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金雞觀啊……
沒有什么特別的……
小道士內心感嘆，他并沒有太退縮，道人在旁邊看著呢，裝也要像個樣……
他倒是第一個推開門進到里邊去……
“吱嘎……”
門被打開了……
在這一刻，他感覺到后邊的抱李子道人似乎目光凝重了許多，好似已經有點實質的感覺，而并不僅僅是一個目光，而小道士在前，道人在后，他自然看不到道人的眼睛是不是在發激光……
可道人在審視著這個道觀卻是無疑……
這個小道觀，給他的感覺，并沒有太不一樣……
要硬說不一樣，應該就還是有些陳舊了，可也談不上太破舊……
至于道人說的有時間的力量在其身上承載，他是一點也沒看出來，也沒有感知到過……
“嗯……”
“九重十八殿的結構布局……”
“金雞展翅的形勢……”
“只是，如今這個勢，已經衰敗了……”
“不過，這曾經是金雞觀……”
“可是，金雞觀在這的話，那外邊的金雞觀是怎么回事？”
“還是，這只是一個夢？”
小道士在猶豫著要不要跨入那個在大門之后的門檻的時候，聽到了道人有些困惑的自語，同時也聽出了肯定。
“九重十八殿？”
小道士當即搭話，要穩一穩，他收回了那只要落下的腿，這個地方這下是看出來有點怪了，這個門檻，怎么離大門有點遠啊？
會不會有點玄機？
還是故弄玄虛？
“道長，這真的是個夢啊！”
還有，小道士趕緊提醒，這玩意不是鬧著玩的，如果道人認為這里是現實，那可就樂子大了……
不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嗯……”
“這里是夢……”
“只是這個夢，恐怕不是食夢獸可以構建出來的……”
“這是引導的……”
“如果是食夢獸隨意構筑的，誅仙劍也看不上……”
這個時候，小道士回身看了一眼，在他感覺到那個方向，那個他們來時的那個方向，已經看不到那柄巨劍了……
這是不是好事呢？
他說不準，可能道人也說不準，可能誰也說不準……
食夢獸和妖道也說不準……
“這是一個夢……”
“如果不是夢，是束縛不住誅仙劍的……”
“只是，在這個小道觀里邊就有點不一樣了……”
“可能不一樣……”
嗯？
小道士看向道人，不掩飾目光中的疑惑。
“九重十八殿！”
“這是金雞觀的結構布局……”
“可能也是金雞觀流轉著空間之力的關鍵……”
“什么是空間之力？”
“如果說，西方的魔法……”
“嗯，小道士你知道西方的魔法嗎？”
道人又要來轉折了，問了個題外話。
“呃……”
“聽說過……”
“沒有見過……”
小道士只能這樣回答，他是有點忐忑，可還沒有惶恐……
只是道人這樣的高人問這種讓他覺得有些意有所指的問題，他總感覺不自在……
心里還有一絲絲緊張，這是總也擺脫不了的……
“號稱……”
“貧道也沒真正見識過……”
“傳聞是這樣……”
“那些人也是這么標榜的……”
“西方的魔法，空間魔法，是空間之力不受多少壓制的空間力量的運用形式……”
“當然，所謂的空間魔法，只有一個力量的運用形式……”
“就是號稱可以探究本質的魔法，在空間之力上，也只能維持一個形式，已經不能觸碰到空間之力的本質了……”
“那是天界的本質……”
“只有跨越兩界，到過天界，那才能真正觸碰到本源……”
哦……
小道士有點恍然，似懂非懂，忽然，他想到了……
“那趙方天呢？”
當然要問一問。
“趙方天當然不一樣……”
“除了不能成神之外，他有很多地方，都已經不是凡人了……”
好像又嘆了一下氣，不過沒有聽到有聲音，接著就聽到道人繼續往下說：
“而金雞觀的九重十八殿，則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仙境……”
“是所謂的天界的物件……”
“按照推測，那就是天界里的一個小道觀……”
“不知道怎么的，就流落到了人間……”
“好像，跟那個傳說中的南天門有些類似……”
“當然了，傳說中，南天門是溝通兩界的門戶……”
“而金雞觀，如果真的是天界的小道觀，那也沒有可能再回去上邊了……”
“已經是一個凡物了……”
說著，道人就跟著搖搖頭，貌似蠻可惜的……
而小道士只能感嘆，道人的境界是真的高，對于這種物件，已經沒有了多少覬覦之心，只會覺得可惜……
而在他這個小道士心里，這種東西，可就是一個大寶貝啊！
不過呢，只能眼饞！
金雞觀，金雞觀……
