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從他臉上看到熟悉的表情后才訥訥的答應了一句,然后放下心來繼續奮戰烤魚。
她不敢深想,只當他是抽風了。
短短幾日時光在兩人日常瑣碎當中過的飛快。
在程安安進劇組的前一天夜里,宋俞帶著她去參加了一個私交還算不錯的兄弟的生日宴。
生日宴開在一家清吧里,到場的也都是同齡人,所以氣氛很好,大家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起相談甚歡。
宋俞雖然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歪頭跟旁邊的兄弟聊著商務上的事情,但是手卻一直輕輕搭在程安安肩膀上,隨意中又帶著一絲親昵,彰顯著兩人非同一般的關系。
新進來的人第一眼看到兩人的姿態都會詫異一頓,顧慮著宋俞的態度沒敢過去詢問。
除了圈子里出了名的二世祖尚關禮。
他一進門就哇哇哇了半天,跟每個人都熟稔的聊了一會兒,最后才找著由頭轉到宋俞和言子衿這邊。
言子衿就是剛剛那位跟宋俞談商務的兄弟,也是今晚生日宴的主人公。他是言家現任掌權人,由于從小身體不好一直靜養著,所以不太喜歡吵鬧的場合。這次的生日宴是他第一次主動相邀大家來聚一聚,所以眾人都很給面子的過來了。
“生日還聊生意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尚關禮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想一左一右的把手搭在他倆身上,被帶著溢于言表的嫌棄的兩人側身躲開了。
他也沒惱,順勢委屈巴巴的看著程安安說:“嫂子你看他們,都欺負我一個老實人。”
程安安聽到他的話后專心插盤子里的水果沙拉的手一頓,遲疑了一會兒,扭頭跟他對視上了,才確定他叫的嫂子就是她本人。
她友好的沖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嫂子真人看起來比網上的圖片好看多了,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宋哥會被你迷得死死的。”
尚關禮也不管她搭不搭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話說嫂子,網上說你跟很多有錢人做過交易,是不是真的呀。”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好奇。”
“臥槽,言子衿你踏馬有病吧,無緣無故干嘛掐我?”
他嘴上沒把門慣了,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話對一個已婚人士說有多不合適。
沒有人教過他這些,圈里混的比他差的不敢否認他的話,甚至有時候會主動把自己的女伴介紹給他。圈里混的比他好的看不上他,自然也不屑跟他說對什么人該說什么話。
他爹都管不了他,更何況是沒有教育義務的所謂的一群“兄弟”。
言子衿本來想提醒他注意言辭,被他突然拔高聲音罵了一聲后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開始后悔請他過來了。
“宋哥你臉色怎么這么差,該不會是吃醋吧。”尚關禮也不管言子衿怎么想,一臉揶揄的看著宋俞,還作死的補充了一句,“因為帶了綠帽子。”
然后被忍無可忍的宋俞捏住肩膀處的衣服半強硬半推托著帶出了包間。
包間里的其他人同情的看了眼疑似踩雷的尚關禮,沒人敢過來勸架。
他們連真正掌權前的宋俞都不敢惹,更何況是現在這個已經將整個公司都收入囊中后的宋俞。
包廂門在眾人的眼光中緩緩合上。
程安安目送他們離開后愉悅的喝了杯果汁,她表現得不在乎名聲是因為自信自己有一天會脫離“黑料女明星”這個標簽,遠走高飛。
但是不代表宋俞也不在乎啊。
沒人會愿意頂著一頂綠帽子被人當成談資。
更何況他知道她確實是被冤枉的。
不知道原身哪來的這么多子虛烏有的緋聞和黑料,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過。
是因為長相過于明艷,性格過于囂張,為人處世過于無腦了嗎。
程安安猜不明白,也不想在這事上耗費腦力。
她美美喝完自己杯中的飲料低頭刷起了視頻,直到宋俞回來她才把手機放下來跟他交談。
她玩手機是為了緩解獨處時的尷尬。但是隔著一個位置默默觀察著她的言子衿看來,就是宋俞管得太嚴,才讓她只敢趁著他出門的時候偷偷玩一下。
“快幫我揉揉。”宋俞回到原位坐下后把手伸到程安安面前說。
“傷著了嗎?”她低聲詢問了一句,握起他的手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沒看到找到傷口在哪里。
可惜了。
“揍人揍疼了,沒傷。”掛重彩的是現在還躺在隔壁的尚關禮。
“他敢這么說話,背后肯定有很硬的后臺吧,你現在這樣得罪他……”不小心連累到她了怎么辦。
程安安有點擔憂。
到時候只抓走宋俞一個就可以,血可千萬別濺到她身上。
咦,突然想起來。
如果宋俞被抓的話她是不是不用擔心被抹脖子了?
她幻想了一下宋俞鐵窗淚的場景,眼睛都亮了。
“公司今天剛和他們家里的長輩達成了長期合作,所以不用擔心會被尋仇。”宋俞出了氣后心情好了不少,耐心的解釋道,“而且只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程安安點了點頭,低頭掩住眼里的失望,還以為過幾天就能跟宋俞說拜拜了。這尚關禮看著有頭有臉的,原來是個紙老虎。
她用力的在宋俞的手上揉了揉問:“這樣會痛嗎?”
宋俞看著她的發頂,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自知的笑意,說:“不疼,你用的力氣太小了。在用點力也沒關系,不用心疼。”
程安安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是認真的。
她想明確的告訴他,沒人心疼你,不要自作多情。真的。
你清醒一點。
一邊的言子衿看著他們兩個靠在一起交頭接耳的模樣,眼神暗了暗。
他記憶里的程安安是張揚的,熱烈的,只要是她存在的地方人們的目光都會不自覺地被她吸引,不論在什么情況下,她都是全場的中心。
可現在她變了,變得溫柔內斂,變得不再像以前一樣肆意歡樂。連說一句話都要看人的臉色,像一只被人圈養起來的菟絲花,只能攀附,不能做主。看來婚姻給她造成了很多枷鎖和痛苦。
言子衿目不轉睛的看著依偎在宋俞懷里的女人,胸腔里傳來細細麻麻的痛意。他想,他有義務幫助她脫離苦海。

初西西
程某面對自作多情中的宋小俞:拒絕普信從我做起。 程某面對自我感動中的言子衿:兄弟你哪位? 今天有事更新晚了點。 以后無特殊情況都會在晚九點左右更新,不定時掉落加更。 PS:求收藏求評論,單機碼字很難過www