫名的怪家伙,腐朽的身體?也許會更美!
“當當當當,跳完了,謝謝觀賞,我親愛的朋友們”
“對了這是我的謝幕禮。不用客氣。”
對著整座城市鞠了一躬。就消失不見了。
原來的大雨,似乎也停了下來。
下起雨的時候,估計沒什么人想在一個濕漉漉的環境里變成一只落水狗吧。更受不了的,還是夜晚。瘋子,這絕對是瘋子。
雨水會隨著這段舞蹈的進度,雨量也會瘋狂起來嗎?這純屬是巧合罷了。可雨為什么會改變節奏呢,而且很瘋狂。他愛怎么下和人能扯上關系嗎真是的。
凌晨四點。
等等雨還沒停。嘩――嘩嘩――嘩。雨開始變大了。嘩――嘩嘩――嘩。雨停不下來了。嘩――嘩嘩――嘩。停下,給我停下!
整個夜空似乎要塌下來了。水漲船高,天吶,再這么下著,誰還會來救這天下的萬民啊!
五點,六點,雨量不變。七點八點,雨量猛增,九點,十點,稍有退的痕跡。
十一點了,二廣已經回到了家中。打開電視機發現所有的電視節目里都在播放著最近的天氣預報。
“最近我市暴雨持續,也許這是史上最嚴重的一次洪澇災害沒有之一,這里溫馨提示一句請看管自己家中的老人與小孩,以免發聲人口失蹤,再重復一遍……”
坐在高樓上的一對戀人談起了天來。
“你愛我嗎”
“愛”
“哼,你不愛我!”
“親愛的,我愛你如同海誓山盟,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你拿什么證明”
“你想要什么”
“不如我們一起跳下去吧,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好啊!”
縱身一躍,十二層的高樓往下直墜。
可還沒到一樓,就在五樓的一塊浮版上掛在那邊。
“我說水好深啊,都已經在五樓了”
“是啊,救命啊!”
另一個漂浮在木板上的大叔說了句話“年輕人血氣方剛是好事,可別在添亂了你們。救命啊!那邊的誰誰誰,先把我撈上來吧!”
小和村,李二廣的居住地,在兩邊高中間低的地勢當中,正好處于邊緣。這里易守難攻,是個百年未有災難之地。
話說太平安了,也許是太過安靜了,所以居民很少,能搬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也就七八戶的樣子了。同二廣家對面的有王狗蛋的住所,旁邊還有李叔李嬸家。
狗蛋和二廣是從小結伴而行的。兩個人之間的性格習性什么的都對對方了如指掌。至于李叔李嬸,都是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
對了不過附近幾家好像有一家剛搬來不久。
是個醉鬼,整天在那邊喝醉了唱大戲。都快把這里的人煩死了。所以見到他的人沒有不討厭的。可最近幾天好像安靜了許多,也許走了也說不定啊!
咚咚咚,“在嗎,飛將軍”咚咚咚。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