這個教派，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小道觀而存在的……
沒有了這個小道觀，可能這個教派就算是泯滅了……
所以，誰都奪不去這個小道觀！
起多大的貪心，都是白想……
當然了，也可以殺人越貨……
可是，金雞觀的歷史能夠延續至今，可以跟龍虎山媲美一二，這就說明了這條路是多么兇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也一樣，打主意的必定不少，而死的人，也必定不少……
他不相信，在這個情況下，金雞觀的道人還能有幾分良善……
當然，對敵人仁慈不是良善，對敵人要夠狠，那才能有機會展現道人的貴生理念……
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不是道教信奉的教條……
“這個門檻就是一個特色了……”
“你要想清楚了……”
“是不是要踏入其中……”
“金雞觀留給人做選擇的機會……”
“并不是一推來就跨入了門檻……”
“你要進去嗎？”
道人問小道士。
小道士一下懵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會有危險嗎？”
小道士只好這樣問，如果沒有危險，他肯定要進去，死皮賴臉都要跟著進去……
“這很難說……”
“如果真的有空間之力在里邊的話……”
“那這個小道觀可就不只是個夢了……”
“門檻之外是個夢，門檻之內，可能是現實……”
“而我們在夢中，現實的危險，貧道難以估量……”
“金雞觀的空間之力，要比所謂的空間魔法要更加讓人覺得驚悚一些……”
“就是夢中，也是一個空間……”
“所以，可能連趙方天都很難抓住金雞觀……”
這樣啊……
那這金雞觀還真的挺牛叉啊？！
多厲害先不說，不過肯定是很厲害……
單說這防御的能力，就可以已經先天立于不敗之地！
打不過，可以跑嘛……
“那小道還是在門檻之外吧……”
小道士老老實實，沒逞強，這個地方，連誅仙劍這種傳說中的東西都能束縛住……
而且，道人也沒法保障他的人安危，他覺得還是少點折騰，這樣安穩一些……
“這樣也好……”
“不過，也不要離得太遠……”
“這個地方如果真的是龍虎山的張家界的話……”
“那肯定是龍虎山的絕密之地……”
“那肯定兇險一點少不了……”
“而現在這里，一片祥和，只看到壯麗風光，很有道理可能就是金雞觀在鎮著……”
“離得太遠，少了威懾……”
對于道人的告誡，他當然不敢輕忽，聞言趕緊點點頭。
“嗯……”
道人點頭，邁步上前，越過了小道士，錯肩而行，一步就跨進了那個門檻……
而也就是在這一剎那，張清貘看向前邊道人近在咫尺的身影，他感覺有種看遠處霧氣籠罩中的朦朧身影……
這就是空間之力了？
注視了一會，那道身影越發淡薄，像是在霧雨天看遠處的行人，隱隱約約，逐漸消失身影……
“這就是金雞觀啊？”
“怎么門口鎮宅的是一對石獅子？”
很快他就百無聊賴了，注意力放在觀察金雞觀周圍的狀況，里邊他是不敢進，且里面有霧氣蒙蒙的跡象，也看不了什么，他的目光只能在大門口的這個方位四處打量……
沒能發現更多……
石獅子，是普遍的東方建筑的標配……
金雞觀名字是金雞，不是什么事都得配一只雞……
那得多無聊啊？
也很俗氣……
這對石獅子沒有破損多少，可也不是很完整，歷經了風吹雨打，石獅子身上斑痕點點，有滄桑意蘊……
“九重十八殿？”
“意思就是，有九個空間在這座道觀里邊？”
跟他們的那個小道觀，也有一點像啊……
只是，他們的小道觀，較真的話，可能還談不上空間之力……
擦邊是有可能的……
最后這些話，小道士很謹慎，沒有在嘴角呢喃而起……
對于任何一個道人來說，現在的這個狀況，都不會太有感懷……
他其實也就無聊想一想……
話說，金雞觀老是飛來飛去，會不會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啊？
也有可能吧？
道人是怎么看的？
還有，老趙是怎么看的……
嗯，看來，道人對老趙的了解不少啊？
很可能，就快要將老趙的收藏給翻了個遍了吧？
有備而來啊！
那么，是不是可以跟那只知更鳥有一比呢？
只是，道人不標榜這個……
他的遐想，在敷衍般想了想“家”之外，馬上轉移了方向……
金雞觀，金雞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